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一此人,绝不能留!
苏老爷眼神一凛,眸底杀意森森。
……
苏家矿山之事丝毫没有影响到莫记。
九月末,玻璃产出第二批,运了莫记的船,而胡成行的寒瓜也大面积的成熟,莫家的船一时间颇有些不够用,顾子洲不知从哪里调来了数十艘大船,夙重耀居然一句问话都没有。
莫记的船从江淮出发,或运往京城,在各州县停顿,带着玻璃制品见各富商;或运往南诏、北周等国。
在江淮,莫记的玻璃制品立时成了抢手货,而莫名冒出来的一个封家寒瓜更是如一匹黑马踩在了江淮地界上。
不过半个月,到十月中旬,莫记琉璃坊接的订单已过百万之巨!寒瓜因借了莫记船行的船间接得了莫记的庇护,也卖了约二十万!
莫守谆将寒瓜的银子拿给十一娘,十一娘笑着拒了,“爹娘在清水花不着这么多的银子,劳烦三姨夫派人给我二姐、三姐在江淮置办上一两处田园庄子。”
莫守谆便明白了十一娘的意思,“既然要置办,我看苍桐镇那边也置办上一两处,江淮这边我看着多置办些田地,留给你们姐妹几个做嫁妆田。”
十一娘笑着点头。
十月末,元娘身子大定,虽听从莫殇的话不敢下床,十一娘却做了带轮子的轮椅推了元娘去院子里见见阳光。
夏承和与罗氏商量着回清水,坐船从江淮到清水,要走上一个月的路程,再不动身怕是要赶不上过年了。
罗氏想带着元娘一起回去,又怕元娘回去遭人说闲话,清水镇那巴掌大的地方,到时候说不得能把女儿跟外孙女生吞活剥了。
罗氏纠结的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元娘安慰罗氏,“等我身子养好,囡囡大一些,我就回去看爹娘……”
尽管百般不舍,罗氏也只能把女儿和外孙女留在江淮,洒泪登上了回清水的船。
等一家人回到清水时,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好在家里留了人,范师傅与万福早张罗着把院子打扫了干净,一家人回来,刚好赶上范师傅做晚饭。
就凑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晚饭。
第二日,罗氏带了些在江淮买好的礼物去罗大姨家接了小十二回家。
又送了礼物去李家铁匠铺子,李氏很高兴的迎过来,却是一句话没说完就捂着嘴朝院子里跑。
罗氏的眼睛就一亮。
夏承祥憨厚的笑,“刚过了三个月,正准备明儿个回家告诉爹娘一声。”
“哎呀,太好了!恭喜五叔、五弟妹。”罗氏笑的恭喜,十一娘也跟着道喜。
夏承祥脸上的笑就越发憨傻。
------题外话------
更新到,么么哒
☆、110 妯娌关系
李氏再出来,就有几分不好意思,脸颊绯红。
罗氏笑着拉了她的手进屋说话,“我嫁进来的时候,五叔还是个孩子,一晃眼儿就要当爹了!那会儿娘正怀着二姑,二嫂忙着家事,老四媳妇还没进门,反倒我比较闲,五叔没事就喜欢跑我们家……”
一番感慨时间飞逝,又交代了李氏怀孕该注意的事项,李氏一阵感激,“我娘去的早,我身边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这三个月……相公日日担惊受怕,夜不能眠的,三嫂,你可帮了大忙。”
罗氏就笑,拍着她的手道,“你是头胎,要格外小心不要磕着碰着,家里那些粗重的活计也先搁到一旁,让五叔去做。我看……”她在室内逡巡一圈,笑着建议,“不如买个粗使婆子帮你料理家事吧?五叔总归是个大老爷们儿,生火做饭这事他即使会,做出来的饭也不能尽如人意,委屈了他还成,可不能委屈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李氏就跟着笑,眉梢眼底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我爹先前也这么说,实在是……”她朝外努了努下巴,笑,“相公做饭米都夹生,青菜能炒的糊黑……我爹吃不下去。”
妯娌俩相视大笑,笑容里,关系自然又亲近几分。
李氏主动提起,“八月大伯中了秀才,在九里亭大肆宴请宾客,三嫂那边只来了罗家三舅一人,大伯的脸色就不好看,大嫂私下里跟我抱怨了几句,这话我本不该说,不过……”她握着罗氏的手,提醒道,“过年回家祭祖的时候,三嫂还是小心些,我看老爷子和老太太似乎是动了真怒……”
罗氏立即就明白了,夏老爷子与乔老太太是生她娘家人的气,连带着把账都算到了他们三房头上。
对于这类事,罗氏也早已习惯。
素日里,不是她的错,老爷子与老太太都能挖个坑把他们三房埋进去,这口气他们从八月憋到过年,还不可着劲儿的闹腾。
罗氏笑,也不隐瞒,“老爷子跟老太太看我们三房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想找茬我们接着就是,总归不会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如何,罗氏没说具体,聪明的李氏哪里有不知道的,当下也笑了。
妯娌俩又亲热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李氏送她到门口,一闻到门外那窜天的赤红火焰味时,一个没忍住,又想吐了。
罗氏就多看了一眼被风箱拉起的火焰,皱了皱眉。
十一娘就问发生了什么事,罗氏把担忧说了,十一娘道,“我去问问五叔。”
罗氏点了头。
夏承祥很是惊讶,“这……不能吧?她会走路就会拉风箱了,怎么就突然闻不得这个味儿了?”
“五叔好好想想,小婶子是不是闻到这味时才会反胃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