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红豆 非木非石 2151 字 1个月前

简兮放下东西,抽毛巾擦了擦手,“晚上没安排了吧?”

“听说要做游戏。”

“做游戏?”简兮苦笑了下,见她两只脚的小脚趾又红又肿,表皮长时间被汗水浸湿起了一层白皮。

眉头蹙了蹙,抿唇道:“你应该用热水泡泡脚,怎么都这样了……”

暖气依旧不太热,看样子是简兮自己想多了。

室内的温度跟外面相差很多,但是比起来家里,也相差了好几度。

手探进被褥里,不知道被褥太凉还是在山里返潮厉害,摸起来冰凉,泛着潮气。

哨子声再一次响起,提醒他们集合。

方教练披星戴月,身姿挺拔的站在院子里,背后是两米多高的石砌围墙。

他语气和缓道:“下午大家都累得够呛,我也都知道,所以晚上咱们玩点比较有意义的游戏。”

说着就让队长带队引所有人往另一处院落走,进了门,是一处大型会议室,会议室后面已经清理好了场地,撑着几根简陋的细绳,又被分成了诸多区域,每个区域为正方形,长度比男人的肩膀略窄。

会议室里竟然还有十几人,应该是同他们一天过来基地的,只是白天没有一起行动,所以没照面。

简兮从中瞧见几个熟悉面孔,但一时又忘了具体在哪见过。

方教练打破她短暂的思索,高声介绍:“待会儿咱们要进行的游戏叫生死电网,关于这个游戏,还有一个悲壮的小故事——二战时期,在德国的西南部的一个纳粹集中营,十几位盟军战士决定趁着夜色突围逃生,他们万分小心的连续穿越了两道封锁线,到达最后一道封锁线时,面前竟然有一张满天大电网,后方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追兵已到,此时横在他们面前的电网,万伏高压电闪着火花。可是他们已没有了退路,唯一逃生的方法就是从电网中的方形小破洞穿过。关键时刻,他们依靠军人的团队高度配合穿越了电网,以最小的牺牲,成功逃脱……为什么选择这个游戏,相信你们心里也有数……”

接下来便换了另一个比较年轻,身穿迷彩服的人介绍游戏规则。

简兮靠在桌子,想减轻重量让脚能够轻松一点。

不小心透过幕布看见会议厅后面的情形,里面光线昏暗,放了不少道具,李知前正在与人攀谈,穿了一身舒适休闲的运动服,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说话间又过来一人,他抬手跟人握手,对方神态客气又拘谨。

接着便边说话边往简兮这边走。

李知前送走了基地内部的人,又听身边小秘书声音恭维他:“李总,你怎么哪都有熟人?”

他闻言含笑,把手表摘了放到桌子上,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肌□□理分明,蕴含着力量。

简兮收回眼,不再看他,但是已然跟不上教练的思绪,只听到了两点规则。

大概意思就是,第一:身体的任何部位及其附属物都不能触网,否则所有人全部退回原处。第二:不允许语言沟通,否则所有人全部退回原处。

正想着,激昂的音乐忽地响起,游戏开始。

简兮看见李知前打了两个手势,跟这边公司的人沟通,然后找了几个身体比较强壮的男人,安排在网格前准备传送人。

传送了两个男同事过去,李知前回过身看向简兮,在没有语言沟通的情况下,沟通起来反而越考验默契。

她第一次认真瞧他,抿着嘴蹙眉询问。

李知前拉住她的手腕引到网前,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她会意,用力点了点头。

忽地脚下一轻,被他抱了起来,紧接着被围住,四五个男人上前,用手托住她的后背。

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感觉背部有十几双手,平稳地挪动着她往前。

在这一刻,简兮内心很安然,对李知前的安排也很信任,她尽量把身体保持放松状态,不断有胳膊递上来,引导她一寸一寸挪过去。

简兮心里微动,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或许是离开尔虞我诈的竞技场,来到这处偏僻的山村,无论曾经生活中闹过不愉快,还是利益相争时眼红过对方。

如今大家竟然携手并进,就为了这么个小游戏。

就连她跟李知前,也难得有了默契。

语言难以表达,只有尝试过这种游戏的人,才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这种游戏起初肯定是比较容易,但是越到后面越有难度,男女有限,体格有限,力气有限。

最开始的半个小时。

因为说话返回原处了几次,因为触网返回了几次。

众人没了势头,逐渐泄气。

方教练也看出来不对劲,暂停了音乐,拿着麦嘲笑他们:“大家是不是觉得过不去也没关系,待会儿到了时间就会让你们回去休息?”

人群中鸦雀无声。

方教练沉默了一会儿,板着脸说:“我现在要改一下游戏规则,设置惩罚机制。”

人群中一阵哗然,简兮慢慢抬起眼,感觉不太妙。

他随即让人拿了两个纸箱子过来,递给公司两边的人,吩咐说“现在所有男人从箱子里随意抽一张扑克牌,抽到黑桃a的人在我这边站着,队伍每返回原处一次,黑桃a做二十个俯卧撑。”

刚才跟李知前搭话的小秘书发出一声惊讶,低声抱怨说:“至于这么认真嘛,不就是个小游戏……”

简兮听到旁边的人搭腔:“这游戏根本就不可能通过……”

简兮投过去视线,就听教练宣布了名字,李知前拍了拍司培森的膀子,饶过人群走出去,稍微抬了抬胳膊,动作流利地脱了身上的套头内衫,只着一件白色的紧身短t,低头活动筋骨。

杨明丽瞧出端倪,问司培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