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我们怎么都少一个辅助,这样就算训练我也觉得没意义。”谢源有点烦躁道,“琛哥到底去干嘛了啊?好长时间联系不上了,难不成是把我们放养了?”

叶蜚声瞥了他一眼道:“他手机摔坏了,放在基地没拿走,前几天有用新号码打给我。”

谢源靠上去问道:“声哥,教练到底怎么了啊?他去做什么了?”

叶蜚声垂下眸子,沉声说道:“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教练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谢源撇撇嘴,意兴阑珊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脱离键盘,一点要继续训练的意思都没有。

司念抬眼望向站在一边的方青子,开口说道:“不然青子和我们一起练习吧,她的技术不错,之前不是还把谢源按在地上打?”

谢源被提起“辉煌往事”非常懊恼,捂住脸没脸见人,司念嘴角微勾,以为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但方青子直接拒绝了。

“我不行。”方青子特别认真道,“司念姐,虽然我以前一直很想下场打比赛,但我自己知道,我只要一站在赛场上,一坐在那张椅子上,我整个人就会开始发抖。”她捂着心口摇头道,“我心理素质不行,只能做做幕后,只要不让我在赛场摸键盘,我都能做得很好。而且……”她诚恳道,“女选手,我们队有你一个就够了,我不想给大家拖后腿,如果真因为我出什么问题,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司念还想说什么,没想到这次打断她的人是纪野。

“我赞成她。”

司念惊讶地望过去,纪野难得长篇大论道:“我们重新组战队,这件事非常受关注,我们将来参加的第一场比赛也非常关键,必须打出气势,打出好成绩来,如果失败了,或者出现什么失误,今后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过。我们现在甚至还不如那些毫无背景的小战队好过,至少他们没被人针对,没有对手。陈旭阳被我们那样羞辱过,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句话,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说的,而是打开房门的人说的。

有人来了。

不是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就只能是……易琛。

站在门口,易琛缓缓关上门,他换了衣服,面貌如昔,仿佛那天早上司念见到的失魂落魄的人根本就是个幻觉。

“琛哥!”

见到易琛,谢源是最激动的,好像小孩子一样冲过去要抱他,易琛敏捷地躲开,谢源直接撞到了他身后的门上。

“啊!”

谢源惨叫一声,易琛不为所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青子还是做我的助教,至于我们缺的那一个队员。”他望向司念意有所指道,“司念,我记得你发过誓,再也不给任何人打辅助。”

司念心里稍微猜到了他什么意思,没有言语,易琛继续道:“那如果我请你打辅助,你现在还愿意吗?”

谢源从地上爬起来激动道:“琛哥!难不成你要亲自打比赛了吗!”

易琛直接把谢源又按回了地上:“吐不出象牙。我都快四十了,还下场打比赛,你疯了我可没疯。”

叶蜚声看着眼前这一幕,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教练是什么意思。”

易琛望向叶蜚声,一字一顿道:“有一个人,非常适合这个队伍。”

第五十三章

阔别许久,再次踏入年少时熟悉的院落,司念心情异常复杂。

还好,这次不是她一个人来的,他们一行六人难得齐全地出现在这个地方。

“如你们有意见,我们可以重新考虑这件事,我的话不是圣旨,你们没必要勉强自己按照我说的做。”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易琛转过身来跟大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谢源听完,偷瞄了一下司念和叶蜚声,弱弱说道:“咳,教练,我个人是没意见,主要还是看大家了。”

他当然不会有意见,这件事跟他没半毛钱关系,有关系的是他偷瞄的那两个人。

叶蜚声的表情从出门到现在都没变过,一直冷冷淡淡毫无情绪,脸上仿佛而一张白纸,只图画了清俊的五官,没有赋予任何神情。

司念抬手按了一下突突直跳的额角,勉强地笑了一下,但笑得比哭还难看,还不如不笑。

一直沉默的纪野见此,直接拉住叶蜚声的手腕说:“你怎么想?大局为重吧?”

恐怕还真的是要以大局为重。

想要一炮打响名号,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他们必须在第一场比赛中完美谢幕。

要有这样的成效,就必须有一个和他们一直都非常默契的,曾经并肩战斗过的人加入进来。

郑宇是不可能了,他都跟着cw的新成员跑到洛杉矶参加全明星了,他们目前唯一可以找到的合适的人选,就是楼上这个人。

但是……

余光瞥了瞥司念,叶蜚声轻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良久才道:“这件事也不该问我。”

也不该问他。

纪野眨眨眼,视线最后落在司念身上,司念抬起手放在唇边,尴尬地笑了笑,许久才深呼吸了一下说:“当初我回到cw,他没有拒绝,如今只要他愿意再加入我们的新战队,我也没理由拒绝。”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全新的未来,如果对眼前的事情和人表示拒绝,只能说她心底里还没有真正地放下那件事。

几人达成了共识,易琛便带着他们上楼去了。

这栋楼司念少女时代来过无数次,每次都夹杂着好与不好的记忆。

她的童年并不幸福,至今家庭的负担也并不轻松,母亲过世太早,没赶上她赚到钱,赶上的却是作恶多端的父亲,如今他虽然已经改掉了不少过去的臭毛病,却还是隔三差五就出现在牌场上,她一个人没办法当成两个人用,又要发展自己的事业还要盯紧对方,到了最后索性就丢下一封信玩起了消失,断绝对方的资金来源一阵子,对方才老实了一些。

她童年里唯一好的记忆,是跟陈星航一起打游戏,或者偶尔和母亲单独相处的温存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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