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五判官还想开口,唐焱却在直视着他的同时,一脚跺在了身边南无念的脸上,恨恨的碾搓,直至头骨传出咔擦声,这才慢慢停下,但已经阴沉森冷的目光依旧牢牢落在五判官的双眼:“你不是很想看看我在突发事件下的反应吗?你们九龙岭不是很想确定我唐焱究竟什么性情吗?
这一次,我就让你们看个够瞪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是唐焱怎么把法蓝塔闹个天翻地覆,看看我唐焱不依靠九龙岭怎么活着离开祝福平原。再看看我唐焱这个外人眼里的‘疯子’、‘不成熟’、‘纨绔’,是怎么从南部边荒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孩子,活着走进浩瀚中原,是怎么在二十年内成长到可以灭杀半圣
还有,五判官,我跟你不熟,叫你一声叔叔,纯粹是尊敬,不是说我唐焱渴望着巴结你们九龙岭。我说一次,只说一次,竖起耳朵听清楚了,尼雅是我妻子,谁敢阻挡我拯救她的脚步,哪怕是一定一点的阻止,也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唐焱阴沉的话语猛地一收,再没理会五判官,扯起昏迷的南无念和雪清河,收进黄金锁之后径自离开胭脂楼。
留下面面相觑的龙鳞队员,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副队长揉揉发涨的额头,走进房间倚在了房门上,朝着满脸苦涩的五判官吹个口哨:“玩大了吧?你怎么回去交代?跟着你就从来没捞过好儿马老大和相公他们可是很欣赏少爷的,你现在这闹得……怎么收场?”
五判官苦笑着叹口气,耸耸肩:“别管了,先想办法尽快联系无心相公,不敢他们等没等到马老大,先过来几个镇镇场子,我看这件事情……恐怕要闹得很大。”
唐焱离开胭脂楼,进了古城边角区的脏乱地带,停留在昏暗的胡同里默默地调息,但说是调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杀虐与血气,还是清晰可闻,连胡同外面过往的行人都有所察觉,探着脑袋向里面张望,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野兽。
“法蓝塔,唐爷爷陪你们玩个够”
唐焱凝望着夜幕的斑驳星辰,眼底积聚出浓浓的血色,久久的凝视,血色陡然一狞,化作无尽的残暴。从黄金锁里取出一张宽长的白纸,用南无念的学,龙飞凤舞的写下满满的血字。
夜幕越发深沉,古城多数区域都渐渐褪去夜市的繁闹,开始恢复平静,但金楼所在事件现场依旧热闹,越来越多的术士代表聚集到这里。事情牵连到四个强悍家族和法蓝塔直系后代,如此胆大妄为的劫持行为简直就是对他们赤果果的挑衅,他们都需要做个姿态,来了解情况。
来自城守部队的严密搜查没有放过任何的旅店,连附近拽的家里都没放过。
短短半夜事件,事情越闹越大,搜索范围不断向其他内长老负责的区域扩散,来自法蓝塔内部的命令也要求各个内长老加强自己负责区域的检查力度。
赵文清已经赶到金楼始发地,而且这个时候,她也最终确定了三位随同老妪失踪了两个。
“唐焱来了”
站在空荡荡的浴房里,赵文清看着房顶破烂的洞口,逐渐开始肯定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虽然没有迹象清楚地表明,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是她还有些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唐焱,为什么不直接带九龙岭进法蓝塔要人?非得在这里闹徐乱?
“怎么可能是唐焱?”方辰老祖皱眉看着赵文清,沉声道:“文清,你从哪判断的?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法蓝塔塔主不在太平古城,九龙岭这时候杀过来,恐怕没人能够阻止。
但是想象中的九龙岭行动不应该这么快啊,毕竟谁都没有透脉尼雅在法蓝塔的消息,这属于高度机密。九龙岭就算是怀疑,也不会确定,不至于就因为一谐疑而行动破坏事件。
赵文清没有回答,直觉告诉她,十有就是唐焱在行动,但至于为什么采取这些措施,还是想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候,一名法蓝塔弟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面无人色,步伐慌乱,甚至忘了礼数,横冲直撞的进来:“老祖……出……出出出大事了”
“站稳喽成何体统”方辰脸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