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年老的站在一边,年轻的又站在另一边。
顾渊拢住林信的双手,又道:“被他摸过手的,出来。”
又有一些漂亮官员站出来了。
顾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捏住林信的下巴,要他看看这一牢房的人。
“他从前太风流,我心里不舒坦。两个选择,要么你们帮我把他劝听话一些,要么……”
话还没完,林信便抢话道:“选这个,他们就选这个。”
他也知道,后边那个,肯定不是什么好的。
牢中官员山呼“陛下”,林信向他们摆了摆手,使了使眼色:“就选这个,就选这个。”
他推开顾渊:“你让他们劝我,我保准乖乖的。你别生气,生气不好……”
林信跑到牢门前,隔着木头柱子,与自家一众官员小声说话。
“怎么样?这儿冷吗?侍郎大人还咳嗽吗?中丞大人是不是又腿疼了?”
一众官员,围在林信面前,年老的御史中丞作为代表,握住他的手,流下两行浊泪:“劳陛下惦记,臣的腿不疼。委屈陛下了……”
林信忙道:“不委屈,我不委屈。你老多带着他们一些,不要和对面的对着干,你们再忍一会儿,我想法子,我很快就想法子。”
再说了一会儿话,老的小的,都没忍住,或转过头去揾泪,或低下头,任由泪水湿了一片衣襟。
中丞大人抹了抹林信的脸:“陛下莫哭,写到史书里,要给后人笑话的。”
林信用衣袖使劲擦了擦眼睛,转头看看站在不远处的顾渊,对他们道:“他要等急了,我马上就过去,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我再想想法子。”
他起身,踟蹰了一会儿,挪着步子,走到顾渊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顾渊垂眸,见他双眼通红,再回头看看那群官员。
他用拇指抹了抹林信的眼角,问道:“哭什么?”
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