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面谈一谈。”
“你竟然也会想跟我见面谈?”费云曦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怒了费长河,可是仍是克制不住内心刻骨的恨意。
“你不用费劲查我的位置,我现在在费宅里,你过来吧,我们谈谈,你应该很想把沈铭易和陆雅宁救出去吧。”
“好,我马上过去。”
哈尔摘自耳麦,“位置显示确实是在费宅,你真的要过去?”
“老大那里现在没有信号,肯定无法传递出什么信息,说不定可以从费长河的话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跟你去。”
“你现在出门太危险了,”
“我可以乔装打扮,还能探探对方虚实。”
“那个人万一不会去呢?”
“不是万一,是一定不会去,季老大并没有查到那两个人任何的讯息,极有可能,他们这些年也像我一样,隐藏在中国。”
“你既然知道他们不回去,为什么还要去冒险?”
哈尔白了费云曦一眼,“既然你知道老大可能会借此往外传送消息,你确定能猜出老大的暗语?而且我们现在很被动,我可以找机会跟上他们的车,混进去。”
“你还是别去了,好好的留下来破译吧。”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猜到,我现在正在做什么,反其道而行,可能会出其不意,反败为胜。”
费云曦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哈尔一个外国人,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了,看来这些年他跟在老大的身边,确实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季桓派了一队精英陪着费云曦去费宅赴约,哈尔就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之中,反正这些人都带着黑色口罩,看分不清谁是谁。
费长河跟费云曦的见面地点,在费宅里面院子里的一个凉亭里。
双方带的人势均力敌,排成两排,各自站在十米开外的位置,形成一种对峙。
“你是来找我忏悔自己的罪行的?”
“费云曦注意你的言辞,”费长河冷着一张脸。
“你现在心里肯定很是后悔,上次把我抓到这座宅子里来,为什么没有杀掉我?为什么当初要把我送去美国?直接杀掉,可能就不会衍生出现在这么多麻烦了。”
“你这是过来谈判的态度吗?沈铭易对你有救命之恩,你真能看着他死,不管不顾吗?”
她和沈铭易的事情,费长河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把从我这盗取的资料原封不动的还回来,并且把我的人给放了,二是,出面澄清当年谢家跟费家的关系。”
“哈哈哈,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a市人现在谁不知道,我费云曦是费家不待见抛弃的孩子,我出面澄清的话,他们肯信吗?你难不成还要让我在媒体上给你上演一出悔过的亲情戏?”
“这种事情,我不会强求,随便你,我给你时间考虑,明天上午九点,我要你先完成这两条中的其中一条。”
“费长河,你怎么有脸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回去杀了你所谓的‘你的人’吗?”
石桌底下,费云曦的手紧握成拳,她现在真的很想一拳头打过去,将他这张虚假的面孔,打到面目全非。
“这种事情都是相互的,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沈铭易和陆雅宁的命现在可都捏在你的手里。”
费云曦克制住自己体内的怒火,离开费宅的时候坐进车里,阿卫还能听到她手攥着拳头嘎嘎作响。
车子发动,她突然想到,“哈尔呢?”
“是不是还混在保镖堆里,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他们的车子都是一样的,为了确保不被人跟踪,分了三条线迂回,回据点。
阿卫带着她和一队人先行回去,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其他两队也跟着回到据点。
并没有发现哈尔的人影。
“他不会真的混进去当卧底了吧。”
“不是被人抓到才好。”
夜深人静,陆雅宁窝在沈铭易的怀里,昏昏欲睡,两个人借着上厕所的空隙,看到了牢房内的整体结构,也摸清了晚上执勤的保镖人数。
现在就等着夜再黑的透一点,人打瞌睡的时间在夜里的两三点左右,沈铭易就要趁着这个时候,将陆雅宁送离这里。
“他的这个宅院虽然仿建了费宅的布局,老城区没有郊区那么大的地方,所以,只能只缩成小的,他又不能张扬,所以,我们只要往偏僻的地方深夜中躲藏着,在他们发现之前逃出去,逃出去之后,有信号了就给季桓发这个位置的定位。”
“我们没东西啊,怎么发?”
“等会你就知道了。”
沈铭易趴在小铁门上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把那张双人沙发抬到小铁窗下面,踩着沙发,手在生锈的小铁窗上使劲的一提,陆雅宁站在铁门那里紧盯着外面的动静。
生怕这里出个什么动静,引起别人的注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如果发出什么动静,陆雅宁要赶紧拍铁门掩盖。
好在小铁窗被沈铭易用力提了下来,发出的声响也不太大,陆雅宁确定外面没有惊动,才走到沙发旁边。
这个小铁窗很小,只能供一个人穿梭,如果外面没有人接应,若是平时还行,陆雅宁现在有着身孕,肯定不能大幅度的动作。
沈铭易用自己的外套包裹在陆雅宁的腰上,护着她的肚子。
爬上去的这个动作,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