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时候得再去找把好剑了,待会儿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呢,这把剑怕是要砍成卷刃了。”
初冬的天色总是很阴霾,厚厚的云层堆积在空中仿佛随时都会塌下去的样子,偶尔有冷风吹过,让人忍不住寒颤哆嗦。
程怡身披枷锁,此时已经在张召重的押解下到了西湖边上的空地,那里早已经是搭好了法场。
法场边上围观的百姓特别多,东边的一伙耍杂耍的强要挤进法场,士兵不让,便起了争执。这处正闹得欢实,西边的一群乞丐不知为何此刻也硬要往法场里挤,忽听得兵卒惊叫,彻底乱成一片。
混乱之中只见十多名清兵胸口都被兵刃所伤,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南边忽的又是起了大火,四下喊声大作。张召重命各侍卫只管守住程怡,闲事一概不理,以防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可火头越烧越大,有一位军中统领奔进来喊道:“是红花会的反贼!已和弟兄们动上了手。”张召重说道:“嘿嘿,来的正好,叫他们来的去不得,对了那个沅花公子来了没有。”
张召重话音刚落,一名兵卒便是从人群之中跑了上来,只见他脚步蹒跚,满脸的惊恐,仿佛见到了人间地狱一般。
“慌什么,张大人在此,莫要无礼!”那名军官统领见到自己的部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顿觉自己颜面无光,出言大声呵斥道。
“不,不,不,不好了,那北边,北边.........”那名兵卒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是结结巴巴,不清不楚的。
“好好说,北边到底有什么。”张召重走上前去,双手按住这名兵卒的肩膀,说道。
“张,张大人,北,北边来了个魔鬼,一人,他就一个人已经杀了我们一百多个兄弟了。”被张召重这么一按,这名兵卒终于是能够完整的把话说了出来。
“一个人?是谁?”虽说张召重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就是大人给我们看的那个画像上的那个人。”
“沅花公子,赵开,你果然来了,哈哈。”张召忠忽然大笑了起来。“对了你的同伴都死了,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我......”
“弱者是不配活在这世界上的,他们既然都死了,你也下去陪他们吧。”
只听得“咔嚓”一声,这名可怜的小兵卒的喉咙便是被彻底捏碎了,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