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穿越之长嫂如母 兮知 4660 字 1个月前

“这点子好,要省事多了。”花大娘很赞同。“要出摊就出摊罢,我随着一道过去,咱们唠唠话,三郎该去学堂了,莫耽搁了啊。”

“大娘不会耽搁的。”有大娘在,三郎便用不着拐去东市出摊。

季歌温和道。“走到学堂正好辰时,快些出门吧,这边有大娘在,稳妥着。”

三郎点着头进了屋,背起藤箱,和三个大人说了两句话,迈着步子走出了院落。

刚出摊的时候,生意会忙些,进了巳时就松泛多了。花大娘和季歌细细的说唠了不少注意事项,临近午时才拎着买好的菜返回了天青巷,老伴还在家里,她就委婉的拒了大郎媳妇的留饭。

“花大娘可真好,不知道以为是你亲娘呢。”余氏凑过来嘀咕着。

季歌心里暖洋洋的,抿着嘴笑,喜悦掩都掩不住。“就算不是我亲娘,我也会当成长辈孝敬着。”她没多少原主的记忆,刚穿来这个世界,两眼一摸黑的情况被换亲到了清岩洞,大娘是头一个给她温暖的人,类似于母爱的温暖,其意义格外的重要,比起季母,她侧更偏向大娘。

“这样好的长辈,就得好好孝敬着,是福气呢。”突然的想起自家婆婆,余氏叹了口气,心有惆怅,好在都过去了。

自打将小摊车搁在寄放处后,每天早出晚归的摆摊生涯轻省了不少。

进了十月,天气愈发的寒冷得换成厚袄子,季歌特意去铁匠铺定制了几个轻便的烤火器具,先找竹篾匠编几个外壳,里头放置定制好的铁钵,不重,挺轻巧,四四方方的形态,也不大,比较深,先往里铺一层厚厚的灰,再放两个黑炭,接着放几个炭火,再盖一层灰。那竹壳有个弧形的握柄,直接提起就好,觉的冷了,就拿只筷子往里头扒两下,多露点炭火出来,不仅保暖还很省炭。

余氏很是喜欢这个,直夸也不知道季歌脑子里装了什么,总能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其实不是季歌想出来的好么,就是在现代的时候,曾去过南方,那边的冬天,有些农家就是这么烤火的。还有一种,是一家人围坐着,四四方方的木制架子,搭个还算厚实的被子,把火盆放架子里,也很暖和,边看电视边唠家常,氛围也很好。

“县城还好些,山里的十月还要冷点。”说着,季歌想起,在清岩洞进了十月,就得张罗着出山办年货了,顺大娘杨大娘怕是正琢磨着这事呢。

其实刚进十月不算冷,也就是下雨天,刮了些风,守在摊位前,就觉的寒气四面八方的扑来。天晴出太阳时,就好过多了,用不着提火钵子烤火。

余氏听着直笑。“自然是跟山里比不得了的,县城里的夏日比山里要热多了。”顿了顿,笑着道。“等满两个月了,你去趟医馆把把脉,你这胎不错,不闹腾。”

“许是知道家里情况,懂事着呢。”季歌丝毫不脸红的夸着肚子里的宝宝。

“哟,这才多久就满心满眼的顾上了。”余氏听着直打趣,过了会,正色道。“跟你说啊,这孩子可不能太惯着的,太娇气了,头疼的日子在后头呢。”说着,举例道。“我娘家那边,隔壁屋,生了四个闺女,好不容易盼来个儿子,全家上上下下都宠着,直接惯成了个祸害,村里家家户户都烦着那崽,年纪小小的,胆子特肥,追狗逮鸡那都是小意思,凡是他看上眼的,都得挠上几爪子。”

季歌听着问道。“都这样那家人还不管着呢?”

