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总有撞到鬼的时候,有天,陆雅宁刚给露露喂完了奶,小家伙缠着她哭了一阵,等她赶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快要迟到,从更衣室换完衣服就往外跑,太过慌乱匆忙就撞到了人。
他撞的人是个身材高壮的黑人,身上各种纹身,浑身的酒气。
就在纠缠到快绝望的时候,欧牧就出现了,老套的英雄救美情节。
(这个男人明显就是趁火打劫,讲经历的陆雅宁脖颈上挨了某人因嫉妒重重的一咬,痛的她龇牙咧嘴,差点又要罢讲。)
欧牧救了她之后,两个人的交集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欧牧的身价背景,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找过她的麻烦。
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陆雅宁请他喝了几次酒,太贵的东西毕竟她也请不起。
虽然心意微不足道,欧牧也欣然接受,并没有让窘迫的陆雅宁觉得难堪。
欧牧是个优雅的德派绅士,这是他给陆雅宁的第一印象。
(“你的意思是我不绅士吗?”暴君又开始挑刺。
陆雅宁气急,“绅士哪有老是咬人的?”
“你见过我咬别人吗?还不是你好吃......”
“唔......”回应她的又是霸道绵长的一吻,陆雅宁觉得自己纯粹是闲着没事脑袋被门挤了,才会相信沈铭易可以安稳的听她讲德国的经历。)
陆雅宁跟欧牧萍水相逢的交情,打破于露露的一场生病,小丫头连着几天高烧不退,送去医院太晚,引起了肺炎,她身体情况特殊,巨额的治疗费用,让陆雅宁卡里的余额渐渐捉襟见肘起来。
就在她一筹莫展准备向酒吧老板借钱的时候,欧牧再次出现解了她的燃眉之急,露露平稳的度过了那段让人心惊胆战的时期。
(某个男人在耳边咬牙切齿。)
露露病好出院,欧牧向她提出了一个请求,让陆雅宁假装他的女友,跟他结婚,一年之后,放她自由,事成之后,他会给陆雅宁一笔可观的费用,足以承担露露后期的手术费用。
(“这个男人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有没有答应他?”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当然没有,我当时跟他说,欠他的钱我会努力还他,”
“算你识相,”沈铭易冷哼一声。
陆雅宁悄悄的瞧了他一眼,有点心虚,算了,不管了继续讲吧。)
后来,事情过去一段时间,欧牧并不死心,又找陆雅宁谈了一次。
“陆小姐,我知道我很冒昧,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拿钱来要挟你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署一份协议,找律师公正。”欧牧是个混血儿,五官立体,湛蓝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陆雅宁深知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我可以问为什么是我吗?”
“你我都需要帮助,有条件的互相帮助,难道不更适合吗?”
生完孩子之后,陆雅宁虽然感觉自己笨了很多,但依然听出他这句话在偷换概念,“需要帮助的人有很多,这个条件好像不怎么成立。”
“中国好像有个成语叫一见钟情,不知道用在这里合不合适?”陆雅宁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一脸的认真。
“no,我希望你不要乱用成语,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我蓬头垢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你怎么可能对这样模糊定义的我产生感情,心理学上就说不过去。”
欧牧闻言并没有在说什么,陆雅宁以为他就此放弃了。
没想到他异常的执着,第二天,直接带了律师和已经起草好的协议就来到了她家。
“之前你不同意是因为没有看到我的诚意,其实这些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真是执着做派冷硬的德国男人,“那你势在必行咯?”
“我只能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迫在眉睫希望你可以帮助我。”
欧牧所在的艾登家族是德国很有名望的贵族,家族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要继承掌管家族,必须是结婚生子的尊贵血统。
欧牧不愿意为了家族娶一个不爱的人,陆雅宁刚好符合所有的要求,单身,有宝宝,还不会爱上他,可以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家族大权。
听完欧牧的解释,事到如今,她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看完欧牧带来的协议之后,另外加了两条,一是这一段婚姻必须保密;二是一年后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离开。
就这样,陆雅宁跟欧牧签署了协议,当天下午,欧牧就带她见了家族里的长辈。
竟然出奇的顺利,很快他们就成了合法夫妻。
(沈铭易翻身将陆雅宁压在身下,伸手卡住她的脖子,勃然大怒,“陆雅宁,你竟然真的敢在外面跟人结婚!!!”)
第117章 这么迫不及待
陆雅宁也跟着大吼,“你听不懂中国话吗?都说了是协议,协议!那一年里我们相敬如宾,等他彻底的掌握了家族大权,一年之期一到就真的放我们离开了。”
话虽如此,任由哪一个正常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自己的女儿还要去给别人当女儿。
这个欧牧,竟然敢这样戏弄他。
沈铭易暴跳如雷,杀人的心都有了,强势的攫住她尝起来香软上瘾的唇,“那个该死的男人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陆雅宁豁出去了,“欧牧是个绅士,才不会做出你这般恶狼的行径。”
她原本以为沈铭易会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发飙,实际上,并没有,“一个披着狼皮的绅士吗?”借着醋劲,把陆雅宁全身上下都啃噬了一遍,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吞入腹中,永远的占为己有。
陆雅宁逮住个机会咬住他紧实的肩膀,在德国无论生活日子过的多么艰难,她都没有哭,尽管她讲的云淡风轻,可一个女人独自在异国他乡养育一个孩子,要受多少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让她更受不了的是沈铭易的不信任,转念又想到当年她确实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他,并在他伤口上狠狠的再捅一刀,告诉他孩子被打掉。
口腔里已经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缓缓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