第7节(1 / 2)

总裁每天求抱抱 川澜 2326 字 1个月前

剧本是根据网络著名小说改编的,本身自带粉丝群,赵导虽然看起来不着调,其实来头不小,从前靠文艺电影起家,还曾获过颇有分量的大奖,但迟迟没能成功向商业片转型,票房越发惨淡,人也抑郁了。

沉寂了近十年,他去年突然想通了,决定放弃以前那些伤痛晦涩的调调,来个适应时代的彻底转型——拍热题材网剧。

打出从前文艺片大导的旗号后,还真的有了点水花,编剧摄像服装都是合作过的老朋友,投资拉的也算顺利,选演员时,赵导对成意影视新签的程璃赞不绝口,拍板定案。

原本很不错的开端,遭遇投资商接连放鸽子后急转直下,好在艰苦时期全组所有人都坚持过来了,赵导感慨万千,抹着泪,大手一挥宣布:“抓紧各就各位,下午争取多拍几个镜头!晚上我掏腰包,请大家吃烧烤!”

全组演员加工作人员二十多个,兴奋地嗷嗷直叫,终于能闻到肉腥味儿了!

“赵导,您那小金库舍得动啦?”

“滚蛋!以前不是要留着应急么!”赵导呲牙。

“晚上先来三百个大肉串!”跟他私交好的摄像师半点不客气,“啤酒管够上!”

化妆师脸上也满是喜色,拉着程璃和男主角孟池进里面换妆,孟池比程璃小一岁,刚入行,这是第一回进组拍戏,天天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生怕得罪人。

“程程姐,我给你留了瓶ad钙奶。”两人化妆椅挨着,孟池从衣兜里掏出来,连带着包装完好的吸管一起塞给程璃。

程璃抬手在他没戴发套的脑袋上推了下,“多谢啊。”

孟池见她喜欢,开心地露齿一笑,“晚上聚餐,他们肯定要劝你酒,不用怕,我替你挡。”

程璃差点笑出声,被化妆师一根手指勾起下巴,皱着眉轻斥:“别乱动,唇膏要花了。”

化完妆出来,云盈贴心撑开伞,笑嘻嘻小声说:“孟池又对你献殷勤呐,化妆师吃醋了,你回来,剧组里就是一场大戏呀。”

程璃戳戳她额头,“别乱说,孟池对谁都那样,化妆师更别提,人家爱好男。”

下午拍的是感情戏,程璃不用扮女囚,穿了身素净飒落的青色常服,提着剑站在院子里,阳光被老树的茂密枝叶打碎,洒了她满身光点。

对面的孟池锦袍加身,镜头前,他平常的天真稚气收敛干净,满身冷肃。

程璃上前一步,猛地抽出剑对准他的咽喉,眸光如炬,“出去!”

孟池凝视她,手指贴着冰凉的剑身,轻轻一拨。

“cut!孟池,你眼神不对!”赵导喊,“你现在应该是痛苦挣扎,别光顾着深情啊!”

孟池秒秒钟切换回小白兔,战战兢兢道歉。

第二次顺利过了,太阳微沉时,拍到了男女主角拔剑相向,激烈争吵后,孟池抓住转身离开的程璃,从背后抱住她的部分。

这个拥抱很克制,甚至都算不上抱,只是孟池的手抓住她肩头,按到自己胸前。

但孟池紧张了,抓着程璃的力度总控制不好,撞得她后背都疼,赵导中午没吃饱,急着领大伙儿去撸串,气得大吼:“你还想不想吃肉了!”

孟池当时就冷静了,迅速进入状态,一条过。

赵导这才点头,拍拍手宣布:“各自打扫战场,半小时后老七烧烤集合!”

“得令!”

程璃刚准备脱戏服,云盈就把她手机递上来,“程程姐,有两条微信,我可没偷看哦。”

“别调皮,”程璃在她肉呼呼的脸颊上弹了下,顺手点开,随意地扫了眼,脸色当即就变了,“云盈,帮我……帮我去拿瓶水!”

支开云盈,确定附近没人,她才做贼似的把手机翻过来仔细看。

发微信的人名字简单,直愣愣一个“许”字。

两条内容更是直白粗暴——

上面四个字,“月亮门外”,下面一串字母加数字的组合,很明显是车牌号。

剧组所在的这套宅院,确实有道月亮门通向片场外,但那道门年头太长,墙皮破败剥落,拍摄用不上,很少有人会过去。

程璃不确定微信代表什么,可总有种不安的预感,匆忙换上便装,避开人群,惴惴不安赶回去。

她一只脚刚踏过月亮门,就看到外面停着辆漆黑的suv,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雕塑似的立在车门边,身披一件灰色薄开衫,半掩住伤臂,脸上戴着大口罩,只露出一双比深冬腊月更阴寒几分的眼睛。

预感没错,那两条微信翻译成正常语言,确实是“我在月亮门外的车里,你过来”的意思。

许择遥看到她来了,一言不发,转身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先上去了。

车门没关,给她留着呢。

程璃发愁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慢腾腾往跟前挪。

边挪边想,许总这人哎,莫名其妙的,又不高兴了。

☆、8.08

郑景作为贴身大秘,觉得许总这两天挺辛苦的。

带伤坐十几个钟头的航班赶回来,下飞机跟程小姐斗智斗勇,折腾大半天把伤处理完,又疼得只睡三四个小时。

时差都没倒好,大早上起来还得去公司给高层们开会,虽说在国外期间公司事务都远程处理,但多少也积了些,中午饭都没顾上吃,搞定就急匆匆赶来影视城。

郑景车速溜得飞起,把许总送到后,知道自己是电灯泡,非常自觉地跑到隔壁历史剧剧组偷看女神去了。

许择遥扯掉口罩,想起刚才拍摄时的画面就生气,顺着半开的车门瞧见程璃堪比乌龟的速度,胸口更堵,“快点!”

程璃钻进车里,把门虚掩上,“许总,你怎么来了?”

许择遥侧脸线条冷峻,唇角绷着,睫毛上都好像凝着冰,严声问:“最后那场戏,ng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