“管什么,有俩老护着呢,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孙,哪舍得委屈了他,再说,那家人也拎不清,有好几户找上门去说,那崽太不像话了,挠伤了好几个小娃娃,结果呢,直接被那泼妇娘给骂回去了。”余氏说着连连摇头。“这几年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长的倒真清秀,可惜了。”

季歌低头瞅了瞅扁扁的肚子,眉目柔和。心想,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长歪呢,她会好好的养大他,教育好他。

中午收摊回家吃饭,歇了会,正想着睡会时,听见了敲门声,三朵一听乐滋滋的笑。“大娘来了。”

自季歌怀孕后,花大娘就三不五时的过来趟,看看干闺女看看亲闺女和外甥。

“姐。”阿挑打开大门,发现不认识这人,扭头喊了声。

季歌自屋里走了出来,往大门一看,露出了个笑容。“你怎么过来了?”是糕点摊的熟客,难不成想下定单?也不对,怎么会找到家里来,琢磨着,她把人迎进了堂屋。

阿桃伶俐的泡了杯茶端了进去。

“刘家媳妇,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我夫家姓严,我痴长你几岁,你唤我声严嫂子就好,也显的亲近些。”严氏乐呵呵的说着。

季歌顺势说道。“不知严嫂子这会过来是有什么事?”

“也是有点事,就向旁人打听出了你家的位置,知道你中午会歇会儿,趁着这时辰就过来走动走动。”严氏笑的倒是特和善。“打忧到你午觉,请原谅则个了。我啊,是这么回事,我夫家呢,也是开糕点铺,觉的你家的糕点味道很好,尤其是那果脯蛋糕,在县城里还是头一份呢,犹豫了好些日子,终是没忍住,想过来问问,你这果脯蛋糕的方子卖不卖?”

严氏笑的一脸和善,季歌本来对她挺有好感,听了她的话后,顿时起了谨慎心思,不怪她多想,实在是这严氏她有印象,六月份就过来买糕点,隔三差五的就买一回,并不只拘着果脯蛋糕,爆米花和玉米发糕也会买,六月下旬就没怎么出现过,往后每个月只偶有两三回。

还有一个事,九月下旬她曾买过三斤玉米发糕,当时唠了几句家常,不经意的问起了大郎他们,季歌当时就挺别扭,稍稍留了神,答的比较含糊,后来她又说是家里有活,想雇用心经营干活。再联系这会的说话,她不得不多想了,莫不是见大郎他们离家了,才过来说这事?若真是这样,来者可就不太善。

“严嫂子说笑了,这蛋糕方子是看家的本领,真卖出去了,我们一家子还怎么在县城谋生。”肯定不会卖,季歌还准备明年在东城自个开店呢。只怕对方也是清楚这点,这里是古代,能挣钱的都是宝贝,哪家不是捂的严严实实,才会选了这么个微妙的时机过来。

余氏刚才回小杨胡同了趟,拿了些厚衣裳,刚进院就听见季歌的话,她心里一紧,家里来人了?忙把手里的衣裳搁进了屋里,匆匆忙忙的去了堂屋,未进门先开口说话。“大郎媳妇家里有客呢。”进屋,看了眼严氏,笑着道。“我以为是大娘和亮亮娘过来了呢,这位是?”

“余婶这是严嫂子,经常来糕点摊买糕点的。”季歌温声介绍着,暗暗的想关键时候余婶还挺机智的。

☆、78|078

余氏对着严氏乐呵呵的笑。“来定做糕点呢?大郎媳妇的手艺确实好,咱这一块都清清楚楚。”

“倒不是来定做糕点。”严氏神色略淡的应着,目光落到了季歌身上,略显严肃的说道。“刘娘子,我刚说的事,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二。”仔细考虑四字咬音颇重。“价格方便是可以商量,正如这位大姐说的,你的糕点手艺附近邻居都是清楚的,你若同意了,自然不会亏了你。”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季歌听着却不太高兴,秀气的眉目微微蹙起。“严嫂子我刚说过,这蛋糕方子是绝对不会卖的,一家子还得靠着它在县城谋生呢。”顿了下,语气冷了好几分。“严嫂子没旁的事,我得午休了,下午还要摆摊,精神不济会影响生意。”

“三十两银子。”见季歌态度坚决,严氏直接说出了价格。蛋糕方子一定要得到!

