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了一眼方才唐言蹊坐的地方,脸上纨绔的笑容逐渐变得落寞,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周承泽一脚油门轰到底,银白的法拉利犹如一道闪电飞驰而去。
正如唐言蹊看见文件袋猜测的一样,周承泽是有事要找盛嘉南,他一路飞车到达盛世集团,直接坐了电梯上顶层,和乔子前后脚到。
“泽少,早。”
“乔助理早啊,南哥还没来?”
乔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瞥见旁边总裁专用的电梯数字开始跳动,于是微笑着对周承泽说道:“总裁马上就到了,泽少来杯咖啡?”
作为b市的地产巨头,周承泽继承家业却没有多少霸道总裁的架子,乔子和他算是比较熟悉的,也就比较随便。
周承泽也看见了电梯跳动的数字,指了指总裁办公室的门:“我先进去了,辛乔大美女。”
盛嘉南从电梯里出来,脸色那叫一个臭,乔子端着两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盛嘉南黑着的脸,浑身的冰冷气息吓得乔子差点儿摔了手里的咖啡杯。
“总……总裁早。”
盛嘉南瞥了一眼乔子手上的咖啡杯,淡淡“嗯”了一声,走进办公室,看见周承泽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哟,南哥,早啊。”
盛嘉南没有理会周承泽,径自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乔子把两杯咖啡放下,一秒都不耽误的走出总裁办公室,盛嘉南今天的低气压,乔子已经好久没见到了,上一次这种气压好像还是自家总裁大婚的时候吧。
周承泽在盛嘉南对面坐下,乔子能看出来的事情,他一个发小怎么会看不出来,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脸上笑意不减:“南哥,大清早的你这么散布低气压,怎么?欲求不满?”
听见周承泽的话,盛嘉南这才抬眸看了过去,幽黑的双眸泛着寒光,让人毛骨悚然,饶是周承泽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夸张的缩了缩脖子,双手抱胸:“南哥,你……你想干嘛?我可不卖身啊。”
盛嘉南手放在座椅扶手上,身子向后靠,眼眸微微眯起,脸色依旧很臭:“什么时候换的新车?不错啊。”
周承泽微微一怔,立刻恍然,盛嘉南和自己前后脚到盛世,还看见了自己的新车,估摸是之前唐言蹊上他的车被这家伙看见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看见自己兄弟的老婆一个人在路上走,让她搭一程顺风车没有什么好违和的,可是周承泽自己心里想什么他清楚,如今被盛嘉南红果果的一说,周承泽有些心虚,勉强而尴尬的扯出个笑意:“刚提的车,性能还、还不错。”
胡扯了一句,周承泽定了定神,还是解释道:“早上出门,偶然看见嫂子,就顺路捎了一程,南哥,你也该给嫂子配辆车了。”
☆、114.第114章 你是不是动心了?(4)
也不知道周承泽的哪句话戳中了盛嘉南的不爽点,盛太子爷的脸色更臭了,眼眸眯成一条线,薄唇也紧抿了一下随即松开,盛嘉南的语气凉凉的:“承泽,我不是说过不用管那个女人的闲事吗?你很闲吗?”
周承泽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双手举起:“得得,算我多事了,不过南哥,你既然在家,干嘛不送一下人家,这要让老爷子知道了,可又得说你了。”
盛嘉南脸上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神色,生硬的吐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不送。”
周承泽端着咖啡正往嘴边送,猛然听见这么一句,周承泽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怎么从眼前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别扭。
再想想盛嘉南黑沉着的脸,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还有这别扭的语气……周承泽心里闪过一抹诧异,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就凑近盛嘉南,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摸了摸盛嘉南的额头:“不烧啊。”
“你什么意思?”
周承泽咽了咽口水,无比艰难的吐出一句:“南哥,你吃醋了?”
因为他送了一下唐言蹊,因为盛嘉南看见唐言蹊上了他的车,所以他顶着一张臭脸和足以冻死人的冰冷气息,所以他连他都不给好脸色,还用那么别扭的语气说话。
没等盛嘉南开口,周承泽又补上了一句:“南哥,你是不是动心了?”
上一个问题让盛嘉南皱了眉,吃醋?怎么可能?那么幼稚的事情他堂堂盛世集团总裁怎么会做。
而这个问题,盛嘉南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否仍:“怎么可能,你吃错什么药了。”
盛嘉南语气薄凉而坚定,可和他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帅气的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一抹红晕,很浅,很淡,却也清楚的印入周承泽的眼睛。
从来张狂无双的盛嘉南,从来目中无人的盛嘉南,从来一副没人能奈何得了他的盛嘉南,居然脸红了。
周大少爷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宛如亲眼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
周承泽完全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南哥,你栽了,你真的栽了,哈哈哈,唐家小姐对你做了啥?膜拜啊。”
盛嘉南的脸给黑了,随手抄起一张废纸揉了个团就砸在周承泽的身上:“你滚蛋。”
周承泽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南……南哥,你别不承认,你去照照镜子,脸都红了,我敢保证这绝对是今年最震惊的消息,唐小姐威武霸气,我一定要膜拜,跪舔。”
k大教室里,因为还没到上课时间,所以只有唐言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猛然觉得鼻子一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唐言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因为昨天晚上头发没干就睡觉所以感冒了?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上课,唐言蹊从包里拿出梳子起身去洗手间,她今早出门急,头发都没有好好梳过。
☆、115.第115章 你是不是动心了?(5)
因为昨天晚上的种种,唐言蹊的头发没干就睡着了,以至于今天早上起来,长发打结厉害,根本梳不开,现在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也没有人,唐言蹊索性把头发散开,一点一点的梳理着,从镜子里看她活想一个疯子。
好不容易才理顺,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多了,唐言蹊伸手想洗洗手,手还没碰到水龙头,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啊……”
声音不小,但也不刺耳,似乎有些痛苦的声音。
方才,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头发上,根本没有听见什么,只是现在这一声实在有点儿醒目,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想到那天齐程在卫生间里的模样,唐言蹊心里一紧,难道又有人在厕所里痛经出不来了?
慢慢走进去,她正要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低沉而猥琐的男声:“舒服吗?嗯?乖,忍一忍,不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