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旋即转身出去了。

窗外,闪电划过小民宿的碎花窗帘,雷声轰然,饶是陆可琉都被惊了一下,幸好贺洋走的不久,他手里拿了些东西,放到柜子上,拉她坐到床边,才说:“我问店家拿了碘酒,以防万一,你涂一点吧。”

“……不用这么讲究了吧。”

“别小看这种伤口,万一感染就麻烦了,在室外工作还这么不当心,我以后真不知道你得死几次。”

她闻言笑出来,微微昂首看他,此刻因为是笑着的,唇边向上翘着,有若隐若现的弧度,同时那眼瞳中有清澈如许的光芒。

在晕着一层水光的卧室里,蓦地,贺洋低头吻上她的手指,恶作剧似得将她的指端半含在嘴里,那湿润的触感叫人慌神,她忍不住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自己的立场要坚定一点,可是身形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你走,但我知道我们问题很多,可是特殊时期,你再多等我一段时间,等这些都过去,就会好的。”

可是真的能如他所说,比赛结束了,就一切恢复往昔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啊。

明知道他们存在的问题一个也没有解决,也无法解决,可内心早已像是被某种共鸣击溃,贺洋见她似乎是怔了一下,可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抗拒,这便捏紧了她的手腕,俯身热吻而上。

“我……我要回去了,我还在实习……”

声音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贺洋这些日子以来如同被巨大的无形之网困住,无法脱身,也是充满旎思,心中又烟熏火燎的,而今终于可以抱到她,却是再也不愿意放开了。

“没关系,和你老师请半天假吧,我晚上放你回去……或者明天早上。”

反正这里不比在学校那么严格,老师又是通情达理。

如此说着,几乎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贺洋的手指修长,每一根骨节都包裹着温柔的能量,仿佛被触到的瞬间就会焦渴难捱。

他的指甲上是有淡淡的月牙色,修剪成优雅的弧形,微微曲起时,让她几乎能想到方才在大殿里看到的那尊石像,手中绽着半根盛放的莲花。

“我觉得我们可以……”

陆可琉感觉到贺洋在她耳边呼吸声,深深浅浅,拂在她的耳畔,她着迷似得伸手,摸到他的腰线处,而他的手则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寸寸向上摸索而去,他从指间开始的亲吻,最后当然遍布了全身。

那是她暗恋、贪恋已久的人,而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只要一想到,就会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

贺洋发现她腿窝处的肌肤很敏感,笑着起身抓住她的脚踝,她颤抖又害羞的快要昏过去,但他就是表现出了庞大的占有欲,手指也在湿处煽风点火。

因为喜欢到无法释怀的心情,只令人感觉到那身体的契合是春风和煦,更是干柴恰逢山火,轰轰烈烈,烧起欲/望的火焰。

他进入的时候,疼痛在所难免,陆可琉咬着有些干渴的唇瓣,却立刻被他俯身吻住。

她慢慢软化了姿态,勾起脚尖,胸口被一双好看的手占领和抚摸,他们通过身体与心灵的交缠,望到彼此的内心深处,她却始终没有将所有的恐惧交付,仍然是留下了一星半点的隐患。

而贺洋脑海中始终记得她站在古寺前,神情迷惘又脆弱,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见过这样的她。

外面的雨还在下,葱茏的山野和起伏的山脉都染上淅淅沥沥的雨水,寺庙,瘦塔,村庄,民宿,安静地屹立世间,掺合着风与月,真像被揉进了最为安然美好的时光里,化作隐秘的一首情诗。

☆、第30章 美好的时光(二)

第三十章

雨滴急切地扑在窗子上,一刻不停。

这是第二场雨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陆可琉与贺洋手牵着手,在睡到迷糊的时候,她被捞起来,那人半压着她,身体的欢-愉就已经苏醒了。

她还没从第一次的不适中反应过来,但朦朦胧胧之间,又被人难耐地进入,这下感受到了强烈到让她失声哭泣的高-潮,她彻底清醒了,环抱着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感受这战-栗与欢乐,就像山中的河水打在水中心的石岩上,她犹带着诧异,却又慢慢学会享受。

所以等到一切过去,她几乎是困倦的睁不开眼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雨好像也已经停歇了,陆可琉感觉到贺洋轻柔地推醒她,他的声音忽近忽远:“小可,今天中午我真的要走了……不走不行,他们已经疯了,打了几十个电话过来。”

他刚才趁她睡着出去接电话,得知电视台的高层也已经被惊动了。

陆可琉才稍微有点清醒,揉着眼眸坐起来,只穿着单薄的衣衫:“一定要今天吗?”

“我回去坐大巴换高铁,应该还赶得上他们的排练。”

贺洋斟酌了许久还是这么打算,唯独是对她太难割舍,可他知道身为男人还是有一些不能扔掉的责任,他一走了之留下的是灾难性的后果,要让彭少晖和另一个队友承担,也是于心不忍。

贺洋揉了揉她的发,语气深情绵长,一字一顿,都倾尽了他的感情:“小可,你答应我,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工作和感情处理好的。”

陆可琉累得根本懒得思考,脑子也转不动,这一刻只想好好补一觉再说,也没有再多做纠缠,由着他去了。

她趴回床上,蜷缩在他温热的怀里:“让我再睡一会。”

贺洋也环住她,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浪费,他心里始终静不下来,可是也找不到更好两全的方式,许多外界的阻力总是逼着我们,要做出不情愿的选择。

等到陆可琉差不多该回去的时候,他也该走了,她起身去卫生间梳洗,贺洋连这些时间也不肯浪费,从背后抱住她,跟着看她挤牙膏,看她刷牙。

陆可琉又羞又恼:“你现在粘着我这么紧有什么用,一会还不是要走。”

他低头啄吻她的肩膀,“那要不你跟我走吧。”

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全力支持他的工作,也许,两个人就不用这样磨来磨去了。

“……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陆可琉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安全措施,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