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缺氧 慕拉 2557 字 20天前

邵景淮明显不相信邵景安,不过没有出人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放下心来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邵景安关心地问:“哥,你不舒服?”

感冒还没好,今天好像还有点发烧的症状,反正邵景淮一整天都不舒服。他冲着邵景安点点头:“不舒服,你也让我省点心。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情应该要学会处理。”

“我是怕她赖上我,你知道她问我什么吗?她问我我这车是不是我的,我的车一看就价值不菲,她要是认定我是有钱人赖上了我就没办法了,所以才跟你求助。”

白以橙踮着脚小心地从包扎室走出来,不小心崴了脚,也是倒霉。她带好门,转身就看到了走廊上站着的两个人。

邵景淮也在同一时间看了过来,两个人都没有料到他们还会在这见面。

☆、第26章

傍晚的医院门口,晚霞铺满了整片天空,金灿灿的,漂亮得有些迷人眼。

邵景安去结医药费,留下白以橙跟在邵景淮身后走。白以橙看着邵景淮高大伟岸的背影,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样的想法若是事实,她大概也就不用这样苦苦克制自己的心。

即将在分叉路口分别,邵景淮停步转身,眉眼深邃。他看着白以橙,欲言又止。

白以橙停在他面前,抬起头鼓足勇气问:“是不是我误会了什么?”

邵景淮的喉结动了动,知道她可能在问什么,但是偏偏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解释。

“没有。”

“真的没有?”

“白小姐,我弟弟已经赔了你医药费,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解缠不清了。”

“你弟弟赔了医药费,那你呢?你该怎么赔我的医药费,你把我的心弄的七零八落,难道你觉得你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吗?”

白以橙对邵景淮妥协了,她真的是很难受,难受到受不了。所有的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却做不到。看到邵景安,看到邵景安开的车,白以橙或许在想,也许那晚出现的并不是邵景淮。就是抱着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点舒服一点的想法,她选择面对邵景淮。

可是邵景淮却始终沉默,过了很久才说:“我说过很多遍,我们不可能。”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能。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那晚你为什么要亲我?你总不会轻浮到这种地步吧?”

“你现在才知道我轻浮,还不算晚。”

“邵景淮——”

“我觉得我们在医院门口谈论这种事不是很好,不对,应该是「我们」不该谈论这种事。”

邵景淮永远都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像第一次他们见面。以前被邵景淮拒绝,被他冷言相对,白以橙都不会觉得什么,但是这一次,她忽然觉得胸口中了一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鲜血淋漓。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让人这样发疯这样盲目。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眸里是深深的挫败感,她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我要怎样,才能停止爱你。你告诉我,我就罢手。”

这个问题真的太难了,因为连邵景淮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停止这一份不该发生的感情。他没有人诉说,没有人解愁,他必须只字不提,必须一个人默默承受。所以白以橙的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既然没有答案,邵景淮就只好用行动表明。他装做毫不关心地离去,动作潇洒而伤人,让白以橙的眼睛觉得很痛,简直就快要流出泪来。

别哭,千万别哭。白以橙一直警告自己不可以哭,只要现在留下一滴眼泪,那她的那些骄傲就会荡然无存。其实从很早开始,她就没有骄傲了。她把她的骄傲都送给了邵景淮,只是每次都被无情拒绝。

回家的出租车上,广播正好播到一首老歌,一句“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终于把白以橙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作为惩罚,邵景淮把邵景安的车没收了,无论邵景安怎么求怎么说,邵景淮就是不吭一声。邵景安的直觉告诉他,邵景淮有心事,而且很有可能——跟今天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女人有关。

因为在医院,他能明显地发现邵景淮的眼神变了。

“哥,你跟那个人认识?”

“这不关你的事。”

“我从来没见过你会为一个女人皱眉头,是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吗?那个哥哥跟宁溪姐一起出意外的——”

“不是你的事你就不用放心思在上面,这件事不许再提了。”

今天的邵景淮脾气好像格外不好,邵景安一时也有点怕,只好缄默不语。

过了许久,邵景淮意有所指地对邵景安说:“你现在还小,但也算是个大人。有些社会责任心应该要有,不要对所有的事情都视而不见。”

“什么意思?”邵景安不懂邵景淮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邵景淮深深地看了一眼邵景安,说道:“回学校,好好学一些做人的道理。不要总是无所事事,把自己弄得像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我知道了。对了,前几天有警察找我。”

“你又犯事了?”

“当然没有,就是他们问我一些事情,说我可能是一起性/侵案的目击证人。”

邵景淮顿时意识到什么,很久之后才装做平静地说道:“刚才说这么多,指的就是这件事。”

白以橙平复心情回到白家,发现林恩还没有回来,更过分的,是白和睿竟然已经找来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吴律师收拾随身的文件包,出门的时候正好与白以橙打了个照面。他礼貌地点头,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就拣重点说了离婚这几个字,然后离去。白以橙在原地愣了一下,马上冲到白和睿的书房质问他。

“哥,你到底想干嘛?”

白和睿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了一眼气冲冲的白以橙,冷漠说道:“跟林恩离婚。”

“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哥,你以前追了林恩多久?你当初那么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会一辈子对她好,即然娶了她就不会辜负她。可是为什么现在你要这样怀疑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她判了死刑?!”

“有些事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