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 / 2)

春闺玉堂 莫风流 3240 字 1个月前

“什么信?”严志纲狐疑的看着赖恩,赖恩就冷笑了一声道,“在你房中查出,你若不知,那本官就更加不知了。”他说着,就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信,“这里也没有外人,严大公子不介意本官读上一读吧。”他说着,已经打开了信,飞快的一扫,道,“崔冲身负三剑,皆在要害之处,事妥!”念完,挑眉看着严志纲。

像是平地惊雷一般,院子里炸开了锅,单超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严安父子道:“严怀中,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朝廷命官也敢刺杀!”

“什么意思。”严安喝道,“赖恩,这封信从哪里来的,又是何出处?!你这是栽赃嫁祸!”

若是别人大家还可能怀疑栽赃,可赖恩断不会做这种事,严安这话就是连赵作义都没有信,只当严志纲没有处理好,真的叫赖恩找到了信。

“老大人要是不服,可以去求圣上主持公道,但这封信在此,下官必须公事公办。”他话落,对外头吩咐道,“来人,将严志纲带走!”

冲进来几个锦衣卫,要去抓严志纲。

严志纲满目凶光,视线恶狠狠的一转就落在了宋弈面上,就看到宋弈正一脸轻松的站在人群中,面上哪有半分的颓废和醉意……他是什么时候想到他要设计这个局的?又是什么时候做好了准备?刚才逃走的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严志纲满腹疑问。

锦衣卫三两下将他的手反扭在身后,严大奶奶一下子扑了过去,拍打着锦衣卫,怒骂道:“你们这群小人诬陷我相公,你们给我滚,滚!”这都什么事跟什么事,她方才在睡觉,莫名其妙的院子就闹了起来,她被惊醒穿了衣裳出了内室,这才惊觉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她吓的魂飞魄散。那个男人好像害怕似的夺门而去,随后严志刚进了门转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似的,她害怕的跟了出去,这才发现院子里站了好多人。

紧接着就说要搜查严府,宋弈甚至还让郑辕拿了圣上的手谕出来。赖恩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刺客的事不过刚刚发生的,他们这些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长烟归!

还有这封信,这是什么信,怎么被赖恩找到,她们房间这两天才搬来的,因为临时住几天所以没什么东西,赖恩又是如何找到那封信的,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严大奶奶糊里糊涂的!

“住手!”严志纲怒道,“就凭一封子虚乌有的信,你就敢将我带走,赖恩,你就是在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赖恩冷哼一声,道:“严大公子可能还不知道,方才本官出宫时,临清八百里加急送来急报直入西苑,那急报上说的便就是崔大人在临清遇刺的事情,好巧不巧,崔大人确实是身中三剑,危在旦夕。”一顿又道,“此事还未对外公示,这封信上却写的清清楚楚的,你说,本官能否凭此信抓你回锦衣卫审问!”

时间卡的可真好,严志纲算彻底明白了,他目光一转,便道:“好,严某便和你走一趟,清者自清,严某怀疑方才那个刺客,便是进来放这封信的,有意让赖大人找到好在栽赃陷害。”严志纲眯眼看着宋弈,冷冷的道,“不过雕虫小技,严某相信锦衣卫办事,定能还严某一个清白!”

“方才那人是不是刺客犹有未可知。”徐展云看清局势,立刻做出反应,“我怎么瞧着他慌里慌张的,更像是……”说着,就露出暧昧之色来,显然是暗指通奸之事。

彭尚元大怒:“徐展云,老夫和你不共戴天!”

徐展云昂着头,露出一副你耐我何的样子:“彭大人,你还是先自保比较妥当。”话落,他拂袖出门,大笑道,“今儿这戏唱的,可比那戏班子里还要精彩。”出门而去。

赖恩摆着手:“带走!”说完,扶着腰间的佩刀下了台阶,朝郑辕抱了抱拳,郑辕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宋弈,转身而去。严志纲被锦衣卫拖着往外走,他边走便和严安道,“父亲休怒,此事定会水落石出!”

