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杨凌干笑几声，“丹药当然多多益善，这修炼太耗时间，我刚好没太多时间！”

归臧倒是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说：“不错，普通的修炼徒耗时日，浪费光阴，如果有足够的丹药辅助修炼，当可一日千里，想当初我也曾经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打坐修炼，但后来我发现，如果有好的丹药，一切修炼当可事半功倍，于是我就开始苦心钻研炼丹之术，虽然其中充满波折起伏，但也让我比别人走的更远，最后达到了阴阳道境的高度。”

杨凌有些诧异，这货竟然跟自己说这么多话，难道是被终无悔抓来镇压这阵眼之后，脾气变好了？

“杨凌，你当初用我做试验导致道体被毁，差点儿身死道消，现在又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镇压阵眼，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相报，你若放我离开，我可以辅助你踏入道境！”

杨凌在心里撇撇嘴，对于归臧说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这家伙脾气很怪异，上次还准备干掉自己，如果不是终无悔出现的话，说不定邋遢老头儿和自己当时就都嗝屁了。

无论哪个宇宙之中，能够修炼到阴阳道境的人物，几乎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每个都是牛逼到逆天的家伙，脾气不好正常，桀骜不驯正常、杀人夺宝也正常，捏死杨凌这种小蚂蚁一样的人物简直就不需要动脑筋。

所以，在杨凌还无法控制这个家伙的时候，他最好还是乖乖的听终无悔的话比较好。

至于自由什么的还是算了，那个不适合拿出来做交易。

“归臧，当初做实验是你自愿的，而且我也传授给你两道玄阶法术！我还把你的部分元神带出了玄晶矿洞，而关于矿洞，你想知道后来的情况吗？”杨凌淡淡的说。

“后来怎么样？”

“八百多位龙羲族的矿工，最终冲出玄晶矿洞的只有不到一百人，而这不到一百人，最后又遭遇了一个百米高的青铜巨人的追杀，我被一个守护者推入超玄界树之后便昏迷过去，到如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而我后来也被卷入空间裂缝，在另外的空间游荡了两年才最终回家，你能够留下来一份单独的元神，其实应该很庆幸才对，既然留下了元神，慢慢总还有恢复的一天，而那些在玄晶矿洞被杀死的矿工，才真的是身死道消，从此再无半分复活的可能。”

“都死了？”归臧脸色变得很奇怪，有惊讶，有惋惜，有震惊，似乎还有一份幸灾乐祸。

关于玄晶矿洞的最后结果，杨凌其实一直不愿意去回想和面对，一想起来，总感觉有一把刀在心脏上捅了一下，很痛很难受。

接近八百个虚境道境的龙羲族强者，就那样死的不明不白无声无息，灵魂淹没，在这个天地再也找不到丝毫存在的痕迹。

他们为了一份看不见的自由，宁愿去死，就算是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面对几十万年百万年的长生之路，他们没有选择忍辱负重，而是选择了一种最激烈的方式，去证明他们的勇气，去发泄他们的愤怒，去实现他们的价值，去尊从他们的诺言，包括耕不愚在内，用生命护佑着杨凌冲出了青铜宫殿。

到了最后快要冲出青铜宫殿大门的刹那，或许他们也陷入了无尽的慌乱和绝望，但所有还活着的巨龙，都还是把杨凌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