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根本就不管他们的震惊，自顾说道：“我让你们感受这片道场的灵气密度，如果你们仔细查看的话，便会发现灵气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浓厚了，因为天地灵根破碎，此地的灵气成了无源之水，也许千年，也许万年，这一片道场就会化为死寂之地。”郭明知道一旦说出这个消息，结果会是什么。

这势必会造成一定的混乱，但是这个消息就算自己不传出，参与抢夺碎片的那些人也会传的。

自己只是让他们提前知道结局罢了。

郭明的目光扫过了众人，最后目光里落在了九凡的身上，淡淡道：“知道吗？天地灵根破碎的会有什么后果吗？我就告诉你一点，那便是你别想长生了，你会死，你会终结，成为一抔尘土。”

九凡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声音之中出现了一丝抖动，嘶声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修士修仙莫不想长生，如果长生被破了，那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一个巨大的打击。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打个比方吧！一颗星辰可以活上上百万年，甚至亿万年，可是一旦他们没有了外界能量的支撑，它们依然会走向生命的终点。正如同阳光一般，平常你觉得它无用，可是一颗星辰如果没有它的普照，你觉得它还能存活多久？大的环境一旦改变，内在就会变质。”郭明的淡淡道，“根本就没有永远的长生，和天地相比，谁都会走到终点，修了这么长时间的道，连这点都堪不破，你修的是什么道，念的是什么经。”

郭明一字一字地吐出，每一字都如同一记神雷轰入了九凡的心底。

当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九凡眼中的神芒无声地退去了，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

“师弟，师弟。”中年道姑以道音试图唤醒自己的师弟。

九凡先是懵懵懂懂，接着猛然之间一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脏部位，低声道：“发生了什么？”

“师弟，你——。”中年道姑显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逆天子，你这般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一个虚无的通道打开，从道场的最深处走出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他的气息很沉很重，如山如岳，如松如石，他一步一步地走来，如同一尊太古巨擎，让人望而生畏。

郭明的眼中奇光一闪，定定地看着那个老者，淡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辈刚才一直在推演我的身份吧？”

“我只是很好奇，逆天子为何会前来这里找我？”那个老者淡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