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缺氧 慕拉 2417 字 20天前

苏奈走到傅遇津面前,看了看四周,问:“什么事?”

“出差时看到的,给贝贝的连衣裙。”傅遇津直接把纸袋递给苏奈,看夜风已经将她的头发吹乱,就说,“我走了。”

“等一下。”

苏奈叫住傅遇津,其实这两年她与傅遇津私下的见面并不少。傅遇津总会带一些贝贝需要的东西过来,她一开始都无情拒绝,后来又感觉自己太残忍。毕竟傅遇津是贝贝的父亲,他有权对自己的女儿好。

不过跟傅遇津见面的次数多了,苏奈就会开始考虑要不要让他和贝贝见一面。但是有了这个想法的她立刻逼自己清醒。见面是不可以的,越是接触频繁,傅遇津对苏奈的威胁就越大,毕竟血浓于水。

“嗯?”被苏奈叫住的傅遇津停在原地,等着她说下文。

苏奈沉沉嗓子,说道:“你以后还是不要经常送东西来给贝贝,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发现什么?发现她还有个爸爸?她应该早就知道她有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爸爸吧?”

“这么多年我最怕的就是她哭着跟我要爸爸,如果她知道了你的存在,想要跟着你,怎么办?”

“我们成立一个家庭,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什么?”

傅遇津看着苏奈,再看看苏奈住的这清冷的地段,没有在开玩笑。他说:“我年纪也不小了,需要找个人结婚组建一个家庭。既然我们都有了孩子,不如将就一下。”

理解了傅遇津的意思后,苏奈却无法理解地笑了。

“将就?你并不爱我吧,我也不爱你。这种一辈子的事情,无法将就。”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幸运地跟自己爱的人结婚生子幸福过一生,我觉得我们也许会适合在一起。贝贝已经这么大了,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单亲家庭对孩子的成长影响很大。而且她也需要更好的生活,你不接受我金钱方面的赞助,但是你确实需要一大笔钱搬家,也需要一大笔钱给孩子读书。”

“傅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凭你刚才的这几句话,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从生下贝贝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这个孩子我自己来养,我不会因为她而去勉强自己跟别的男人结婚。这世上确实没有那么多幸运的人,我也不是那个幸运的人。但是……”

苏奈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我心里有那么一个人,就算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也愿意为了坚持对他的那份感情而不去将就。跟你的那个夜晚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但是生下孩子我并不后悔,所以孩子的一切我都会承担,不劳你费心。”

听闻苏奈这么说,傅遇津稍稍有些震惊。她确实是个很倔的人,不管是对事,还是对感情。

“苏奈——”

傅遇津还想再劝劝苏奈,但是苏奈却已经不愿再跟他多说。

“傅先生走好,这最后一份礼物,我替贝贝谢谢你。”

苏奈倔强地转身离去,没有给傅遇津继续说话的机会。傅遇津看着她渐渐离去,才发觉这世上有很多事他无能为力。

或许吧,他是对这个世界举手投降了,所以才会想跟苏奈结婚,平淡度过这辈子,哪怕没有爱情。但是他不想再跟这世界斗争,不代表别人也会投降。像苏奈这样,心里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愿意就靠着这点信念活下去,着实叫他敬佩,又心疼。

傅遇津的心里也装着人,只是他当初偏激的做法,让他无法再有资格正大光明地说出自己的心意。或许他也该学苏奈一样,将最爱的人放在心底,宁愿孤苦,也不将就。

回到家的苏奈把纸袋放到一边,疲惫地坐到沙发上。

她知道自己这么久的坚持或许很可笑,可是她仍想这么坚持。她爱的那个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大概……永远都不会再见上一面了。

有时候闭上眼睛,苏奈都希望自己还是十几岁时的模样,那时候一切都是生生不息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倒重来。

跟徐政廷吃完晚饭,白以橙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邵景淮家里。本来就约好一起吃晚饭,结果邵景淮又被她放鸽子。

白以橙到达的时候,邵景淮正坐在沙发上。他捧着超薄的笔记本电脑,聚精会神地看着,听到声响,就抬头看了一眼从玄关换了拖鞋过来的白以橙。

“你来了。”

“嗯,吃过饭了吗?”

“吃了一点,反正都是被放鸽子,吃与不吃没什么差。”

明显是埋怨的语气,白以橙知道邵景淮肯定是不开心了,就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我爷爷硬要我过去,我也没办法。对不住啦~”

白以橙的撒娇让邵景淮很受用,他把笔记本放到一边,转过来认真地看着白以橙,故作严肃:“你已经放我几次鸽子了?这一点你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变。”

“真的是事出有因,我爷爷想给我找对象,我就是想断了他的那个想法才去吃饭的。不过晚上见了那个人,我也放心了,他对我也没任何意思。”

白以橙这解释真的不如不解释,邵景淮从她这段话里听出了好几层意思来。

“你是说你爷爷在给你找对象?所以你晚上是去见了别的男人?你放我鸽子就是为了去和别的男人吃饭?”

邵景淮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白以橙紧闭住嘴巴,知道自己刚才说多了话。

她竟然把自己去见徐政廷的事给说了出来,邵景淮不生气才怪!

白以橙赶紧解释:“其实我跟他见面是因为别的事,苏奈你还记得吧?他是想透过我找苏奈。”

“但是你一开始不知道他要透过你找苏奈吧?”邵景淮一针见血,白以橙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样,白以橙都是理亏。讲理讲不通,她就开始撒娇。

“对不起嘛,我真的是不想我爷爷再继续撮合我和他,所以才去的。本来想说一些重一点的话,结果发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邵景淮不说话,继续沉着脸,白以橙着急了:“你真生气了啊?我——”

话未说完,邵景淮快速且精准地截住了她还预备解释的嘴唇,轻轻一吻,她怔在了原地。

“喂,你亲我干什么?”

“我的女朋友,我不能亲吗?”

“那也不是现在,我还在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