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取出两人从前用过的瓷酒杯,将酒杯斟满。
他抿了一口,如他从前一般玩笑,又与他从前略有不同,问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坏消息。”
“那……”林信再饮了一口清酒,“能不说吗?”
“不能。”
“你等等哈。”
他将酒水满过三轮,有些晕乎,看东西有些模糊,听事情有些恍惚了。面上微红,才撑着头,对顾渊道:“你可以开始讲了。”
顾渊垂眸,看着自己杯中分毫未动的酒水:“我可能有点奇怪。”
“嗯?你……那什么还没过去?”
“不是。”顾渊抬眼看着林信,“头一回在天池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有点奇怪。你一抱我,我身上就热,你的唇角蹭过的地方,都像火燎一样,但是碰到我的嘴角的时候,我觉得很甜……”
“公鱼”不通人情世故,与林信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学会多少,仍旧是有什么说什么,半点也没有掩饰与润色。
太直接了。
林信张了张口,说话声音极轻:“……大约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早先我摒绝七情六欲,于别人,我不会有别的反应……”
林信猛地抬头,醉眼朦胧,提高音量:“你竟然还找了别人?”
“我没有,没有找别人试过。”顾渊定定道,随后握住他的右手,“我原本以为是因为红线。”
他二人的手指上,缠着足足五条红线。
是调戏“公鱼”当晚,林信发酒疯,往顾渊手上缠的。
林信怔怔地看着那五条简直要缠成毛线团的红线。
他以为顾渊早就把这东西拆掉了,此刻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拆掉,雷劫也没有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