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捞海底针。
顾渊早有察觉,怕他摔着,等他一到面前,就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林信还是探出脑袋看他:“圆圆?”
这时扶归正巧从底下上来,唤了一声:“林仙君。”
忙着哄“鱼”,林信暂时没心思应付“甲方”。
他头也不回,只道:“画的差不多了,我明日再画两张,就可以开始做了。画儿都在楼上,你想看可以自己去看。”
扶归点头应了,径直走上楼去。
林信继续“捞针”,对顾渊撒娇道:“顾仙君,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顾渊应了一声:“嗯。”
林信真的很会撒娇。从前他向何皎、向南华老君撒娇,顾渊在边上看着,有点吃味,又有点喜欢。
此时,林信仿佛没看见顾渊点头,继续道:“我认床的,而且楼上都是扶归的画像,我不喜欢。这又是在魔界,我一个仙君,孤身在外,一仙独眠,很危险的。要是被那些心怀不轨的魔君抓去炼作鼎炉,那就不好了。你知道什么叫做鼎炉吗?就是……”
顾渊听不下去了,无奈道:“你同我一起睡。”
“耶!”林信反手拉起他的手,“和我一起睡,那就是不生气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方才为什么生气了吗?”
“本君……”顾渊顿了顿,“没有生气。”
“啥?”
确实没有生气。
不过是看他画了一天扶归,又拿了鹤亭衔来的花枝,而自己站在他身后一整天,只和他说了半句话——林信和他说到一半,就低头画画了。
一开始有些失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后来怕吓着林信,便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心思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准备去打个座,再彻底收拾起来。
原来他没有生气。
猜错了心思,有点丢脸。林信松开他的手,提起衣摆,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