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偏宠卿卿 花日绯 2350 字 1个月前

近来宫中最受宠的自然是杜昭仪了,小小年纪就蒙获盛宠,在宫里说话行事都渐渐大了起来。宁氏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其他妃嫔诉苦了。

不过宁氏并不想管就是了。也是宫里那些个姐妹沉不住气,也不想想咱们陛下什么时候专宠美人超过半年的?半年之后且看吧。

********************************

“殿下,杜昭仪如今这般受宠,贵妃娘娘就不怕危及她的地位吗?处处顺着杜昭仪,也不加以管束。”

贵妃如今是后宫第一人,后宫妃嫔之事,大部分都是她管,杜昭仪在宫中肆行,如今连元阳殿都敢窥探,要说贵妃不知道,罗时一百个不相信。

“她惯于捧杀,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是祁昶对贵妃宁氏的评价。

罗时听懂了,殿下的意思是,贵妃当然知道这些,但她就是不管束,等着看杜昭仪慢慢的犯错,等到错处越积越多,而陛下对杜昭仪的兴趣减退之后,再慢慢的算总账,跟请君入瓮,关门打狗是一个道理。

“那贵妃的心思,陛下不知道吗?”罗时问。

“知不知道,并不影响什么。”祁昶说。

罗时明白的点了点头,祁昶忽然停下脚步,忽然转身对罗时问:

“你知道广云楼吗?”

罗时一愣,赶忙点头:“知道。城中最大的酒楼,菜肴酒水皆为一绝。殿下要去吗?”

祁昶的表情似乎一松,不过似乎还想维持多一点他高冷的人设,硬是绷着没笑,点头道:

“要去的。”

罗时刚要问殿下想什么时候去,可话还没问出口,祁昶就自己接着说道:

“下月初七。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罗时掰手指想了想:“是……七夕?”

七夕是一年一度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民间男男女女相会的日子。罗时虽然没过过这个节日,但并不妨碍他知道。

祁昶抿了抿唇:“嗯。”

点完头,祁昶就转身了,罗时觉得有点莫名,殿下特地停下来问他这些干什么?又跟了两步,殿下再次停止脚步,罗时差点没刹住撞上去。

“罗时。”祁昶头也不回的喊他,罗时上前,祁昶侧身对他压低了声音道:“七夕那日你去准备些东西……”

祁昶在罗时耳边说了一通话,把罗时说的更加云里雾里,殿下这是要干嘛?

不过过硬的专业素养,让罗时识相的什么都不多问,直接按照殿下的吩咐准备去了。

*****************************

苏霓锦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门都不出,苏佑宁来找她,她也只让皎月告诉苏佑宁她在写字,苏佑宁纳闷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好学,在书房外跟她说了一声,他已经定好了初七那天晚上广云楼的雅间,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突然刺啦一声,书房的门从里面被突然打开,苏霓锦穿着一身蓝布罩衫,头上裹着头巾,手上很干净,身上倒是有些墨点残留,苏佑宁不禁打趣她:

“哟,还真在练字啊?要我说,你那字就别练了,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苏佑宁看见墨点就想起了前段时间,苏轸受伤在家休养时对他的摧残,每天逼着背书做学问,让苏佑宁现在看见书就头疼,不过也是多亏了那阵子苏轸给他来了场突击训练,让他在考羽林卫最后一项时多了几分底气。

苏霓锦在忙,没多少时间跟他扯闲话,直接说道:

“我一个姑娘家,七夕那天跟你们两个男人去吃饭,我名声还要不要了?”苏霓锦想要找理由,还不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一大堆:“你自己去吧,正好给你创造一个跟罗统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苏佑宁觉得有点别扭:

“瞧你说的,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我是去请教,去学习的。别说的好像多不正经。”

提起这个,苏佑宁还有话说:

“也就是你,没事把时间定在初七晚上干什么?你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总觉得怪怪的。”

苏霓锦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她是特意选的。原因嘛——

对苏佑宁勾勾手指,让苏佑宁凑到面前,苏霓锦对他说道:

“哥,七夕那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出门,爹娘问起来,你就说我和你一起的。成不成?”

苏佑宁疑惑:“你刚还说你一个姑娘不跟我们一起呢。”

“我不跟你们一起,但你得跟爹娘说,我是跟你们一起的。懂我意思吗?”苏霓锦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苏佑宁狐疑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边,警醒问道:

“你……要去会情郎吗?”

七夕是男男女女相亲见面的日子,是一年没几次的真正属于有情人的节日,妹妹要他瞒着爹娘,除了她想私会情郎之外,苏佑宁简直想不出任何别的理由。

苏霓锦被苏佑宁问住了,好半晌没开口,苏佑宁见她这反应,脑子里已经开始脑补自家妹子跟野男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画面了,这还得了?

“你真有情郎?他什么人?家里干什么的?长什么样?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你上回偷偷跑出去是不是就为了跟他见面?”

苏佑宁的思想就像决了堤的江洪,一泻千里,拦都拦不住,一副今天苏霓锦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出门的架势。

苏霓锦扶额冷静了一会儿,无力道:

“你怎么不去写书啊,这么能编?”

说完之后,苏霓锦果断打断了苏佑宁接下来的话,把书房门大开,让苏佑宁进去,似乎书房里有苏佑宁想要知道的答案一般。

苏佑宁半信半疑的进书房看了一眼,只见短短几日,书房里就挂了好几幅卷轴字画,书案上铺着白纸和裱画的米胶工具,地上也是废纸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