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鼻子够灵的。”面前的虚空缓慢扭曲，如波纹般晃动，一道青衫老者踏出了虚空，正是离开将军府的季万宁。

“您就是季老？”唐焱认真打量着他，看起来貌不惊人，但给人种怪异的朦胧感，明明在那里站着，却像是不真实的存在，朦朦胧胧，介于虚空与真实的中间。

“老夫季万宁。”

“晚辈唐焱。不知道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我这么个小辈人物，好像还惊不动您老人家。”

“有个小将通知我，要塞前面发现了个有意思的家伙，也追踪到了一群行迹可疑的人物，我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

“单纯看看？那现在看到了，您该回去了。”

“不着急。我在好奇，你到底是谁？”

“我？无名小卒一个！”

季万宁凝神打量着唐焱：“一个半圣，带着几个高阶武尊的护卫，里面有空间武者，也有魔人，刚刚你们又在议论着害死赵桓，这会是无名小卒？”

唐焱笑着挠挠头：“您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偷听孩子们说悄悄话，不感觉……嗯……害臊吗？”

季万宁语气淡漠：“你就是跟脏狗斗了两次的神秘半圣，你也是从铁西河手里救走脏狗的那一位。我猜的对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唐焱面带微笑，心里却暗暗警惕起来。这老东西突然冒出来，肯定不怀好意，可是自己从没跟空间武者战斗过，一旦打起来，被扔进虚空怎么办？

转念一想，季万宁过来了，那么将军府那边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至少不用担心季万宁把赵桓转移。

所以……自己是立刻把季万宁惊退，避免跟自己交手？还是把他强行扣留在这里？

各有利弊，各有得失，如何选择？

“应该错不了了，就是你小子。”季万宁终于肯定了唐炎的身份，金光半圣和黑棺半圣都是这一个人。“小家伙，铁西河在哪？是死是活？”

“在这个世界上，杀人之前，都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这个小道理，我已经亲自交给铁西河了。”唐焱微微一笑，声音放轻：“简单来说，铁西河……死了。”

“哼，油嘴滑舌！我不管你是谁，又是什么来头，今天老夫跟你好好算算账，把该清的都清了。”

“你要杀我？”

季万宁看了看天色：“你还能活十息，介绍下你自己吧，算是最后的遗言。”

“真要杀我？我们无冤无仇……”

“还有八息！”

“我态度一直很尊敬，您这样……”

“还有六息，很少人在死前还有机会留遗言的，你算是幸运地了。”季万宁平静的冷漠，看着唐焱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