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王妃重生记 久岚 2579 字 27天前

熙儿扑到他怀里,小手里拿着个葡萄,往他嘴里一塞:“爹爹,吃葡萄。”

儿子给的,自然喜欢,他囫囵就吃了下去。

裴玉娇哎呀道:“皮都没剥呢!”

他不在意的道:“又吃不死人,无妨。”

抱着儿子坐下,换了鞋,他看向裴玉娇:“想必你也知道了。”毕竟许家一家都被抓了,京都皆知。

她点点头,坐在他旁边:“父皇把你叫去,问什么了?”他到底是许婕妤亲手养大的,这点关联她还是明白,恐怕他受牵连。

“母后病了,便没有问。”他道,“你不必担心,父皇并不曾疑到我身上,倒是五哥,不知父皇会如何处置。”

裴玉娇叹口气,许家这是第二次遭受重创,不止家族倾覆,连许婕妤都死了,说起来,司徒璟也挺可怜的。二人正说着,马毅进来禀告:“刚才宫中派了黄门去怀王府,请五王爷去宫里了。”

原本许婕妤一死,司徒璟就去求见司徒恒成,想最后看看许婕妤,谁料被司徒恒成使人赶了回去,现在又请,恐是要审理。

过不了几日,结果便出来了,许家抄家,男人被充军发配,女眷入教司仿,至于司徒璟,因涉及许婕妤藏有馨儿一事,隐瞒不报,杖责二十,且罚俸禄两年,不得参政。这定论多多少少有些出乎司徒修的预料,比他想象的重,但也可见司徒恒成对许婕妤的痛恨,幸好他在司徒璟身上还是留了情面。

这也是值得庆幸的了。

许家自此退出朝堂,司徒璟失去生母,在他心里,也知自己大概还失去了做太子的资格,免不得要借酒消愁,司徒修去王府看他,一时找遍院落也没见到人,使人去问袁妙惠。

对于这个男人,她如今已是失望透顶,不止没能力,命也实在不好,摊到这样一个母亲,端会连累人,她嫁给他,也是倒了大霉。现在许家没了,司徒璟也不可能成为储君,简直就像个笑柄一样。

她都不知怎么出门见人呢!

叹口气,抱起女儿司徒琼,为今之计,她也不能和离,而司徒璟要东山再起,恐怕只能指望谋反或者下一位新的君王了。她朝外走去,见到司徒修,面上愁容满面,与他道:“七弟,王爷恐是去灵山了,许婕妤不就葬在那里吗?哎,我真怕他想不开,这几日他就总在说,对不住大哥……早上去的,到现在还未回。”

司徒修眉头皱了皱。

袁妙惠道:“琼儿还小,我不放心把她放在家里,可王爷那里我也不放心,还请王爷护送咱们娘儿俩去灵山找一找王爷,我真怕他……”她垂下泪来。

灵山并不远,来回大约两三个时辰,不过他不喜袁妙惠,并没有答应,想一想道:“五嫂还是留下罢,五哥我自己去找,琼儿年纪小,万一着凉伤到身体就不好了。”说罢,便转身而去。

袁妙惠有些恼火,但想到司徒修既然肯去,那便是与司徒璟还有几分感情的,现在司徒璟落到这个境地,还能依靠谁?也只有他了,毕竟司徒熠是宿敌,司徒渊被许婕妤陷害,没恨死他都算好的了。

她又抱了司徒琼回去。

一直到天黑司徒修才回,裴玉娇知道他去了趟灵山,问起司徒璟。

“他不在那儿,伤还没有好全呢,竟还到处走。”司徒修略有责备,但也明白司徒璟的苦闷,叹口气道,“我明儿使人再找找。”

裴玉娇担心他饿着,叫厨房端来一早热着的饭菜,谁料刚吃得两口,张太医来了。

他放下银箸,问道:“你请得?怎么本王不知,哪里不舒服吗?”他握着她手臂,“我今儿在外一天……”

裴玉娇忙道:“不是不舒服,是这两日小日子推迟了,也不清楚是不是,故而没特意告诉你,也是刚才丁香说起才去请了的。”

“有了?”他大喜,忙让张太医把脉。

张太医仔细诊断,半响笑起来恭喜道:“娘娘确实有喜了。”

真是怀上了呢,裴玉娇很是欢喜,急着问道:“张太医,这孩儿一定是个女儿罢?”

尚在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有一定之说,张太医满脸疑惑,不知裴玉娇何出此言,说道:“娘娘,孩儿还小,如今并不能判断。”

怎么又不能判断了,不是他出得主意?所以司徒修听从了,每回总是花样不少,就她都使出不少力气呢,裴玉娇道:“张太医,不是有那种法子的吗?”

“什么法子?”张太医奇怪。

裴玉娇刚要解释,司徒修打断她:“不是说还小嘛,等过阵子才知,你别问东问西的了,太医还有事儿呢,是吧?”

他说着就把张太医送出去,转头刚一踏入内室,便看见裴玉娇叉着腰,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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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  她生得冰雕玉琢般,便是做这泼妇的姿态,也只叫人觉得可爱,故而司徒修心里有鬼,也丝毫不怕,笑着扶她坐下道:“果真争气,这才没多久,便又怀上了,不枉本王疼你。”

伸手去捏她粉嘟嘟的脸。

裴玉娇一掌拍开他:“你说,你是不是……”想着有丫环在场不好意思说这个,叫她们退下了才道,“你是不是骗我?所以刚才急着送张太医走,我原本还要问的。”

以前她怀上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想问多久是多久,便是请张太医去外面,也是叮嘱丫环们,哪有这么快就叫他走的?再者,她提起法子的时候,张太医好像浑然不知,她又岂会不怀疑他。

司徒修却是神色自若,正经问道:“骗你什么?”

她脸一红,穿着石榴绣花鞋的脚在地上挪动了两下道:“你知道的,就是你说生女儿的秘方。”因为这个,她才让他为所欲为,好些个羞人的也没有阻拦,要是他哄骗,她肯定不饶他。

她娇羞中带着怒气,脸颊上层层染了红,真比盛开的牡丹花还要漂亮,他单腿屈下,与坐着的她一般高,捧着脸哄道:“怎么骗你了,这等话本王岂会胡说,不信你等着看,就是个女儿。”

她还是不信:“你骗人,我要问张太医。”

“张太医又不知。”

她一怔,水蒙蒙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是问周太医取的经。”

这人裴玉娇听都没听过。

“周太医原先是院判,前几年回去养老,但母后信赖他,仍常叫着入宫诊治,我有回在宫里恰巧遇到便问了他。”他随口捏来,毫不突兀,“张太医并不知,你刚才要冒然询问,若被他得知是周太医指点,多少面上无光,故而才阻拦你。”

她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儿,没看出心虚,以为自己错怪他,问道:“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