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柳残阳一个人修炼，那个时候心中的想法是修得神通，长生不死。

现在，曾经的目标已经实现，但还是没有看到彼岸。

柳残阳一直是生活在伏羲至尊布下的天道法则了，纵然他有心挑战天道规则，却是无迹可寻。

鸿钧至尊没有逆天，蚩尤至尊同样没有逆天。

只有姬昌，在混沌界的时候，无意中做出了逆天之举，创造出了天道。

“想要突破天道规则的束缚，就要去了解它，天道中正剑一定是凝聚了足够强大的天道，裁决此界的至尊，我可以感受到，那些天道不是属于仙界的，而是仙界之外。”

姬昌说完此话之后，柳残阳点点头开口道：“在我突破至尊的时候，我的耳边出现过一个奇异的声音，他曾经邀请我去域外战场，可是，那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域外战场？若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仙界之外吧。”

柳残阳与姬昌同时凝视着星空，想着始终生活在这个世界的芸芸众生，仿佛一瞬间，他们二人也有一种感觉，看不到仙界之外的地方，他们也是井底之蛙，哪怕他们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

“谁也不知道仙界之外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过，我的心已经止步于此，不愿再前行。”

柳残阳听着姬昌的话，心如明镜，这么多年的煎熬已经让姬昌疲惫了，小世界里的安宁是其他地方享受不到的。

“其实，我何尝不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可是，一步步走到现在，只能前行，不能后退。”

“还记得月妖曾经说过一句话吗？”

“若有来世，永不修仙！”

“对，其实，如果做一个混混沌沌的凡人，没有太大的理想，也是安稳快乐的一生。”

姬昌的话停止了，柳残阳继续凝望着夜空。

片刻之后，姬昌下山了，他在这个小世界中的妻子，还等待着他的归来。

“你们都可以享受生活，但是，我不能享受，我不想降临灾难降临时，而我却无力保护你们！”

柳残阳的神情坚定起来。

雷虎有着近乎完美的一生，他与妻子虽然一人一妖，却至爱不渝，直到她死去。

其他的师兄弟也有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命运，虽然他们最终没有走过大限，却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他们虽然无法追逐柳残阳的脚步，但是他们却换来了比较安定的生活，柳残阳就像是一棵大树，风雨打落了他的树叶，折断了他的树枝，却依旧迎着风雨耸立在那。

“我从来不是一个伟大的人，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所爱的人受伤罢了。”

柳残阳寂寞的身影向着山下走去，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