严安点点头,警告似的对赖恩道:“赖大人,若真相未明前我儿受到半分伤害,老夫定会重重参你一本。”

“严阁老请便。”赖恩带着严志纲,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闹哄哄的,没了戏看,夏堰和宋弈道:“你酒可醒了,老夫正有事要与你说,不如去我家略坐坐?”

“好。”宋弈笑着点头,道,“老大人家中可有美酒?”

夏堰心情畅快,失笑道:“有,当然有!”然后又戏谑的看着严安,抱拳道,“怀中事情想必很多,我等就不多留了,告辞!”

郭衍和薛镇扬随着夏堰一起出了门。

风向似乎又压在了夏堰这边,院子里顿时散了一多半的人,只剩下赵作义等人,一个个脸色铁青的站着,彭尚元质问夏堰,道:“老大人,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怀疑严志纲利用严大奶奶故意设的一个局,可是却被宋九歌反将了一军,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匡进去了。

“事情很明了。”严安气怒道,“宋九歌分明早就设了这个局,他算好了圣上会让老夫主动求和,算好了老夫会请他来家中吃饭,他早就等这一天了,是老夫大意了!”

原本,今晚宋弈是要死在这里的,一个通奸罪他们恼恨之下杀了他,便是连圣上也无话可说,至多,赔宋家一点银子了事!

可是……

彭尚元护着自己的女儿,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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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作义道:“以你的意思,宋九歌前几天浑浑噩噩以酒消愁也是装的?!”

严安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郑辕,他怎么会去帮宋弈,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郑孜勤不过和徐展云一样,早盼着我们斗的两败俱伤,他帮谁不过是一己考量罢了,不必在意他。”赵作义负手,凝眉道,“耽误之急要将承谦救出来,其次,要确认秦昆的安危,其它的事暂时放一放,等大局定了我们再另行打算不迟。”

严安颔首,沉默了一刻,道:“我先去宫中面圣,此事一定要和圣上解释清楚。”话落,他连衣服都没有来的及换就匆匆去了西苑。

夏堰领着大家去了自己的府邸,小厮上了茶,夏堰指着宋弈笑道:“你啊,连我们都瞒着,还真以为你一蹶不振了。”说着摇了摇头,“不过,你若不这么做,恐怕严怀中也不敢邀你来家中赴宴,也好,先断严怀中一个臂膀,其后再慢慢收拾他!”

单超面有忧色,望着宋弈,“那封信是你让人放进去的?”

宋弈颔首,那还有半分醉意,回道:“严志纲并非糊涂之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摆在房中。”单超闻言失笑,觉得宋弈这是在以牙还牙,报当日在万寿宫众人围攻他的仇!

“真是没有想到。”郭衍满脸厌恶的道,“严志纲这般卑鄙,连自己的媳妇儿都利用上,这样闹出去,他自己也没有好处,只会被人笑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夏堰摆摆手,道:“非也。”他看着众人解释道,“你没看到他的侍卫都已准备妥当,今晚,他们这是打算要九歌的命啊。以我看,说不定连我等的性命都要折在里头!”严府把门一关,打闹起来伤了一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推个人出来顶罪即可,至于严志纲,他头上都戴绿帽子了,失了理智做什么事都能理解!

“真是无耻!”郭衍愤愤然,道,“明天非要参他一本,进了锦衣卫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全须全尾的出来。”

单超颔首:“就是不知道崔冲现在如何了,若是他不行,还需立刻派人过去,可如今都察院能用的人也不过崔冲一人!”赵作义在都察院多年,里面就跟自家后院似的,一眼望去都和赵作义有或多或少的牵扯。不归顺他的早就被打发去了别处,只有一个愣头青似的崔冲他还能信。

要将都察院彻底收拾出来,还需要时间。

“大人莫忧。”宋弈放了茶盅,和单超解释道,“崔大人虽受了伤却并不重,休养半个月应该无妨。今天下午他已经登船往扬州加进而去,半个月后就能到!”

单超眼睛一亮,立刻松了口气,道:“他没事就好,能将此事办妥,他这顿罪没有白受。定能千古留名!”

众人微微颔首,

薛镇扬想到了郑辕,奇怪的道:“郑六爷是怎么回事,那封查严府的手谕是他去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