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和朵云谈谈,我先走了。”季翰墨起身站了起来,抬步向外走去。
门外,朵云的哭声渐渐小了,是更让人心酸的低声啜泣,季翰墨摇头叹息,在朵云面前蹲了下来。
“朵云,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你还是和夜凌好好地谈一谈。”季翰墨轻轻地对朵云说道,伸手把朵云扶了进来,扶着她进了病房。
“你们两个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季翰墨扶着朵云在沙发上坐下来,丢下一句话,关上门离开了。
季翰墨的视线落在406病房,脚步不由自主向前挪动。
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想进去看一眼。
“季总!”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季翰墨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是陆凡,他来阻止自己。
果然接下来的陆凡的话印证季翰墨的想法。
“季总,夏小姐说了,她希望在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去打扰她。”陆凡对着季翰墨笑着说道。
“不用你一直提醒。”季翰墨回过头看了一眼陆凡,“我尊重夏初秋的决定。”
“季总是君子。”陆凡一阵干笑,“季总忙,我还要给炎少收拾病房,就不陪季总了。”
陆凡对着季翰墨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对面的病房。
季翰墨的眉头轻挑了一下,眼睛暗了暗,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对面的病房,眼中了然。
摇头轻笑。季翰墨觉得炎俊哲真的很幼稚,不再理会,他站在门口,透过玻璃他看向病房。
夏初秋还在熟睡,傅泽在里面。
房间里静悄悄一丝声音也没有,傅泽坐在椅子前静静地看着夏初秋。
季翰墨放心了,有傅泽在,他是不会让夏初秋有事的,虽然他没有认出夏初秋就是杨小凝,但是现在夏初秋是杨小凝的妹妹,就凭这一点,他是不允许夏初秋有事。
季翰墨的视线停留在夏初秋的脸上,熟睡中的她脸色依旧很苍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季翰墨心里一阵心疼。想着夏初秋人事不省地在他怀里,季翰墨现在开始后怕。
他当时真的很怕,她怕夏初秋就这样死在他的怀里,那种慌乱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好在,她没事。
季翰墨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初秋,转身离开。
脚步无比的沉重,头一阵阵眩晕,心,却是静了下来。
傅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夏初秋。她真的是杨小凝的妹妹吗?就像做梦一样,傅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不相信,可是一看到夏初秋与杨小凝那张相像的脸,他又不得不相信。
这个世上若不是双胞胎怎么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呢?还有脾气习惯,傅泽有时恍然觉得夏初秋就是杨小凝。
傅泽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他是一名医生,杨小凝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傅泽起身站了起来,调了一下点滴,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盛世之颠地下室,炎少大腿翘二腿一脸阴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人,嘴角扬着冷意。
平头和长毛像一瘫软泥趴在地上,身体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蜷缩在一起,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说说,是谁指使你们的?”炎少冷冷开口。
“我们不认识她。”长毛艰难开口。
“砰!”一名小弟拿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敲在长毛的腿上,棍子敲在骨头上沉闷刺耳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长毛身体一阵抽搐,剧烈地颤抖。
“啊——”长毛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声。
“说!”炎少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重新响起。
“炎少,我们真不知道她是谁。她从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联系也只是单线联系,我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叫林姐,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长毛哭开了,一边哭一边向炎少说道。
一名小弟向炎少走来,“炎少,打了半天他们就是这样说的。”
炎少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找个医生给他们治伤。”炎少对小弟们吩咐。
“是。”小弟什么也没有说,应了一声匆匆地走了。
“谢谢炎少,谢谢炎少。”平头和长毛一听,立刻向炎少说谢谢。
“谢?”炎少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两声,起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像两只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两人,冷笑,“你认为你们动了老子的女人,老子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们?给你们治伤,是怕你们死了,我要慢慢一点点折磨你们。”
“啊——”平头和长毛大脑一片空白,他们皆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炎少,平头手撑在地上向炎少爬去,“炎少,我们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要是知道的话,我们绝对不敢下手啊!是那个臭女人要杀她,这跟我们无关。”
“你他娘的还狡辩。”一旁的小弟拿起棍子狠狠地敲在平头的头上,“让你狡辩,我让你狡辩。”小弟狠狠地说着,手中的棍子像雨点一样落在平头的身上。
“我不敢了,我不敢。”平头双手抱着头嘴里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声音。
“真他娘的难听。”炎少皱起了眉头,眼中全嫌恶,“别打死了。”
“炎少请放心,绝对死不了。他们敢对夏小姐对手,死算是便宜他了。”小弟向炎少笑着说道。
炎少从鼻子里重重冷哼一声,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炎少的眼里全是担心,可是一想到她竟然不让他进门,他的心里隐隐又有些火了。这女人怎么能把他和季翰墨相提并论呢?
一想到季翰墨,炎少的心里堵的更厉害了,心塞的要命。这家伙,他早晚有一天让他从夏初秋的身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