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你总带着琉璃镜也不好,我帮你治吧?”
林信也没有多想,点点头:“也好。”
顾渊却是暗中松了口气,食指轻点,又道:“晚上就治。”
林信含了糍粑在嘴里,说话含含糊糊的:“也可以。”
晚间饭后,林信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放在腿上,坐得端正。
他摘下琉璃镜,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微仰着头,眼前一片虚空。
顾渊用清水帮他擦了擦眼睛,随后用三指宽的长白绫把他的眼睛缠起来。
顾渊道:“这段日子,不要用琉璃镜。”
林信乖巧地点点头:“好。”
“不要外出,有事情我会办好。”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林信心中有顾虑,便没有回答。
顾渊也没有在意,将他的琉璃镜收起来,又将他从前用的竹杖放到他手里。
他戴了近六年的琉璃镜,早已经习惯了。忽然做回瞎子,还有些不习惯。蒙着白绫,一夜之间,撞翻三次东西,撞的还都是同一块地方,腿上都青了一块。
顾渊无法,只能跟在他身后,一直到吹灯上榻。
月色迷蒙,雪光皎洁,林信解下白绫,躺在榻上想事情。
“顾渊,是出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