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林道：“那我罢工。”

艾尔玛道：“其实，你只要告诉我，你休假干吗，我就可以立刻批准，你必须得明白，我的身份可不光是你的上司，还是你的联络官。”

燕飞林不客气道：“所以，还有监视我的责任，对吧？”

艾尔玛倒也不尴尬，直言不讳道：“你曾经是罪犯，就算你签了黑色契约，也无法掩盖这一点，所以，联邦可以用力，乃至重用你，却不可能信你，至少目前不可能信你，将来你能不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联邦军人，那是将来的事情，而不是现在，明白了么？”

燕飞林摊手道：“休假，去魔物战场。”

艾尔玛道：“去魔物战场干吗？”

燕飞林道：“赚被某个女人坑走的两百多万。”

艾尔玛翻个白眼道：“你要不跟我说老实话，我是不可能批给你休假的，而且，你就算继续完成任务调职，我依旧是你的联络官，我可以让你的所属上司不批休假给你。”

“有没搞错。”燕飞林道：“休假还不就休假，你非问我去干吗，我哪知道去干吗。”

艾尔玛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几个同伙，目前仍旧在逃……”

燕飞林猛的一抓艾尔玛肩膀道：“你有他们的消息？”

韩克拉一直没有音训带给燕飞林，虽然燕飞林一直告诫自己冷静，并不断说服自己，相信伍斯奇几人一定是平安的，但伴随着时间流逝，在这件事的态度上，燕飞林也是越渐焦躁。

艾尔玛随意的把燕飞林的手给拨开道：“有一些，但不算太多，最后的消息是他们出现在北方冰川外围，同时联邦通过眼线得知，他们坐上了前往辛克拉尔的火车，因为是私营铁道线，联邦的监视力度不够，虽然那条铁道线的重点是辛克拉尔，但无法确定他们是否会中途下车，所以，消失暂时到此中断。”

燕飞林后退两步，坐回沙发。

艾尔玛手里的消息明显过时了，甚至不如韩克拉告诉燕飞林的消息，不过，结合两者提供给自己的消息，燕飞林大概能推算出伍斯奇几人的路线，他们应该真的去了辛克拉尔，然后穿越枯黄草原，抵达红石谷后，最终去了红岩镇，也就是血界的底下。

艾尔玛见燕飞林不语，继续道：“在你之前也有其他签署黑色契约的人，他完成任务，积攒功绩，转正，调职，去军事基地当参谋长，然后跟以前的同伙联系，本来只是念及旧情，想照顾一下昔日同伴，却未曾想到，反被对方说服，私下倒卖军事基地的军械，利用职权走私，同窗事发之后，仗着实力杀数百人，强行逃离基地，最终被龙骑军团的骨龙军团跟四翼蜥军团截杀，当场身陨。”

燕飞林道：“你是在告诫我什么吗？”

艾尔玛道：“这不叫告诫，而叫引以为戒，你既然签署了黑色契约，愿意换一个身份为联邦效力，就应该彻底的抛弃过往，没人知道你曾经是谁，大家只知道你现在是谁，所以，能否用新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完全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另外，有一点是必须记住的，联邦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却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因为联邦不会希望发生“狼来了”那样的故事。”

“随你这么说喽。”燕飞林道：“你总不能让我每天闲着吧？难道真要我天天跟奥兰多他们那群小鬼玩？而且，现在既然任务完成了，我是不是应该找借口离开学院了？休假，离开天空之城，不是正好收尾么，至于为什么想去魔物战场，你着实想多了，我只是想让我新弄来的两把剑见见血。”

艾尔玛道：“剑？”

燕飞林道：“真红！”

“真红嗜血！”艾尔玛眼睛一亮道：“听说奥兰多手里的那对真红可是真正的真红，市价在三千万以上，如果拍卖，自然还能翻上50%的样子，他就这么送给你了？”

燕飞林道：“人家有钱，乐意送，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你听清楚关键没有？我要是不走，就得在学院上满两星期的课，你得帮我善后吧。”

艾尔玛道：“你就当教书休假喽。”

燕飞林道：“你看我有病不是？”

艾尔玛摊下手道：“那你打个报告吧，只要别耍花样，我会批的。”

燕飞林顺手从桌上的文件里拣了张纸出来，写上“申请休假”四个大字，然后签上名字。

燕飞林道：“用我咬手指摁血印么？”

艾尔玛骂了句去死，却还是顺手将那所谓的申请报告给收了。

“你自己玩去吧。”艾尔玛见说完了事情，便挥手打发走燕飞林道：“要实在闲的慌，就帮我奥兰多那儿看看，假芯片虽然换过去了，但能拖一天也是一天，帮我探探奥兰多的口风。”

燕飞林吊儿郎当的行了个礼道：“了解。”

燕飞林从艾尔玛那里离开，却一点去奥兰多庄园的意思也没有，自己拿了人家东西，还去人家里溜达，实在有点无耻，这道理就好比你把兄弟的老婆给睡了还不够，还要跑去兄弟家里继续跟人称兄道弟是一个道理。

不过，燕飞林不想去，却架不住奥兰多希望燕飞林去，离开艾尔玛那里没多久好，燕飞林就接到了奥兰多庄园管家邵尔的联系，约定了时间，傍晚在庄园设宴，希望燕飞林能够到场，让奥兰多能够亲自感谢一下救出雅克多的事情。

燕飞林没有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何况，艾尔玛也让自己去探探口风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