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陆家小媳妇 笑佳人 2568 字 25天前

怕男人会责怪,说到这里再也不肯说了,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抱着他,怕他生气。

裴景寒没有怪她,下巴贴着她脑顶,凤眼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嘴上却道:“我以为你不会争风吃醋……”

“我没想跟凝香争!”素月急着抬起头,直视男人眼睛道,“我从未想过跟凝香争,不止凝香,世子以后又有了新人,我也不会争,我,我就是希望世子能,多喜欢我一点……”

说到这里,伏到男人肩头轻轻地哭了起来,“世子要怪我就怪我吧,可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多喜欢自己一点?”

小姑娘的眼泪打湿了他肩头衣衫,裴景寒摇头笑笑,捧起她泪湿的脸庞,轻轻亲了一下,无比认真地喃喃道:“放心,就算凝香不走,我也更喜欢你。”

其实他更喜欢凝香,但凝香不识抬举,他何苦再浪费宠爱在她身上?

与一心想走的凝香比,素月更值得他宠爱。

“想我没有?”亲得怀里的美人不哭了,裴景寒这才看着她眼睛问道。

素月脸红红的,轻轻点头,却还是不太相信地追问道:“世子真的喜欢我比凝香多?”

裴景寒笑着嗯了声,见她笑得欢喜,他轻轻捏了她腰一下,有些疲惫地道:“命人备水吧,我先洗洗。”赶了一路,身上都是汗水。

素月点点头,起身前主动亲了他一下,才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

裴景寒目送她出门,慢慢靠到了椅背上。

凝香……

放就放,不过他偏要拖着她,让她白白担心下去,担心到最后忍不住来找他了,他再摆出早就忘了她的态度,让凝香知道,是他堂堂侯府世子看不上她一个村女了,而不是受她胁迫,舍不得她死才放的人。

然而无论是素月的陪伴,还是自己替自己找的那些借口,裴景寒心底始终堵了一块儿疙瘩,堵得他难受,晚上都没心思碰素月,让她在外面榻上睡了。

素月不以为意,裴景寒不要她她反而安生,钻进被窝,寻思着要不要写信知会凝香一声。

想了想,素月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个念头。裴景寒同样熟悉凝香,此时凝香担心才是正常的,一旦让裴景寒猜到她“背叛”了他,对凝香来说反而是节外生枝。

就是不知那傻丫头能忍到什么时候了。

素月笑了笑,瞅瞅窗外,还真的想自己的好姐妹了。

而今晚惦记凝香的不止素月一人,陆家,陆成躺在炕头,又将见心上人的主意打到了秋收上。

☆、第95章

凝香用月事来了身体不适为借口,在屋里闷了三天。

她不想死,去见裴景寒的路上就考虑过裴景寒答应放她后的处境,扎簪子时故意扎在脖子偏下的地方,所以现在有衣领挡着,除了替她换药的管平,谁也不知道她身上多了伤。流了不少血,气色不好看,刚巧与月.事失血对应上了。

李氏见侄女这次虚得厉害,特意去镇上买了两斤红枣,四只猪蹄,红枣每天吃几颗,猪蹄分两天炖了,凝香姐弟俩啃猪蹄,一家人喝汤。本来李氏是打算侄女啃俩猪蹄,剩下阿木与管平一人一个的,管平没要,就都便宜了阿木。

一边用着管平的伤药,一边享受着长辈炖汤补身子,凝香养了三天脸蛋就又红润起来了,行动自如。脖子上的伤结了痂,伤口不大却深,管平看过后告诉凝香,恐怕这辈子都会留疤,消不掉了。

凝香没放在心上,别说这还没豆粒大的疤长在脖子上,就是挪到脸上,只要陆成不嫌弃,她就不在乎。

“他还没有传话给你吗?”

这早起来,凝香再次跟着管平进了西屋,看她梳头。管平有一头乌黑的好头发,像上好的绸缎,也只有完全披散开,才让这个姑娘的面容柔和了些。

管平摇摇头,一边梳头一边道:“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凝香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既高兴又有一天安生日子过,又因为无法预测明天而悬着心。这种滋味儿并不舒服,幸好她前阵子多多少少都习惯了。看着管平将她的长发挽起,凝香又小声问道:“那,你会不会主动把我们家里的事告诉他?”

管平心里是怎么看陆家兄弟的,她毫无把握。

“世子没问,我就不会说,除非有必须马上告诉他知晓的事。”管平意味深长地看了凝香一眼,“譬如你那位表哥,如果你不想他考上,我今晚就回侯府一趟。”

上次世子愤怒离去,没有过问最近凝香身边的事情,而当初的嘱咐是,凝香有喜欢的男人想要嫁人了,她才必须马上去回禀,其他的农家琐碎,世子问就说,不问也不必说出来烦他。说到底,世子那样的权贵子弟,在乎的只是凝香一人。

当然,凝香若有所要求,她也会当传话人。

凝香连忙摇头,章鸿林废了一跟手指应该记住了教训,她不想再追究。

侯府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柳溪村却开始忙碌了起来。

要秋收了。

徐守梁家三亩地,一亩分别种了麦子花生,一个磨面一个打油,剩下两亩种的是庄稼人最主要的粮食,苞谷。麦子早收了,现在先收半亩花生,因为地少,徐守梁夫妻与徐槐下地去了,没用几个小姑娘忙活。

晒了两天,花生拉回家,两家人一人搬把小板凳围成一圈,面前搭一根横木,攥着花生秧子往上甩,噼里啪啦的,半天没用上就把几十捆花生都敲下了秧子。徐守梁父子俩用铁锹扬扬尘土,花生壳干干净净了,再扛到屋顶上摊着晾晒。

收完花生,接下来就要收苞谷了。

先收徐守梁家的。

一大早起来,凝香看看西屋走出来的管平,挺不好意思地道:“连累你受累了。”

经过凝香受伤一事,管平与她说话比较多了,只是依然没什么表情,“这点累不算什么,比我以前的差事轻松多了。”

或许身体上更累,但心里轻松,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凝香识趣地没有问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吃过早饭,众人早早去村南的地里。

先将中间几行的苞谷杆子刨倒,留出一条能过车的道来,然后就是掰苞谷了,一点点往前走,掰下来的苞谷都丢到中间那条道上,凑成堆儿,等着最后借了驴车一起捡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