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狂喊着不要不要。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由模糊到近,而且越来越清晰。
穆青青朝着她的脸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陆雅宁,你怎么不去死呢?勾引我的男人不说,竟然还恶毒的害死我的孩子,我要让你的孩子来陪葬,哈哈哈,你知道自己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吗?那你现在可以想象一下,沈铭易的手紧紧的卡在陆露那个小杂种细细的脖颈上……”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这是你跟我抢男人要付出的代价,你不是就喜欢勾引男人吗?喜欢被万人上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把这个女人运走,然后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让她爽一点之后再死。”
蓬头垢面的陆雅宁被人封住了嘴,用黑布遮住了眼睛,带上了小船。
上岸之后,被人强行拖入一间小屋,嘴上的封条被除去,四五个大汉哈哈大笑着说着一些淫秽的词语,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也是大声喊着不要不要,那些人仿佛听不见一般。
一股空前的绝望,几乎将她灭顶淹没。
再后来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醒来之后她就疯了,然后顺理成章的失去了记忆。
身下的女人突然不再挣动,项飞麟稍稍有一瞬间的停顿,就是他停顿的功夫,陆雅宁使出浑身的力气,抬腿顶向那人腿间的东西。
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路狂奔。
在错综的回廊上奔跑躲避,院落太大,她在慌乱中根本记不得门在哪里,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她躲到一处寂静的院落里,蹲在高高的草丛中。
亮着灯的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透着一股子虚弱无力。
随即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项飞麟找到了这里,陆雅宁躲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出,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是谁在外面?咳咳咳咳……”屋里的那个久病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伯,是我,今天我们项家双喜临门,大哥在爷爷的寿宴上向沈家大小姐求婚了,”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在院落里寻找着。
亮灯的屋子,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消瘦,面容苍白的中年人,“我这个样子去了反而坏了大家的兴致,我就不过去了。”
项飞麟朝着中年人的房间里瞄了一眼,“咳咳,”中年人又掩着唇咳嗽起来。
“那大伯我先走了。”
项飞麟离开这个小院,去了别处找寻。
确定他离开远了听不见了,那个中年人才咳嗽两声,“出来吧。”
陆雅宁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浑身脏污的看着形销骨立的中年人,这个人是项承,项飞凡的父亲。
“项伯伯。”
“你是?”项承眯眼瞧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姑娘,细细的辨认着她的容貌。
“你是雅宁?”
“项伯伯,是我。”
“快进来。”
项承把陆雅宁让进了屋子里,关好门。
找了件干净的外套罩在陆雅宁的身上,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这才开口问道,“咳咳,雅宁出了什么事吗?”
或许这就是因祸得福,经历的刚才的险境,陆雅宁竟然在惊惧中恢复了记忆。
不由的因为那些人做过的事情,而毛骨悚然。
刚才项飞麟肯定也是受了穆青青的指使,才会想要对她做出那种事,如果那会她尖叫一声,大声呼喊人来,势必将成为公众面前的笑柄。
她也自是百口莫辩。
“项伯伯,你能帮我吗?我今天晚上不想跟任何人走。”
“既然你不想说,伯伯就不问你了,你放心,咳咳咳咳……”项承按着胸口又咳嗽起来。
“项伯伯你还好吗?”
“咳咳咳,我没事,只不过是老毛病。”
隐约听到庭院里的声音,陆雅宁惊恐的看向项承。
“咳咳,委屈你先躲在窗幔之后,放心,有我在,没人会带走你。”
陆雅宁裹紧那个浅色的外套,跟着项承躲到里间的衣橱里面。
项承把茶几上的水杯放在自己床头柜上,关了小厅里的一盏水晶灯,只留下床头上的壁灯。
咳嗽着拿起桌上的书看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群人闯了进来,隐约还夹杂着项飞凡拦人的声音。
“这个院子是我父亲休息的地方,我父亲身体不好,沈铭易你最好不要这样横冲直闯的。”
“项飞凡,是不是你的诡计,你把陆雅宁那个女人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