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随手甩了个符咒出去,但是没有反应,想来玄光镜并不在附近。
但是他也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想回去,便坐在参天的神树下乘凉。
抱着竹杖在地上乱划,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听见衍翁的声音。
“想过来就过来,坐在那儿傻了吧唧的。”
林信转头,没有看见他人,只是听见他说话。
只听衍翁又道:“过来啊,你这小鬼。”
林信站起来,环顾四周:“你在哪里呀?”
“你不是来过一次了吗?”
“我那时候看不见。”
衍翁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有一股力量抢走林信手里的竹杖,在他脚下画了个阵。
林信把手伸进自己的乾坤袋里,如果衍翁要动手,他就迅速把符咒都掏出来。
密林深处被天火焚烧过,神树剩下枯萎的枝干,就连脚下土地也是焦黑的。
衍翁靠在一棵枯树上,手里拿着他的竹杖:“多少年没见过别的颜色了。”
他把竹杖丢还给林信:“还是你有品味。”
林信从乾坤袋中伸出手,接住竹杖:“什么?”
“这儿本来就这么黑了,你那个未婚夫还穿一身黑,你穿的衣裳颜色好看。”
林信低头,他今日穿的一身青竹颜色。
“你这小鬼,鬼灵精的,上回把我的事情问得差不多,自己的事情,半点儿也没透露。”衍翁朝他挑了挑眉,“叫什么名字?”
他倒不似第一次见时,或许是耐着性子与他说话。
林信报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