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2)

乖,叫夫君 夜子莘 2640 字 16天前

她声音极小,细弱蚊丝,好在是附在他耳畔唤的,邵恪之听得清清楚楚。

娇小的女子就那么倚在他怀里,浅浅低唤,他身形明显一僵,压抑在心上的火竟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再不忍放开她半分,低头捉住那两瓣唇,拼命的吮吸着。

这次的吻,如狂风暴雨一般,漪宁毫无抵抗之力,只得闭了眼任命的由他索取,不觉间自己也深陷其中,忘乎所以。

直到感觉胸前一股凉意袭来,她打了个激灵,猛然惊觉自己的裙衫不知何时竟被他剥下一半,而他的手此刻正附在那鹅黄色绣着木槿花鸟图案的肚兜上……

眼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漪宁心跳骤然一紧,照着他的脚趾用力踩去。

疼痛唤回了邵恪之的理智,瞧见她光洁的玉肩露在外面,他面上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眼见她匆忙拢着衣裙,面色不悦,他心虚道:“对不起,是我忘情了。”

漪宁这会儿却佯装镇定,只垂着头:“没,没什么,邵哥哥该去向陛下复命了。”

邵恪之仔细打量着她,眼见她真的没生气,这才松了口气:“也好,那你可要跟我一同前往?”

“我,我晚些吧。”这会儿她衣衫不整的,心也被他搅乱了,只怕做不到镇定自若地去见岑伯父。

邵恪之倒没说什么,只弯腰提起了地上的匣子,本要离开,却又突然顿住,扭头望过来。

见此漪宁不免诧异,抬头望向他,满是不解。

邵恪之却只冲她笑笑,倏然上前两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里面的肚兜上绣的是鸳鸯鸟,极好看的。”

漪宁又羞又恼,正欲发作,却见眼前有风掠过,人却早不见了踪影。

她气得跺脚,这人在军营里待了这两年,怕是跟那些男人们学坏了,居然对她说这等浑话!

下流!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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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落樱阁,佟迎急忙迎了上来:“郡主怎么回来了,奴婢以为您跟邵大人一起去面圣了呢。”

漪宁脚下步子飞快,躲避着不敢让佟迎看到自己的脸,而是匆匆进了内室关上房门。佟迎正要跟上去,谁知到了跟前门却被里面的漪宁反锁了。

漪宁抚摸着自己滚烫的双颊,回想着方才的心惊肉跳,整个人羞赧不已。

强自镇定着在妆奁前就坐,对着镜子仔细一照,双唇红滟异常,比先前饱满许多,分明是有些微浮肿了。

她气得咬牙,禁不住在心上低骂一句,兀自重新上了妆来掩盖,只眉宇间一点少有的媚意,展现着她此刻内心深处的激动与欢愉。

重新施了粉黛,又换上一件粉色石榴花图案的束腰襦裙,仔仔细细比照着镜子瞧了许久,这才又重新开了房门。

“郡主。”瞧见漪宁,佟迎忙又凑过来,下意识偷瞄着自家主子的装扮。粉面含春,千娇百媚,再配上这身石榴裙,倒是难得的精致,不觉间唇角漾起一抹浅笑,“郡主可是要去承乾殿?”

漪宁佯装镇定着,淡淡瞥她一眼:“先去椒房殿。”

语罢,自己率先去了。

落樱阁本是皇后宫中一偏殿,故而离得不远,不过一刻钟便到了。

入内后,皇后笑拉着漪宁的手:“难得瞧你春光满面的,邵恪之回来一事你怕是也知晓了。”

漪宁轻轻点头,还未开口,双颊陡然间羞得红了。

皇后却叹了口气:“不过这会子,陛下怕不能给你们赐婚。”

漪宁微惊,骤然抬头。

皇后解释道:“吐蕃王子刚求娶了你,为着咱们大舜与番邦长久相交的情意,你岑伯父也不能轻易驳了吐蕃王子的脸面不是?”

“岑伯母的意思是……”漪宁心上一提,面色也白了几分。吐蕃王子要娶她的事不是一日两日了,岑伯父和岑伯母一直不发声,这些时日也从未曾对她表露半分自己的意思,怎么这会儿邵哥哥回来了,岑伯母却提了此事。

莫非,吐蕃王子求娶,她便非得远嫁不成吗?

“当初邵哥哥和岑伯父明明已经约定好了的,君无戏言……”她壮着胆子为自己争取道,这个时候,女儿家的娇羞和矜持她也顾不得了。远嫁吐蕃,她简直不敢想的。

皇后抚上她的鬓发,言语间透着怜爱:“岑伯母知道你中意他,但你岑伯父有你岑伯父的难处。也并非说你定要远嫁吐蕃,只是当下总得吐蕃王子自己肯换人,方才是两全之策。”

让施允王子换人,他肯吗,何况又能换作何人?二公主有婚约在先,如今宫里也只岑锦玉这一个公主了。

换岑锦玉远嫁,漪宁也是不忍心的。

她垂着头,抿了抿唇,到底没再说什么话。

皇后喟叹一声:“先不想这些了,邵恪之得胜归来,你还没见过吧?先去承乾殿看看你岑伯父怎么说吧。”

漪宁应着,正要起身退下,又被皇后唤住。

皇后走过来,语重心长道:“岑伯母知道你心里的难过,只是你岑伯父身在帝王之位,为着社稷安定着想,他顾忌得多,也自有他的难处。不管他下了怎样的旨意,你和邵恪之二人且先应着,至于旁的,岑伯母想法子帮你们劝说。陛下身子大不如前,你别耍性子跟他杠上,知道吗?”

漪宁乖巧点头:“阿宁知道了,多谢岑伯母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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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漪宁入内后,除了邵恪之,施允王子和太子岑璋也在,看样子议论的正是关于她的亲事。

主位上的顺熙帝比以往的雄姿飒爽相比,愈发显得憔悴了,一张脸瘦的好似只剩下骨头一般,叫人瞧了心疼。

漪宁对着顺熙帝行礼后,什么也没说,只乖觉地去顺熙帝身后站着,目光下意识落在了邵恪之的身上。

他面容肃静,不卑不亢的,全然不见方才御花园里那副风流模样,倒是君子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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