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农家恶妇 南岛樱桃 2867 字 28天前

“真不是娶媳妇儿,是迎财神。你看看他家里几个多高兴?人家不心疼还用你替他疼?这三个月程家兴挣得少了?我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分的账,只知道朱小顺都发了财,朱家那老太婆也去找了费婆子,让费婆子比着何娇杏给她孙子说个好的。”

“黄氏逢人就说费婆子会做媒,给她拉了不少人去。”

“她也该好生谢谢媒人。”

……

来道喜的中午就开始吃,吃饱了坐那儿闲唠嗑,唠到傍晚程家兴接何娇杏进门,拜过堂,就在兄弟几个的哄笑声里进了喜房。

“媳妇你坐下歇会儿,我还得出去一趟。”

“那你少喝口,别给灌得醉醺醺的回来。”

程家兴嘿笑了声:“今晚要洞房的能叫他们灌醉了?媳妇儿你先歇着,我出去让娘给你送点吃的。”

何娇杏说她还不饿。

“那就拿几个喜饼过来,放这儿啥时候饿了都能吃……还要啥不?想不想喝水?”

何娇杏伸手推他:“你就别管我,出去吧,他们在喊了。”

堂兄弟那些是在喊了,让程老三别急着亲热,这还早呢,先吃酒。程家兴是去了,他前脚出去,何娇杏还在打量这屋,就听见有人在门边喊她。

“弟妹啊,我是你大嫂,我给你端吃的来。”

何娇杏走过去把门拉开,就看见手里拿着筷子捧着鸡汤碗笑得一脸淳朴的刘枣花。汤都端来了,也没有推出去的道理,何娇杏伸手接过,道声谢,正想让嫂子有事忙去,就听见刘氏说:“老三跟他们吃酒去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我陪你说说话?”

“我倒是想,怕耽误嫂子,家里不是好多客人?”

“三姑六婆的哪有你要紧?就那些给二弟妹招呼就得了,你看你跟老三虽说是开春订的亲,咱家的事他没咋跟你说吧?你吃着汤我给你说说咱家是个啥情况,又有些什么亲戚。”刘枣花成功挤进屋里,回身就把门闩上了。

何娇杏端着汤碗坐在床沿边,吹开油星子慢慢喝着。刘氏没跟着往床上坐,她从角落里拉出个凳子,坐旁边,跟何娇杏有一搭没一搭说起话来。

这时候,周氏跟她娘家过来吃喜酒的说完话,也摸进灶屋去舀汤。

在灶上帮忙的堂嫂看见笑了一声:“你也来舀汤啊?”

周氏点点头:“我想着弟妹大老远从鱼泉村来,恐怕饿了,想给她端一碗去。”

堂嫂一听更乐:“我说你跟枣花不愧是妯娌,她刚才也来舀了一碗,还往里夹了两个腿儿,已经端过去了。”

周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想想,问大嫂啥时候端去的?

“我说不好,反正有一会儿了。”

既然大嫂那头已经送了鸡汤,周氏肯定不能再端一碗去,她低头看着手里端那小半碗汤,又不能倒回锅里,只得咕咚两口自己喝了。喝完她擦擦嘴出去,又招呼了两人,才找到婆婆黄氏,小声说:“娘见着大嫂没有?”

黄氏:“老三大喜的日子我干啥盯着她个倒霉婆娘?”

周氏:“这不是女客太多?我都招呼不过来了。”

黄氏摆手说不用招呼,只要有得吃,没人会说啥,谁不知道办喜事忙呢?“就刘氏那张嘴,说个话直来直去的,让她来招呼人还不如让人多吃几嘴。你也是,这会儿有老三顶着,你就歇会儿,也吃点东西。”

“娘吃了吗?要不您先吃去?我还行,不是很饿。”

周氏跟婆婆说话时,刘氏已经跟何娇杏聊了几茬,主要是何娇杏在听,她在说。都不用特别去找话题,办这场喜事就是最好的话题,她把前后的准备包括今儿个这排场都吹了一遍,吹得何娇杏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夹着鸡腿陷入了沉思。

程家这个大嫂跟外面人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她小心眼抠门说话刻薄难相处吗?都说是祸头子,不光闹得夫家分了,还让娘家亏了钱,又把自家男人饿晕在田间地头上……外面人的评价咋的跟端鸡汤来的大嫂对不上呢?

这嫂子给她舀一碗汤加两个腿儿,多好的人呢!

是话唠了一点,听她说着挺能打发时间,感觉都没多会儿,肉吃完了,汤喝好了,程家兴也招呼好客人回喜房了。嫂子拿起装着鸡骨头的空碗出去,程家兴还纳闷:“她咋在这屋里?”

“什么她啊她,那不是你嫂子?人家给我送鸡汤来,又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挺好的人。”

本来想着晚上要洞房,程家兴没吃几口酒,听到这话,他感觉醉了。何娇杏还拍拍他,说:“我倒还想问那是你亲大嫂吗?不是堂嫂什么?”

“是大嫂啊,我大哥程家富的媳妇儿。”

何娇杏又问:“那你大哥只有这一个媳妇儿?”

程家兴懵了,一脸茫然反问她:“我大哥还能娶两房媳妇儿?”

“我还在想中间是不是换过人……你嫂子她跟外面说的一点儿不像,还在娘家的时候我听许多人说过,你家最难相处是大嫂,让我少跟人争长短,处不来就赶早起新房搬出去。刚才跟嫂子说了会儿话,挺热心的人,说我是新媳妇,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她,还问我以前来没来过大榕树村,说有空带我出去走走,认个路认个人。”

听她说完,程家兴想想,刘氏兴许是来献殷勤的吧。

他料到会有这出,却没想到大嫂如此积极。

“你别理她,明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看程家兴那表情,何娇杏笑了一声,随之抬起手来在鼻端扇了扇。

程家兴跟着揪起胸前的衣料子嗅了嗅,问她是不是让酒味儿熏着了?“我刚才还特地躲着没喝几口。”

何娇杏勾勾手指,让他靠过来点,并在程家兴附耳过来之后小声说:“不是酒味儿,是酸的,也不知道谁家醋泼了……”

话没说完她就让人摁床上,程家兴覆身压上,一低头给堵了嘴。

洞房花烛呢废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