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忍不住轻笑出声,在扶归看向他的时候,努力忍住。
“他要是抓我回来,也就算了,他……”扶归狠狠地咬了咬后牙,从地上扫翻的东西里捡起一封折子,“他让我在这儿给他批折子,没日没夜的批折子,他自个儿当上了魔尊,要前任来给他批折子,他简直是有失心疯。”
林信还没来得及笑,扶归又道:“不止这个,其实我想过和他谈谈心的。我说之前的事情可能是有点误会,你猜他怎么说的么?”
“怎么说的?”
“他说是他错了。他错了,他现在倒是放了我。”
“你猜猜他还怎么说了。”
“嗯?”
“他说他给过我机会,我问他什么时候,他说上回在大街上的时候。”扶归捂着头,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他说那时候他和胡离说话,父慈子孝的时候,他知道我在旁边,要是当时我跟他回去,就没有这一出了。”
他被抓回来好几天了,好容易找到一个熟人听他诉苦。一开始还能控制一下情绪,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气得都踩到案上去了。
“娘的,我简直是满头雾水,我怎么知道他那是给我机会了?”扶归道,“林信,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批评一下你。”
“我怎么了?”
“后来我问他,他是怎么看出来,城楼上那个纸人是假的。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感觉不对。我问他什么感觉,他说他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扶归怒骂一声,“什么狗屁感觉,我当时请你做纸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把这个狗屁感觉给算进去?你做纸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把这个感觉给算进去?”
林信试图安慰他:“你先从桌上下来……”
身边的顾渊扯了扯他的衣袖,看了一眼关上的殿门,轻声提醒道:“林信,外边……”
“我知道。”
只有被封了功力,感觉不大敏锐的扶归不知道。
林信劝道:“你先从桌上下来,你现在没有术法傍身,□□凡胎的,小心摔跤。”
扶归啐了一口:“他就是想把我养成一条狗。”
林信不大坚定地替扶珩解释:“他大概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
正当此时,殿门被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