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我的印钞机女友 时镜 1832 字 1个月前

方不让?

方让?

边斜一下有些迷糊:“这名字,跟那个什么乘方律所的合伙人也太接近了吧?这俩人什么关系?”

“算兄弟吧。”

不过没有血缘关系,方不让比方让要大七岁。

周异刚想给他解释,但目光略过一旁被微信消息点亮的手机屏幕时,却一下定住了。

方不让:@下雪打伞,程白,有傻逼骂你呢,快出来挨骂了。

——

“下雪打伞”,是程白的微信昵称,加群的时候就没改过备注,所以时间一长,没人知道她其实就在群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平时也不是没看见过有人聊她。

但今天这种情况,都在diss她呢,结果被方不让这么毫不客气地艾特她出来,实在太尴尬,也太惊悚。

方不让的脾气,是真的很难捉摸。

跟他弟弟方让完全两端。

程白至今还记得,当年从二审法庭出来,这人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戴了块江诗丹顿,站台阶上头,长眉邪气,一手挡着风,打火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扔了她一句话:毛都没长齐就敢上法庭,真当这儿是声张正义的理想国啊?

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是,但方不让已经是红圈八所里数一数二的大律。

官司输了之后,家里便每况愈下。

程白其实记了这人很久。

但后来自己打拼上来,在律师这行浸淫久了,知道无论如何都要赢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就看得淡了。

前两年全国律协开会,她跟方不让的位置挨着。两人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这人本事过硬,比一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大律”好到不知哪里去,所以竟也能聊上两句。

现在看着群里这一条消息,程白觉得,自己这时候也许不说话会比较好。但目光上移,看见那一句句“人渣”“败类”“靠关系”,她微垂的眸底,便掠过几分沉沉的光华。

也许,还是方不让这种做派更痛快吧?

她想了想,往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然后发送。

下雪打伞:嗯,在看。

这一句才发出去,微信群名旁边显示群成员人数的数字,便开始往下跳:436,435,434,433……

一直降到402才停了下来。

再一拉群成员列表,刚才说话的有一个算一个,全不见了。

得亏现在微信退群不提醒呢。

莫名地,程白心里一下就舒坦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洗漱后吃了片安眠药,便躺到了床上。

临睡前,通讯录上多了个好友申请。

她点开一看:边某人。

验证申请信息是:从周异那儿要的微信,加个好友?

程白看了三秒,然后点了忽略。

第9章 闲人边斜(修)

虽然吃了片安眠药,但程白晚上还是没睡好,一整夜都在做梦。

散碎零星的片段里,都是小时候住的老弄堂。

下雨天,窗台上就滴滴答答地垂下水线。

这种时候,父亲就从店里回来,在狭窄的客厅里,摆弄他心爱的老式唱片机,放起帕瓦罗蒂唱的《我的太阳》,跟母亲坐在沙发里,笑着说话。

她喜欢下雨,就高兴地打着自己的新伞出去玩。

但一眨眼,雨幕破碎了。

那些精致的小伞一下变得陈旧。

老弄堂里黑漆漆一片。

刚从法律援助中心转到律所的她,没命地加完了班,在夜里压低脚步声上了二楼,还没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一声重似一声的咳嗽……

睁开眼,程白只觉得比没睡还累。

起床后给家政留了个信息让人今天来打扫,她便没管昨晚留下的碎酒瓶,收拾了一下,给自己上了个妆,遮了遮不大好的面色,然后喂了缸里的小乌龟,才开车去了律所。

堵车是日常。

四公里路开了大半个小时,到律所已经是早上十点。

她的助理律师肖月照旧帮她买好了早餐。

进办公室十分钟,敲门声就响起来。

程白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