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桥被她吓得一愣,随即抓住第二个问题,反呛宋宁:“是,本官的利民政策不如宋大人的厉害,什么教育、什么民生、什么农闲就业,好的政策都是你宋大人想的,还不兴许我们想一想不好的?”
“一百五十个人不是利民,就你宋大人的大政策才是利民?”
袁成桥吼道:“宋大人,你小小年纪也太猖狂了。”说着,对王福贤道,“大人,这事下官保证没有问题,如果有人和您说有问题,那一定是嫉妒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们一个海边州府,就靠这个金矿发家致富了。”
说着睨着宋宁:“请一些人不要多管闲事。”
王福贤也不傻,宋宁刚才提的三个问题,虽太过于犀利了,但问题却都要在点子上,他问袁成桥:“袁大人,这三问本官也觉得有道理,尤其第三问,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借由这个金矿,开始敛财了?”
袁成桥回道:“回大人的话,下官只是登州的知府,管的也只能登州的事,如果别处有人偷奸犯科欺瞒诈骗,那也是当地的管理不当,怎么还能让下官负责?”
王福贤凝眉,道:“袁大人,你这话就是狡辩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源头就是莱县。”
“这个责任你当然要负责。”
袁成桥看看王福贤,又望着宋宁,恍然大悟地道:“大家都知道,宋世安救过王大人您的命,现在本官有了利民政策,王大人和宋大人就担心本官抢了风头?”
“山东行省那么多官员,难道都要给宋大人抬轿?”
王福贤猛然拍桌,喝道:“你这什么话?担心你抢风头,你一件事都没有办成,我们抢什么?再者,你一百五十份的股,你有个什么风头?”
“到底什么心思,二位大人心里清楚。”袁成桥道,“这件事我很看好,你们谁都不能阻止我。”
他就要靠这个事崭露头角。
“大人别生气。”宋宁安慰王福贤,又对袁成桥道,“袁大人,我朋友的钱因为您的金矿被骗了,我要彻查此案,如果查到了和你有关,你当如何?”
“我当然辞官领罪。”
“重点是赔钱!”宋宁盯着袁成桥,“你当官还是坐牢和我没有关系,但你骗我朋友、骗百姓的钱,就不行。”
袁成桥道:“呵!宋大人真是为百姓着想,那就看你的本事吧!”
说着就拂袖走了。
大有立刻就能平步青云你们高攀不上的气势。
王福贤气的头晕,和宋宁道:“这就是个棒槌!”
遇到了别人的疑问,立刻就判定对方是嫉妒而来破坏自己计划抢自己风头的。
这就是没脑子无能的表现。
“不过,你真要查马三通被骗钱的事?”王福贤问宋宁。
宋宁应是:“此事靠袁成桥肯定不行,我们必须要及时制止,否则,最后的结果不是他袁成桥能担待的。”
“有道理。本官和单大人都给你书信为证,你尽管去莱县办事。”
宋宁应是:“是,那下官下午就走。”
“可要给你人手?”
宋宁摇头:“下官理刑馆人才济济,暂时不用。”想了想又道,“但可能需要经费的帮助。”
王福贤被气笑了:“速速做事去,别被袁成桥那棒槌害了。”
他任期也快到了,也想回京争个一席之地。
想回去就要有政绩,眼下宋宁是他最大的希望。
对于王福贤来说,山东的政绩是他的跳板,对于宋宁来说当然也是,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尽职尽责的费脑子。
回到理刑馆,大家都在等她,她将袁成桥的话说了一遍:“……留乔四以及王叔五个人在家处理事务,元先生坐镇,其他人跟我去登州。”
“要收拾衣服吗?”阑风问道。
宋宁颔首:“需要!”
辰时后,宋宁和赵熠、阑风三人以及鲁苗苗和骑马往登州去。
两百里的脚程他们走的不快,几乎是逢镇就停,茶寮、饭馆随便点上一点菜,听周边人聊天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