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研了墨,铺纸书写,不过片刻,便得了一式三份。
给各家看过内容
家看过内容,夏承平朝夏老爷子点了点头,里正小声与夏承业读了,夏承业也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两家,有长房嫡子为代表,各人摁手印为证,正式分宗!
夏承业装了那分宗文书,片刻也不多呆,与村长里正告了辞,转身就走。
夏老爷子就骂,“没有家教,分了宗我就不是他二叔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村长皮笑肉不笑的冲夏老爷子一笑,“分了宗,你们就是两家,嫡枝和旁枝,他一个嫡枝的长房嫡子搭理你一个旁支的做什么?”
这话说的有些诛心,可见村长也是厌恶极了夏老爷子。
他说完这话,笑着与夏承平道,“县丞老爷,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夏承平尴尬的笑了笑,送两人出门,“明日宴请,村长叔与里正叔一定要来。”
两人笑着点头,“定来给县丞老爷捧场……”
夏家老爷子瞪着眼看两人出门。
出了夏家老宅,村长就皱眉摇头,“这人真是没救了!太恶心了……”
里正就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荒唐事儿他少干了吗?自以为多聪明得意,等众叛亲离那天,有他受的!”
村长扭头就朝门口呸了一声,“走,我们去看看夏勇那老小子。”
里正点头,叹了口气,“走吧。”
李家夫妻一得到夏家分宗的消息,愕然了半响。
李婶皱眉道,“夏老头疯了不成?分宗?咱们九里亭多少年没人干这种事儿了?他一个半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是着了什么魔?”
小黄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同情怜悯之色,拉了自家嫂子坐下,“只一下午的功夫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夏老头带夏承平去告慰夏家祖先,不知怎么在半山腰起了冲突,夏老头拿碎了的瓷片去扎忠哥儿的膝盖,险些把忠哥儿给废了,夏老伯心疼孙子想去拉,被夏老头一把推倒在地,脑袋磕到了石头,中风了……”
“他有病吧?!”李婶气不打一处来,“夏大伯招他惹他了?一个半大的孩子他怎么就下得去手?”
李叔在一旁听着也拧紧了眉头,“夏家老宅没人拦着吗?”
小黄氏摇头,“家里只有大房与四房,夏老头疯了一样,见谁攀咬谁,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精明,谁敢出声?”
李叔就重重叹气。
李家奶奶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她摆了摆手,“行了,让他去作,作死他活该他受!老大家的,老二家的……”
李婶与小黄氏忙应声,李家奶奶就让两人拾掇了一篮子鸡蛋并几两碎银子,“你夏大伯家日子不好过,家里就你们夏大哥一个劳动力,咱们手里宽裕,能帮就帮一把。去,把东西送过去……”
“娘,我那还有一块棉布,瞧着能给瑶娘扯一身新衣服,我去拿。”小黄氏笑着钻进了屋。
李婶也笑,“我前儿个给两个小子扯了一块蓝色的布,正好拿去给忠哥儿、义哥儿做两身衣裳。”
李家奶奶就欣慰的笑,“好!我真是上辈子积了德,才有你们两个这样两个好儿媳妇。”
小黄氏与李婶相视一笑。
家和万事兴,人心是靠人心来换的。
能有这么善解人意,明晓事理,善待她们的婆婆,何尝不是她们上辈子积的德?!
妯娌两个趁着天未黑,去了夏家大房一趟,送了东西和银两,方氏与夏家大老太太都没推辞,家里实在是捉襟见肘。
李叔去见了夏承业,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
临走,李叔笑对夏承业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你开口。”
夏承业也豪爽的笑,“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一定找你帮忙。”
……
第二日,九里亭大肆宴请宾客,村里老少几乎都来了。
有的拎着十个鸡蛋,有的抓着一把韭菜,有的捏着一块半大的布,权当贺礼,寻了个位便坐下海吃。
有厚脸皮的吃了上桌吃下桌,连吃三桌。
人家鄙夷,他就不要脸的道,“怕啥,人家现在是县丞老爷,有的是银子,还在乎这两口饭!”
说的很有道理,倒让一群人无言以对。
夏承和问起夏承安,夏承乐一拍脑袋,“哎呀,我就说什么事儿给忘了,忘记通知二哥一声了。”
夏承安已多日不归家,吃喝住都在东家那里,没日没夜的干活,就是想赶完活好育苗插秧。
夏老爷子与乔老太太看两兄弟不顺眼,两兄弟也不往两人跟前凑。
夏承和闭了口,与夏承祥专心招待起宾客。
罗氏与李氏则在最外面与李婶和小黄氏说着话,不时与村里过来的妇人说上两句,招呼她们吃好喝好。
十一娘与八娘担心爹娘被欺负,执意跟了来,把小十二放到了李家,过来监督。
“李书文,你啥时候学的功夫,这么高的树,你居然一下就爬上来了?!”八娘站在两个树叉中间,皱着眉看李书文。
李书文半靠在八娘一旁的一根树枝上,淡淡斜了八娘一眼,“等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绣个荷包出来,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