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高傲的头颅，就这么低下了，牟天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真面面对自己的儿子，那几个人说的没有错，自己始终是动了那个叫徐慕然的男人！这一点，牟天不能否认。

看着自己父亲的样子，牟夜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了，原来，原来，那几个人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爸爸，真的因为自己爱上了徐慕然，就这样，硬生生的，伤害了那个，自己深爱的人！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薄唇被贝齿咬破，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渗出，牟夜不懂，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样的痛苦。

“我像这几个人说的那样，对待了那个人，你恨我吗？”嘴角微扬，牟天收敛起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在这一个敏感的时候，问出了这个问题。

“爸，我……”恨么？自己应该恨么？本都是自己不好，他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再去见徐慕然的，只是自己却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见慕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都是自己的责任呢？这一刻，牟夜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徐央语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极了，为什么这些事情，偏偏要撞到一起，哥哥那么善良！深深的看了被蓝无幽掐住脖子的牟天，徐央语只觉得满嘴的苦涩，自己，该告诉哥哥，眼前这个，刚才伤害了他的男人，是……

“恨他吧！恨的话，就用这把匕首，将他杀死！”水翼带着一抹恶魔似的笑容，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靠近牟夜，将手中的小刀递给牟夜，水翼的口吻中，带着几许的诱惑！

愣愣的接过水翼手中的小刀，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牟夜的脚步，开始朝牟天所在的方向移动着。

一步，两步，三步……牟天看着牟夜那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自己养了儿子这么久，终究，还是抵不上一个他爱的人么？为了那个人，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要亲手弑父，杀掉自己，真是可悲，可叹！牟天这抹嘲讽的笑意，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呢？自己不过是，不想让儿子，显得太深，伤的太重啊！

牟夜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像是受了蛊惑，手中持着水翼交给他的小刀，来到了牟天的面前。

“来吧！我知道你恨我的，往这里刺，那么，我就会立马死在你的眼前。”本该是妖孽般的眸子，却闪过一丝灰暗的光芒，牟天就这么大无畏的望着牟夜，等待着，那已经来到自己跟前的小刀，刺入自己的心脏。等待的滋味，早已知道是不好受的，就像是，那个人，背叛了自己，跟别的女人结婚，自己苦苦等了他那么多年，却得到了，他死亡的消息，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间，这是何等的残忍，或许，自己很快，就可以去见他了吧！想到这里，牟天的嘴角，扬起一抹很是苦涩的笑容。

终究还是父子，牟夜手中的匕首，举到牟天的胸前的时候，却发现，即使是这个人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但是，自己还是下不了手，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生自己，养自己的父亲，自己可能下的了手吗？苦涩一笑，牟夜知道，自己败了，不关乎道义，只关乎亲情。

“啪”手中的匕首脱落，掉到了地上，牟夜神情痛苦的看着牟天，“爸，我恨你，可是，我却杀不了你！蓝无幽，放了我爸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牟夜的眸子里，却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