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鸡鸣之时。
宿醉的子车炎,反而是第一个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捂着昏沉的脑袋,踏着沉重的脚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
子车炎揉了揉太阳穴,狐疑的打量着昨日与白紫诺做戏的几个大汉,果然是表妹家的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居然不请自来。
为首的大汉,恭敬的将一张地契拍在了子车炎的面前。
“表少爷,我家小姐说了,这是给林公子的礼物,算是给他昨日相救的谢礼。”
说罢,几名大汉便是丢下地契,离开了第一酒楼,都没有给子车炎任何反应的机会。
第一酒楼的地契?
子车炎满脸的无语,“承白那家伙,不是将小魔女给气半死,怎么那丫头还能大方的将第一酒楼送给他。”
“小火,我才睡了多少时间,你就学会说我坏话了?”
子车炎错愕的时候,听到楼下动静的林承白和徐若拙,几乎同时出了房间,同时走了下来。
“小火,你刚刚念叨什么呢?”林承白一屁股坐了下来。
徐若拙也是客气的落座,更是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幽幽品了起来,眼神却是落在了子车炎的身上。
子车炎将那张被自己压在手下的地契,一把推到了林承白的面前。
“承白,这是我表妹送给你的,说是给你的谢礼。”
说完,他又疑惑的补充了一句,“我昨晚睡着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些动静,你们不会背着我出去做了些什么吧?”
林承白的笑容停滞了片刻,徐若拙喝茶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
“这个笨蛋的直觉怎么那么准!”
林承白无语的同时,也赶紧是解释道,“小火,你说以我们的关系,如果要出去的话,怎么可能不带上你,你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夜猫的动静吧。”
“嗯,说的也是。”
在徐若拙惊讶的目光下,子车炎居然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松了口气的林承白,拿起桌上泛着黄色的古旧纸张一看,差点没有将他给气死!
“白紫诺!我和你势不两立!”
看他那般暴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子车炎总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被白紫诺祸害的人越多,他就越高兴,特别那人还是林承白。
“承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那表妹好心好意的将这酒楼送给了你,难道还有错不成?”
“小火!你要考虑清楚自己的立场。”林承白语气颇为不善,眼神中满是威胁之意,“如果你知道,你表妹从我手上拿走了多少东西,就不会稀罕这破酒楼了。”
“紫诺表妹从你手上拿走了什么?”子车炎不解的望着林承白,“你似乎除了个钱袋,就没有什么价值能够比得这座酒楼的东西了。”
自言自语的片刻,子车炎顶着林承白杀人似的目光,拍桌惊呼道,“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将昆仑令和至尊令,给了那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