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韩辰绘反应过来,他又跟了一句――
“他们还不同意我娶你呢,我不还是娶了吗?”
韩辰绘:“…………”
她当场傻眼。
郑家不同意郑肴屿娶她?
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本来不就是……因为先人之间的一诺千金,定下来的父母之命吗?
如果没有父母之命,他们两个的阶级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会相识,更不要说结婚了……
“为……”韩辰绘眨了眨眼,一脸懵逼地问,“为什么不同意你娶我啊?我们两家不是有婚约的吗?”
“我想――”郑肴屿放下手机,似笑非笑的,“其中的原由,你早就猜到了吧?甚至你自己也疑惑了许久?”
韩辰绘:“…………”被……被看透了……
是啊,从她知道要和她结婚的对方,不是那个在郑家没有存在感的残疾人郑宏义,也不是旁系的其他什么人,而是郑家唯一的“太子爷”,她的脑袋里就一堆问号。
一直到今天,她都觉得郑家可能是发疯了,才会让“太子爷”过来和她结婚,古人说“杀鸡焉用牛刀”,他们两个就是“杀草履虫焉用牛刀”了……
原来,郑家并没发疯,他们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
看来――
发疯的只有小郑太子爷一个人。
可是……
又是为什么呢?
看着韩辰绘满脸的纠结和问号,郑肴屿伸出一只手,先是揉了揉她的脸,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其中的复杂不是你这个小脑袋瓜能想明白的,所以你也别浪费脑细胞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吃好喝好。而且孩子这个东西,并不是‘生’就完事了,难的是‘养’,如果不能好好的‘养’,但还不如不要生。”
“我不想生孩子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仅仅是因为我还没有玩够,我没办法不出去玩,我要抽烟要喝酒,我要去夜店要去赌场……我还要玩你……”
一听到“玩你”,韩辰绘立刻对他翻起白眼来――
对方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
万一有了宝宝,她大部分的精力一定会放在宝宝身上了,平时要喂奶,要带他玩,要哄他睡觉,那么他就不能像现在似的,只要兴致来了,拉着她随时随地就“点一炮”……
“你总说我对自己没有逼数,其实我对自己是很有逼数的――”
郑肴屿又伸出一只手,两只手放在韩辰绘脸颊的两侧,一起捏住她的脸蛋,轻轻地扯了一下,将她捏成“小花猫”的模样。
“我觉得我一辈子也戒不了烟酒,一辈子也戒不了出入夜店赌场,也一辈子都戒不掉‘玩你’。”
一辈子?
他刚刚说一辈子?
韩辰绘的脸被郑肴屿捏来揉去的。
要是放在过去,她早就抄刀跳起来,教他做人了,可这一次,她却呆呆地望着他。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在外面,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回家之后,就在床上互相玩――”
郑肴屿轻轻笑了一笑:
“辰绘,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适合你的男人。”
韩辰绘也微笑了起来,柔声说:“就这么自信啊?”
“没有爱情的婚姻才是永恒的。”
郑肴屿凑到她的面前,近在迟尺的距离里,他看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
“我想,全世界只有我有这个能力和气度,让你随心所欲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让你不被社会毒打,让你做自己喜欢的所有事情,让你保持自己的小脾气、小个性,让你一辈子都做小公主,只有我会容忍和包容你的一切。”
结婚两年,韩辰绘和郑肴屿之间总是吵吵闹闹,很少安安静静的袒露心扉。
其实他说的没有错。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她的初恋贺开晨,她都没办法像和郑肴屿一样,给她物质的生活同时还给她精神上的安全感,从不过问她的工作,让她作、让她戏精、让她发脾气、让她到处浪、让她上天入地的……
但……听到他如此赤裸裸的说出“没有爱情的婚姻”这几个字,她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酸。
说到底,还是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是啊,没有爱情,没有感情――他不喜欢她。
她……她当然也不喜欢他!
“真的吗?郑肴屿,容忍和包容我的一切吗?”韩辰绘毫不畏惧地抬起眼,和郑肴屿对视着,她甜甜地微笑了起来,口吻却平静又残忍,好像要故意报复对方一样。
“――也包括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郑肴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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