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算了。”
柴全也知道,那吴婆婆,只有五日的寿命了。
他顿了顿,随后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是鹤亭鹤小公子来开的门。
柴全与吴婆婆就站在门内外两边。
云散雨霁,外头微微有些光亮,房中点了蜡烛,烛火微摇。
一时恍惚,柴全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
他慢慢地走上前,张开双手,将身形佝偻单薄的老妇人带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柴全生得高大,吴婆婆只到他的肩。
“我回来了。”
柴全才从玄光镜中得知,自己的家里人早已经不在了,心中也难受。
于是他才说完这话,就冒出了一个鼻涕泡。
他不大好意思,面上一红,就变作豺狼原形,大狗似的,蹲坐在地上了。
林信没有多看。
正巧此时外边新雨初停,他们一行人便退出去了。
*
街道上还是湿润润的。
扶归忽然道:“是我的错,我当时还不太擅长权术,所以教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才会有那场内乱。”
“不是啦。”林信拍了一下他的肩,“之后的事情,谁也不清楚的。嗯?”
扶归又问:“你真觉得那个柴全能圆过去?我看他的模样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