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愆(1 / 2)

都一样。

原来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应该有什么不同吗?

也许本来就不应该怀抱期待。

花茜仰着头,灯光刺眼,将她泪水都刺了出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遏制出自己嗓子里发出的抽泣声,模糊的视野里,隐隐可以看见对方脆弱洁白的一截脖颈。

滚烫炙热的肉棒深埋在她的小穴里,胀大的冠头挤压着她的子宫口,黏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滑落,和翻涌的水波融合在一起。

察觉到花茜的颤抖,时寒枝慢慢停了下来,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肩膀上,她分出手抹了抹,是咸的味道。

“……”,时寒枝短暂的停顿了下来,她低头,花茜蔫蔫的靠在她身上,绷着身子掩盖她的抽泣。

时寒枝有些无措,她松开手,让她们的身子分离开来。

肉棒在她们分离的那一刻已经软了下来,尽管没有达到高潮,但重点已经不在于此。

“别哭。”她僵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花茜。

花茜捂着嘴,打了个哭嗝。

“对不起。”时寒枝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胳膊,“不要哭了。”

“……”,花茜眼睛一眨一眨的,渐渐停了下来。

时寒枝的手抚上她的脸,帮她拭干脸上的泪水,细声细气地哄她,“我错了。”

生气吗?冷静下来想,其实也没有那么该生气。

明明是她,是她先出现的,她们一起度过了十八年,生命里有一大半的时光,她们是彼此相携手渡过的,哪怕是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内。如果她的父亲没有落井下石,那么花茜的人生轨迹应当完全不一样,而她们现在也不该是这样的局面。

楼鸢或许会出现,秦白焉也或许会和她们擦肩,可她们不再会占据花茜生命里的时光,而她也最终会直视自己的欲望,她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是没有如果。

时寒枝对待花茜,在欲望之外,仍有着一层愧疚的情绪。

一手促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是她父亲,也是她。她没有反对,也没有试图阻止,她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冷眼旁观,袖手不理,然而这一举动最后酝酿出来的苦果吞噬了她。

她遍拾往事,忽然觉得,有些是她应得的报应,为她的怯懦、冷漠和自私。

幸运的是,她还有机会弥补。

薛瀚今年七十多岁了,他老了,而他的儿子还在上学,他的事业被楼鸢接手,楼鸢的眼光远不如他,而她今时也四十五岁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前段日子她用了些手段绊住了薛瀚,他的生意远不如表面上那么干净。因为时寒枝捅出了他吸毒一事,他正焦头烂额,可惜薛瀚为人老辣,做事滴水不漏,除了作风上露了些把柄,其他方面却也没什么突破口。

同时她也知道,对于楼鸢来说,薛瀚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

时寒枝调查过,楼鸢是十六岁那年来到薛家的,薛瀚那年四十七岁,薛瀚的第一任妻子死在楼鸢来到薛家的五年后,正是在那一年,楼鸢嫁给了薛瀚。很难说这里面有什么真挚的感情存在,楼鸢的行为也说明了这一点。而薛瀚对楼鸢的控制,也在他年复一年的衰老里逐渐放松。

时寒枝想要知道,花茜对楼鸢,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她爱过楼鸢吗?

又或是,她恨楼鸢吗?

无论是爱还是恨,自己都不应该为之愤怒。

因果循环,轮回报应。

如果她仍然爱着楼鸢,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办?时寒枝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