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病娇春 林中有雾 3033 字 1个月前

“我知道。”陆持勾了勾嘴角,笑容越发薄凉,“但是你得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安全了,你小姨才是安全的。”

“要是我连小姨都不在乎了呢。”她睁开眼睛,原本湿亮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这么多年,你一直拿小姨威胁我,可你不也没动手么。因为你知道,若是我小姨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独活了。”

她嘲讽着:“世子爷,你到底是喜欢上了你当初最瞧不起的人。”

陆持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最后没了表情,冷声说:“所以你是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才敢这样吗?可是沈棠,我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作者有话要说:  保住小红花,真刺激

第57章

“你怕是忘记了, 我那位好父亲对你小姨还念念不忘着, 若是知道她还在金陵,只怕连夜要赶过来。”陆持伸手摸上她的小腹, 掌心隔着衣服,触及到的只是温热。这个地方日后会慢慢隆起,孕育着一个生命, 流淌着他和沈棠的血液。

想到这个可能, 他胸腔中忽然生出许多暖意,眉峰难得的柔和下来,“这个也是你的孩子, 难道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沈棠拿开他的手,背过身子,过了半晌,难得心平气和说了一句话。她说:“陆持, 我从来都是恨着你的。”

“你再说一遍。”陆持看着她的背影,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上起伏。

“我从来都是... ...”沈棠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身子被人从后面一扯,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抱起, 往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的后面有一个梳洗的台子,旁边放着一个等人高的铜镜。铜镜做工精细, 镜面光可鉴人,连人的头发丝都照得清清楚楚。

她尚且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男人忽然扼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向镜子里面,一字一顿,“瞧清楚了么,你浑身上下那件东西不是我的,哪个地方我没有碰过?”

镜子里面的手缓慢下滑,覆盖住女人的精致的锁骨,然后没入交叉的衣襟里。

沈棠猛然清醒过来,攥住他的手,慌乱地转过脸,湿漉漉的凤眼里写满了惊恐,“你疯了!”

“还有更疯的,你瞧仔细了。”陆持低头,在她耳边冷笑一声。

顺着话刚落,沈棠的衣服被活活地撕开一道口子的来,露出里面赤红色的肚兜。柔软被包裹在中间,颤巍巍地晃动着,一派旖旎的风光。

一股羞耻的感直接冲上沈棠的头顶,她尖叫着躲开,手直接往男人身上打,想要将人给推开。

陆持却是不管,脸上尽是风雨欲来之色,一贯上扬的眼角成了一道细缝,透着凌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属于谁的。”

说着长手往旁边一拉,直接将旁边的桌子拖了过来,将的女人推了上去。

沈棠知道,只要自己一抬眼,就能够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地被男人压在身下,那种的羞耻和的屈辱感很快就变成了惊恐。男女力气的差距此刻凸显出来,挣扎着却依旧被人按在身下,扯开了衣服。

衣服半退到腰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双肩颤抖着,两片肩胛骨像是振翅的蝴蝶,似乎只要弄出些声响,便会抖动着飞走。

陆持听见了细细小小的哭声,“不要... ...不要... ...陆持,我不要的... ...”

他冷眼瞧着,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雪背上的一条沟线缓慢下滑,看着上面起了一小片小疙瘩,扯了扯嘴角,“不要么,我瞧着你的身子热情的很。”

双手撑桌面上,腰身下沉,将身下的女子遮盖得严严实实,像是一直雄鹰盘踞在上空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却不急着追捕,先是将人逼到死角。

然后咬上女人的耳垂,眼神里却丝毫没有情谷欠,清清冷冷的如同一场博弈,慢声说:“你哪会是说过要的,无论我做什么,你始终是恨着我的。既然如此,不如随了我的心意,你高兴也好,难受也好,终究是要求着我。”

他的声音像是夹着刀子,直直地往人的心窝子里戳,“不是你说的么,你不过是我养的雏妓。”

这么多年,沈棠的那份骨气仍旧没有被磨灭,出身清流之家的后代,无论在什么地方,仍旧保持着那一份不卑不亢的节气。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眉间的朱砂痣也暗淡下去,只有眼睛是通红的,嘴唇上下哆嗦着,却说不说任何的话来,无声地哽咽着。她只觉得冷,像是身处在冰窖,寒气往四肢百骸里渗透。这种寒意甚至影响了呼吸,又或者是空气越发稀薄,她喘不过气来,就像是被捞上岸的鱼,无力地挣扎着。

是啊,她从来就是陆持豢养的雏妓罢了,就该匍匐着请求主人的怜悯,去获得活下去的机会。

可有时候,活着往往比死了还绝望。

陆持一把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铜镜中出现了女人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弯弯细眉,眉尾下压,说不出来的纤细柔弱。此刻头发凌乱,胡乱地黏在脸上,眼睛和鼻尖发红,眼泪混了一脸的,楚楚可怜。

若是个正常的男人,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好气地哄着,恨不得掏心掏肺。

可陆持不是,他只是冷冷地瞧着,如同游离在红尘之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身下的女人,“什么东西,我既然给了你,就能够收回来。”

他斯条慢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慢慢将衣袍脱下,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每一个过程,就像是在对女人实施着凌迟之刑。

外面是丫鬟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隔着一道窗户,只要有人心细些,就能够听见屋子里面的动静。若是有那好奇,过不定在窗缝里往里面偷窥。

在那种极度的恐惧和羞辱当中,沈棠看见男人解开中衣带子,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哽咽着开口“不要……不要在这里……去榻上……陆持,我求你了……不可以在这里的。”

到后来,她已然是崩溃的,胃里泛酸,只能趴在桌子上干呕着。

陆持的神情终于有丝松动,拿过旁边的一件衣服盖在女人身上,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抱着身子往床边走去。

她仍旧是哭着的,上气不接下气,周身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当中。

陆持仍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部给她顺气,“你非要我说这些难听的话,才肯得学乖么。”

他侧头去亲吻女人的脸,一点点将眼泪吻去,眉眼柔和下来,带着怜惜,“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些,留在我的身边不好么。”

不好,不好,沈棠呆呆地看着远方,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总有一天她一定要离开陆持,就算死了也要。

陆持让人送来热水,亲自给沈棠洗漱,动作轻柔细致,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沈棠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这一天情绪起伏大,夜里的时候突然见了红,一小片血渍将亵裤染红,刺痛陆持的眼。在官场上混着的,谁的手里没有几条人命。陆持手上也见过不少血,可是看着那抹鲜红慌了神的,手都是抖着,“二三,找大夫过来。”

二三不敢耽误,立即就过去。

下腹还在流着血,沈棠看着头顶的绣花锦帐,心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她想,要是就这样孩子没了也好,也就不用跟着她一起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