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鬼手娘子 一笑笙箫 3075 字 1个月前

蔡泽……怎么会上长公主的车?

蔡泽已经离开了国子监,他的去向也十分的明了。傅承宣问陆锦:“蔡泽和大公主很熟?”

陆锦曾经在公主府上当过差,如果有访客,必然是有照面的。

可是陆锦的目光却十分的疑惑,她皱着眉头,无声的摇摇头。

从未见过有什么交集。

傅承宣没有再就这件事情讨论,简单的打了个哈哈将事情盖过了。陆锦似乎也在思考这当中的关系,一直到回了府,还有些沉默寡言。

事实上,真正进了家里大门之后,陆锦就没有机会再深思了,因为阿宝和银心回来了。

陡然见到这两个消失多时的人,陆锦很是惊讶。可是阿宝的确是把银心好好的带回来了。陆锦还记得银心之前在府中病怏怏的样子,不知道阿宝给她灌了什么药,此番再见到,整个人都红润了不少。

两人见到陆锦他们回来,也是兴奋的很。阿宝从行李里捞出一串腊肠,喜滋滋的就往陆锦面前凑:“少夫人!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可好吃了!”

陆锦有些盛情难却。更加微妙的是,若是换在从前,银心应当以侍婢的身份为陆锦挡下,可是如今,她笑着与赫然长高许多的阿宝站在一起,竟然有些两人一同送出的意思在里头。

傅承宣见到阿宝,并没有什么感人的主仆相会画面,只是简单地踹了阿宝两脚:“混蛋!终于知道死回来了吗!”

阿宝吃痛,面上却依旧笑呵呵:“没有啊少爷,这不……这不家里亲戚多么……嘿嘿嘿嘿……”

“滚去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一下。看你们这个样子!”傅承宣十分嫌弃的看着两个人,搂着自己的夫人回房间了。

两人忽然回来,在下人群里当真是闹开了。如今谁都知道少夫人的陪嫁丫头和少爷的贴身小厮眉来眼去的,如今连家长都见过了!只怕好事也进了。看着两人红光满面的样子,再看看忽然间就茁壮起来,甚至有些俊朗的阿宝,不少丫头都咬着被角,暗恨自己从前押错了宝!

“银心真的跟着阿宝回去探亲?”陆锦在房间中梳头,从镜子里看着身后那个抄手而立的男人。

傅承宣笑了笑:“那是自然,你忘记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了,叫你将红包准备好。如今他们看样子也是差不多了,要办事儿那还不快么!”

陆锦正要开口,傅承宣忽然打断:“对了,明日我们该如何安排,需要我帮忙吗?”

傅承宣提到这件事情,陆锦才想到明日是时候带着学生去到兵部,初步学习各种几本铸造常识,未免发生意外,总不能真的说去就去,说造就造。陆锦的注意力被转移,倒不是因为傅承宣的转移话题技能有多高明,而是这也是一件需要谨慎小心的事情。

“并不用你帮什么忙,兵部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去了之后只要不乱来,按部就班,应当也没有什么大的难度。更何况还有师傅在一旁守着,不必担心。”

傅承宣似乎是来了兴趣:“阿锦,你自己做过吗?”

陆锦怔了怔,旋即笑道:“做的很少,从前打首饰的时候,曾经做过几个模子,不过那种画样也没什么特别的,金叶子倒是注了几片……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傅承宣笑呵呵:“好奇呗,少爷我可从来没有沾过这些东西。”

也许傅承宣真的很好奇明日的安排,一连问了许多问题。陆锦能说的都说了,最后终于有些受不了他,早早的睡下了。

身边的呼吸渐渐地规律起来,傅承宣看着怀中的女人,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起身燃了一块香,随手扯了一件衣裳披着,起身出了门。

书房没有人,库房的灯却亮着。傅承宣一路到了库房,里面银心和阿宝都已经等在那里。

一旁摆了张椅子,傅承宣进去之后,直接坐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怎么样了?”

阿宝早已经小心翼翼的把画放回了原处。他和银心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少爷,这幅画,我们已经仔仔细细的打听过了,甘州有一家最老的老字号,可他们说,这种纸已经堪称绝版,因为当时造出这种纸张的老师傅已经不在了,如今是决计没办法随随便便买到的。”

银心补充道:“这种纸张是以特等青檀皮制出,各种配料混杂,共有一百四十多道工序,比起其他的宣纸,要更加的纯白西米,百折不损,且防腐防蛀,更有‘千寿’之称,甘州最老字号的掌柜说,这种纸张,从前是作为贡品进贡的,倘若说如今世上还有那个地方能看到,那也只能是皇宫之中了。”

傅承宣皱起眉头:“贡品?”

阿宝点点头:“不仅是这样,少爷,您知道么,我和银心去到了甘州,才知道原来之前蔡祭酒去的也是甘州。因为曾有村民说在山中发现了宝藏,蔡祭酒为了帮忙探寻事情真相,曾在官府表明过身份,还借了一批官差。只是后来似乎是个乌龙,不了了之了。”

傅承宣的神色立马严肃起来:“蔡泽?他去找宝藏?他不是帮着皇帝寻珍本么?难不成这珍本孤本都是埋在山上?”

银心和阿宝都不说话了。

傅承宣:“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阿宝的脸红了红,银心也有些不自然。

接下来……他们的确是回了家乡一趟。阿宝是卖身进来的,可也是因为乡下家里穷,没办法。如今他在绥国公府吃得好睡得好,少爷夫人们都对他好,还能休假,回去一趟,还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家都羡慕得很。爹娘也开心的很。

傅承宣盯着两人看了看,扭过头望向一边:“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银心和阿宝并没有立刻退下,反倒是各自犹豫了一下,然后银心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少爷……其实……银心可能知道,蔡祭酒是为何而去。”

夜凉如水,库房中时不时的传来一些低语之声,而另一边,一个黑影从库房外的角落处出现,很快消失在院子中。

付成轩回到房间时,香已经燃尽了。他将香炉撤掉,又打开了窗户通风散气。因为打开窗户的时候有凉风吹进来,傅承宣走到床边,为陆锦掖了掖被角。片刻后,他就这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陆锦。

陆锦睁开眼的时候,是被傅承宣给吓清醒的。

天色已经大亮,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边看着她。

陆锦伸手握住他的手笔:“一大早的吓唬人?”

傅承宣握着她的手臂,忽然一带,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陆锦冲进他的怀抱中,只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

他的身上带着寒意,绝不是刚刚起床。

“怎么了?”陆锦拍拍他的背。

傅承宣抱着陆锦,唇不由自主的一点一点的亲吻她的脖颈,一点一点的,延伸到了后背。

陆锦的右后肩伤口早已经结痂,傅承宣咬着衣领将那一片肌肤露出来时,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伤疤:“没有,我昨晚好像听到你喊疼了,我在猜是不是你的伤口疼。”

陆锦只觉得肩头一阵酥麻湿热,想要推开傅承宣却推不开:“你是不是发梦了?这都多久了,早就该好了。”

傅承宣松开陆锦,冲着她笑了笑:“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