自六月起,严家夫妻就注意到了这小小的糕点摊子,别看这摊子小,可着实抢了不少生意。因只个糕点摊,少了铺租这项成本,糕点卖的比店铺要便宜些,味道又好,吃食虽只有三样,胜在口感新奇,便宜且实惠,没多久,这小小的糕点摊名声就起来了。

刚开始严家夫妻也没放在心上,就是稍稍有点冒酸罢了。渐渐的,铺店生意有了明显的下降趋势,他们才警惕起来,这时,为时已晚,刘家的糕点摊名声都起来了,刘家媳妇又是个温婉和善的性情,短短几个月内就养了不少熟客。

为了挽救店铺的生意,严家夫妻商量着,把刘家糕点的研究一遍,对行内的人来说,糕点左右也就那么点事,无非就是用了点小窍门。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玉米发糕不难,多研究几日也就摸了个八分透。那果脯蛋糕和爆米花,却是死活也研究不出来,怎么都找不出那最最紧要的小窍门。

这时,严家夫妻已经生了歹意,计划着怎么把刘家糕点的诀窍搞到手,想来想去都不得其门。主要是,刘家有个两兄弟,生的人高马大,都是干苦力活的,和小杨胡同余家的小子,三人见天儿的堆一块,同进同出,真闹出点什么来,有这三个男的在,这事绝对得闹大了。

闹大了可不成,刘家媳妇的名声挺不错的,另一个,这事也上不了台面,严家夫妻压根就占不着理。闹大了他们只有吃亏的份,说不得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家里这糕点铺子都得赔出去了。这事就这么算了麽?照这情势来看,确实是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家挣大把的钱,而他们的糕点铺愈发的不景气。

严家夫妻那一个心焦气闷,好端端的日子,因着这股贪念,越过越煎熬。转眼,进了九月,严家婆娘发现,刘家兄弟有好些天没有出现了!她心里顿时一喜,乐滋滋的跑回去告诉丈夫,俩人不着痕迹的在周边打探了番。都说刘家兄弟好像没在家,有段日子没在猫儿胡同碰着了,应有半个月吧,不太清楚。都是一条胡同的,平日里虽没有交谈,低头不见抬头见,时日久了就有了印象。

严家婆娘一听这话,夫妻俩嘀咕了番,过了几天,她便亲自上刘家糕点摊隐晦的打探情况。这一探,真是让她大欢喜啊!刘家兄弟果然出远门了,且那余家的小子也不在。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严家婆娘颠颠儿的回了家,接着,又在周边打探一番,知道隔壁胡同的余家婆娘现住在刘家院落里,就猜测着,这远门一时半会的怕是回不来了,太好了!

真真是正闹磕睡呢就有人递了枕头过来,严家婆娘激动的隔天都进庙拜神,准是佛祖听到了她的心声,才给她打开了方便大门。严家夫妻又暗搓搓的商量了好些天,有了个详细的周全的计划后,严家婆娘就大摇大摆的敲响了刘家的大门。

倘若这刘家敬酒不吃,也行!就别怪他们来狠的,怪只怪刘家媳妇拎不清,偏要喝罚酒。

“严娘子还是请回罢。”季歌连称呼都省了。三十两银子是不少,但她是不会卖的。同意卖给季掌柜,当时也是没了法子,要搬来松柏县得有一定的家底。另外,景河镇离松柏县远着呢,不会影响到自家的生意。可严家却不同。严娘子都找上门来了,想来严家的铺子离东市近,这可是竞争关系,她脑子没有被门夹,才不会傻呼呼的把生意往敌对手里送。

一点情面都不留。严氏立即就冷了脸。“刘娘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刘家才刚刚搬来县城,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根都还只在表面没往地里扎,你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这桩买卖,你可想清楚后果没有!”最后一句算的上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