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如那晋王一般的皇亲贵胄都会遭欺负,何况一个孤苦无依的瞎子。“钓者酌然起身,他穿得极为普通,那一刹那,宽大的白色袖袍随风盈满。

梢梢寒叶,滟滟月波,让人心衿也随之波澜。

“您乃陈郡谢氏的宗子,敏成侯府的贵客,怎能与那晋王相提并论。”青衣奴不服气了,主人开什么玩笑都好,怎能自降身份与那贱婢宫女之子并驾。

他可是……可是……

钓者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青衣奴不要再妄言下去,“在世人眼里,我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的男宠而已。”

他抬起头,阳光撒在他那张清隽绝秀的脸上,眼珠子就跟玻璃珠一般,溢满了淡淡的光彩。

“不!不是这样的!”听闻此话,青衣奴不顾主仆的礼数,骤然抬头反驳。

钓者听到了他的声音,同样淡淡地笑了,“阿言,若是瞎子也被人欺负了,你会若晋王妃那般,提了剑替我出气吗?”

青衣奴见了他那笑,心头就跟堵了一口气似的,他跟随了主人十余年了,就算主人再诙谐再淡然,他都明白那笑中……含存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内情。

“阿言愿为您拼尽姓名,赴汤蹈火。”青衣奴单膝跪地,一字一句道。

“这句话我不喜欢,收回去。”男人背过身,拄着手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是个瞎子,行动的步伐却不慢,好似他的眼睛从来不曾坏过一样。

年轻的青衣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撇开了面子追上去:“谁敢用手挑衅主人,手打断;谁敢用腿挑衅主人,第三条腿打断;谁敢用嘴挑衅主人,嘴撕了拌饭。”

“哈哈哈哈哈……”瞎子这才开怀地笑了,仿佛故意让少年羞恼,逼迫少年说出这番话,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也只有他真正开怀的这一刻,他才最接近那个当初名震天下的……谢、如、卿。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的速度,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快不了啊啊啊,快点鞭笞狗子……

那个剧情好像快要开始了……开始了……开始了……

小辉辉:纠结……该不该白得40点好感呢?

小渣:纠结……该不该借着醉酒的名义,把我家媳妇给睡了呢?

小瞎、小清、小真、小鸡:不是说只有蚕豆大小么?有感觉?

小渣:都给我滚!!!

第34章 老套路

明月辉走到流杯亭门口, 从出来的士人们中一个个寻找司马沅的身影。

他是被一个好心士人扶过来的, 见了她,眼睛一亮,”芳尘, 芳尘。”

明月辉扶过他,他便顺势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脑袋依赖地蹭了蹭。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明月辉骤然闻到了一身酒味, 不禁苦笑,敢情对不上诗, 就喝酒去了。

“今日备上的山阴兰芷酒,可是全被晋王与汝南王妃喝了去。”那名士人同样苦笑。

他这样悄悄说着, 恰好程念韫正扶着憨醉的裴浅,从他们身边路过。

裴浅醉后,可比方才装作一本正经时恣意风流许多,半倚在程念韫肩膀上,脸颊酡颜,衬得美貌芳华, 俏丽无双。

程念韫半抿着嘴, 看不出喜怒。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因着裴浅的存在,堪堪只称得上中人之姿的程念韫,被衬托成了一个丫鬟般的存在。

就算是明月辉这种女人,看见两人时,目光也绝对不会从烂醉如泥的裴浅身上移开。

本来想借上巳节的曲水流觞踩着裴浅上位, 这下程念韫算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过……明月辉瞧着走远的裴浅,又颠了颠肩膀上的这个人——

果然,这是老天在给两人创造契机了。

司马沅和汝南王妃裴浅,这两人的文化程度,可以说是半斤八两的低了。两个人去参加曲水流觞,怎么可能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士人的对手,必然只能喝最多的酒,挨最大程度的嘲讽。

在这里明月辉想为自己亲儿子说说话了,司马沅从小被囚禁在冷宫中,没接受到好的教育,加之长期的囚禁,学习能力有所下降也是必然的。

裴浅不一样啊,她出身书香门第,裴元知给她请的塾师都是经世大儒,结果呢?

结果还不是因为智商过低,被拉到了和司马沅同一起跑线上。

在游戏里有个子女培养系统,后宫每生出一个孩子,系统里就会显示这个孩子的一切数据。裴浅生的孩子永远是最多的,相貌平均值永远是最高的,然鹅智商——

只能说都十分地随妈了。

相反,程念韫生的孩子倒是挺聪明的,不过个性上的标签往往都是:【生性狡诈】、【残忍顽劣】之类的。

明月辉只能说,惹不起,惹不起。

正午的宴饮便设在别院的庭院中,回廊曲水,茂林修竹,别有一番意趣。

明月辉想着这正宴若是不去,必定拂了主人家的面子。裴元知与陆氏待她这么好,老祖宗知晓她生性孤僻,一直护着她,连女眷之间的聚会也允许她不参加。

她若这正宴都不去,也太过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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