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2 / 2)

悍妒 为伊憔悴 2891 字 1个月前

燕军返回萱阳途中,徐曜接到章言派人送来一封信,徐曜当时率领燕军驻扎在离萱阳城一百多里的地方,天黑了,军队扎营吃饭。

徐曜接过章言送来的书信打开,章言写了几句话,大意是皇帝赐婚送公主来北安州,公主已住进侯府。

这个消息徐曜始料未及,他上奏皇帝出兵乌纨,皇帝支持他此次军事行动,捷报还没上报送到朝廷,皇帝已经得知消息,动作如此迅速,送公主下嫁他。

徐曜看完书信,递给身旁的汤向臣,汤向臣仔细地把两行字看了两遍,道:“侯爷,现在不能与朝廷为敌,时机未到,北有辽东刺史张俊和鲜卑,没有后顾之忧方可考虑发兵,现在我们还要借助朝廷的军队打张俊,朝廷笼络侯爷,侯爷不如顺水推舟,接下圣旨,驸马侯爷先当着,这样去了朝廷对侯爷的疑心,待我们解决了后方,羽翼已丰,朝廷拿侯爷没奈何。”

“我拒绝当这个驸马,就是反朝廷?”

徐曜叉腰望着萱阳城方向,公主住进侯府,魏昭此刻在做什么?

对汤向臣说;“我现在动身回萱阳,你跟三弟率领大军明日拔营。”

徐曜带着三千亲卫连夜策马奔驰,赶奔萱阳城。

徐曜提前回到萱阳城,入城后,直接回侯府,侯府看门家仆看见官道一队人马朝侯府而来,打头的是策马疾驰的燕侯徐曜,赶紧朝里回禀,一边打开大门,徐曜没有下马,骑马进了府门,在前院跳下马,大步朝内宅走去。

走进垂花门,朝积善堂方向去了,徐老夫人听下人禀报,侯爷回府了,徐老夫人惊喜万分,带领丫鬟仆妇亲自迎到门口,看见儿子朝她走过来,徐老夫人激动地叫了声,“曜儿,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没告诉一声,你三弟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徐曜上前扶住母亲,“三弟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母子二人进门,徐老夫人上座,徐曜跪下给母亲叩头。

徐老夫人道:“曜儿,快起来吧!咱娘俩坐下说说话。”

徐曜在离母亲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徐老夫人问了攻打乌纨的经过,徐曜大略说了一遍,然后问;“母亲,听说皇帝赐婚儿子娶德阳长公主,公主已经住进侯府,现在公主住在何处?”

提起这话,徐老夫人不禁生气,咳了声,“曜儿,你听了要冷静,公主住进二房东院。”

“魏昭呢?”徐曜急问。

“二儿媳有容人雅量,我叫你大嫂安排公主住客房,公主非要住东院正房,我有心不答应,二儿媳怕我为难,识大体,主动让出正房给公主住,她到你玉嫣妹妹屋里,跟你妹妹住。”

徐曜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母亲,儿子去看看魏昭。”

“去吧!你好好安抚她,她为了徐家受委屈了。”

“儿子知道。”

徐曜像一股疾风,卷出了积善堂,大步流星奔着妹妹徐玉嫣的院子去了。

魏昭正跟徐玉嫣在屋里看一幅画,两人品评着,魏昭侧耳听见堂屋门口男人的脚步声,瞬间已经到了里屋门口,脚步声沉沉的,她心往下沉,这个脚步声不算熟悉,也不陌生,啪嗒一声,门帘突然掀起来,魏昭本能地抬起头,对上两道雪亮的光芒。

徐曜身披黑裘氅衣,衬得面如美玉,慵懒地靠在门框上,桀骜不驯的神情,说不出的性感,挑眉看着魏昭,薄削的唇抽了抽,似笑非笑,“阿昭,你可真识大体!徐曜夫人的位置让出去了?如愿以偿了?”

徐玉嫣抬头看见,惊喜地说;“二哥你回来了?”

立冬日,下了一场雪后,天气格外寒凉,男人的声音如窗外的空气透着清冷,“玉嫣,你出去!”

第154章

徐玉嫣看看二哥, 冷素的脸, 徐玉嫣乖乖地出去了。

徐曜走了进来,魏昭从炕上溜下地,敛身道:“恭喜侯爷打败乌纨,大获全胜。”

徐曜朝前走了两步,两人对面站离很近的距离,面前女子, 低眉顺目, 温柔顺从, 骗了徐府上上下下,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临危不惧, 果敢决绝, 徐曜伸手捧起她的脸,魏昭被迫看向徐曜,感觉到他手掌心微热, 徐曜修长干净的指尖拨动她圆润的耳珠。

徐曜从屋外刚进来, 带着一股微凉,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透亮, 魏昭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便猜测他是否生气了,心底紧张, 青天白日, 怕他做出格的举动, 她知道徐玉嫣不放心他们,一定没走远,或许就在对面屋里听这屋里的动静。

徐曜拇指轻揉着她吹弹可破雪白的脸,看她长长的睫毛蝶翼般微颤,她紧张时就是这个样子,开口道:“终于等到机会了,不想跟我谈谈吗?”

魏昭的头被他握住,用力摇摇头。

徐曜嗤笑一声,“求一纸休书,离开侯府,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被人看穿,魏昭讪讪的,小声说:“尚公主对你有帮助,驸马爷的身份对你不是更有利吗?”

徐曜捏着她嫩滑能挤出水的脸,“原来你这是替我考虑,为我好想成全我。”

他已经看识破自己的目的,魏昭老老实实地承认,“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对我好的事我偏不做。”

徐曜斜睨着她,松开手放开她,退后一步,削薄的唇挑起,“一会你就搬回东院,今晚还要侍候我。”

徐曜欣赏对面的女子瞪着又圆又大的黑琉璃珠子,樱唇微张,傻傻地站在那里。

转身走出屋子,自己去征讨乌纨,她在家改建商铺客栈,忙得不亦乐乎,想求一纸休书,可前世这个时候她整日魂不守舍,跟母亲去青山寺为自己祈福,怨吗?他只是怅然若失。

东院里,两个太监清理积雪,德阳公主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有两只麻雀觅食,一个人走进院子,德阳公主目光定住,这是个年轻男人,发束玉冠,身披黑裘氅衣,足蹬玄金粉底靴,身材高大,身形峻拔,初冬阳光苍白没有温度,就像这个男人的脸,清如皎月,耀若寒星。

德阳公主呼吸凝滞,朝中文武百官里,没有一个这样凤仪绝美的男子,心不由悸动。

男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薄唇微抿,淡漠地看着她,公主身旁的陈嬷嬷看这陌生男子的气宇不凡,便已猜到是谁了,仗着胆子道;“来者何人,为何见公主不拜?”

徐曜没理她,淡淡地语气,“我是燕侯徐曜。”

德阳公主紧张地抓住斗篷,却不知该说什么,“你回来了?”

徐曜面无表情,“我是来告诉你,我今生只有一个妻子。”

这张俊美的脸,说出的话冷漠无情。

徐曜转身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