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他是我的荣光 艾鱼 2484 字 1个月前

那个把整个青春和所有热情都奉献给了消防事业的大男孩,再也没有机会去实现他最平凡最朴实的心愿。

刑慕白用力地抱着林疏清,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就像安抚小孩子那样,一只手覆在他的后颈上摩挲着,另一只手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无声地哄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慕白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两个人靠着消防车,在这方角落里席地坐着。

他点燃了烟,抽了几口后叹气,对林疏清说:“林疏清,等我今年把队里的老兵送走,就会申请转调大队。”

她歪头看着他,嗯了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这几个月里我出了意外不在了,”刑慕白顿了下,用手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烟雾,“你别犯傻。”

她抱膝而坐,脑袋枕在腿膝上,面朝他,问:“怎样算犯傻?”

刑慕白瞅过来,目光淡然而深幽,冷清中又夹杂着柔和,格外认真地回答她:“可以哭,可以难过,情绪宣泄出来就够了,但是宣泄过后,不要再为难自己,不要对自己不好,也不要再去想我。”

“就是……”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攥在掌心,“林疏清,你别让我放心不下你。”

她眉眼微舒,轻声乖巧应下:“好。”

***

为杨乐举办完遗体告别仪式的当晚,整个消防队的人都聚集在了食堂。

起初是刑慕白和魏佳迪在食堂同失去儿子的两老谈事情,刑慕白的意思是尊重老人的意见,如果想回去,就回老家那边生活。

王姨的情绪还是不太好,控制不住的流泪,杨大爷摆摆手,失去了儿子的他这几天苍老了许多,脸上的褶皱都变深了些。

“我和你们王姨想好了,继续留在这里。”

不知道何时一群大小伙子全都站在了他和魏佳迪的身后,把杨大爷的话听在了耳朵里。

刑慕白和魏佳迪转身看过来,班长肖扬对两老说:“杨大爷,王姨,我们全中队的人,都是您俩的亲人,今后我们会替杨乐照顾您俩。”

然后以和杨乐同年进中队的肖扬和关亮为首的几个老兵带头,全体向杨大爷和王姨敬了标准的军礼。

……

杨乐在新年初始的牺牲给中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本来该高高兴兴的新年,消防队里的氛围却沉闷压抑。

刑慕白这段时间很忙,本来春节期间就是火灾和其他意外险情发生的高峰期,再加上杨乐那场事故他作为队长要写报告,平常还要督促队里的队员们训练,将近半个月,他除了在中队就是去支队,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找林疏清。

当然另一边的林疏清也不轻松,春节期间她是要轮流值班的,春节过后正常上班科室里的事就更多,每天就跟个陀螺似的不停地转,不是在手术台上就是在病房里。

两个人再次见面是快半个月后,眼看正月十五就要来临,林疏清好不容易能正常下班,她驱车去了超市,买了些元宵,在回去的路上给刑慕白打了个电话。

“队长,你今晚能回家吗?”

“嗯?”刑慕白随口疑问了下,又道:“能,你过去?”

“想和你一起吃个饭。”她笑语盈盈地说,“感觉好久都没见你了。”

刑慕白短促地低笑了下,“你先回,我忙完就回去。”

“嗯,行。”

……

到了刑慕白的家门口,林疏清从包里拿钥匙,结果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盯着手上拿的包看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钥匙放在她之前用的那个包里了。

无奈之下只能拿出手机来给刑慕白打电话,但……电量不足,林疏清抱着一丝侥幸摁下号码,希望手机能撑过这通电话。她只是告诉他一下,几十秒就够了。

然而,还没等他接通,手机就黑了屏。

林疏清:“……”

刑慕白回家的时候敏锐的听到了家门口旁边的楼梯间里有动静,他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门,就看到女人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两袋元宵正在碎碎念什么都快要化掉了。

刑慕白嘴唇微扬,抱肩倚靠住门框,低笑了下。

林疏清这才发现他在后面,扭头仰脸看过来,在看到他后她本来微皱的眉心舒展开来,语调上扬:“你终于回来了!”

他笑,说:“起来回家了。”

“我把钥匙放在另一个包里了,结果来了进不去,”林疏清边语气懊恼地说着边站起身,“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手机又没电……唔!!!”

因为长时间坐着,林疏清的小腿和双脚都在发麻,在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没有稳住眼看就要往下摔去,她的手刚要去抓扶栏就被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给稳稳地攥住,刹那之间,林疏清的后背就靠住了旁边的扶栏,面前是他宽阔硬实的胸膛,人被他牢牢地圈在怀里。

她哼了声,低喃说:“脚……麻了。”

刑慕白无奈,就这样直接把人给简单粗暴地抱了起来,迈开大步就上了台阶走出楼梯间,把她带回了家。

林疏清把手里的元宵塞给他,“快去煮,都要化了。”她买的时候是在冷柜了冻着的,这会儿外面的面粉都湿湿粘粘的了。

刑慕白煮了一锅汤圆,又炒了两个菜,两个人吃过晚饭林疏清就跑去了浴室泡澡放松。

刑慕白则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她洗好擦着头发出来,刑慕白才起身不紧不慢地去洗澡,在经过她身侧时一把将人给搂进怀里,低头攫住她莹润的嘴唇,狠狠亲了几口才放过她。

刑慕白进了浴室后,林疏清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轻笑,嘟囔:“饿狼。”

好不容易见个面,有时间温存下,刑慕白抱着林疏清在卧室的床上亲,一个个的吻像是交织成了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挣脱不开也逃不掉,只能承受着、迎合着他密密麻麻汹涌而来的激吻。

没一会儿林疏清就要喘不过气,刑慕白带着厚茧的大手解开她的衣带,在她瓷白细滑的肌肤上抚过,摩擦出热度。

林疏清的嘴里轻轻地溢出一声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