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德内克，现在还坚持吗？”

里斯特两个月后再次见到泽曼，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泽曼坚毅的脸庞是一脸的疲惫，但是眼睛依旧是炯炯有神。但是听到里斯特的话一瞬间脸色暗了下来。

打压？他不怕。批评？他也不怕。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他的预想。就如里斯特说的那样，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两个俱乐部、或者一个两个大牌球星。他面对的是整个意大利足坛，他根本就没能够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累了，重要的是罗马俱乐部顶不住了。泽曼不是笨蛋，已经知道森西的打算了。森西准备妥协，准备用泽曼来向意大利足坛妥协。

“里斯特，让你看笑话了。”

虽然他和里斯特的关系并不紧密，但是他还是承情的。在泽曼炮轰了尤文图斯禁药问题之后，随着事态的发展已经没有人愿意和他来接触。甚至和他关系以前很好的那些人现在都不敢出头，因为他们害怕受到泽曼的牵连。包括他以前的一些弟子，现在谁也不敢帮他。除非是不愿意在意大利足坛混了。

只有里斯特毫不顾忌的出入他的住所。现在泽曼是意大利媒体的重点报道对象，只要是谁跟他接触，所有意大利足坛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里斯特的确是不怕。因为里斯特的重点业务不在意大利，里斯特目前大部分的业务都集中在了捷克、荷兰、西班牙三个国家。在意大利里斯特仅仅只有一名球员，就是拉齐奥的内德维德。人家克拉尼奥蒂是和森西一样强横的存在，甚至他比森西更加张狂。只要里斯特和拉齐奥保持友好的关系，内德维德在拉齐奥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因此里斯特才不会在乎意大利足坛的看法。

“不，不。说实话兹德内克，我是很佩服你的。说实话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泽曼这种勇气的确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里斯特是打死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勇气，所以虽然认为泽曼这次太过莽撞，但是心中还是欣赏泽曼的。就像是里斯特本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是里斯特却非常希望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希望自己的朋友都是好人。可能是美好的一种愿望。里斯特做不了这种斗士，因此心中反而很佩服这样的斗士。

“呵呵。”

泽曼苦笑一声。泽曼现在不过是五十四岁的年纪，但他脸上的皱纹很多，眼睛完全是凹进去了。里斯特不希望泽曼受到太大的打击，影响他的执教生涯。毕竟他的年纪来说，还是能够执教十多年的。里斯特看着泽曼道：“兹德内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泽曼马上就要离开罗马，这一点森西知道、泽曼知道、意大利足坛知道、里斯特也知道。因为他已经是没有选择余地了，意大利足坛这样压迫罗马，归根结底目标还是泽曼。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之下，罗马开始是屈服了。

“还没有决定。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够留在意大利，我已经在意大利三十年时间了，我熟悉这里。”

看着泽曼的回答，里斯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泽曼现在在意大利足坛已经是过街老鼠，心中竟然还在幻想能够留在意大利。因此里斯特直接道：“兹德内克，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意大利足坛如果说有能力收容你的无非就是国米、罗马、拉齐奥等寥寥几家俱乐部而已。”

“但是现在连森西都顶不住压力，你认为你能够去哪里？意大利还有哪家俱乐部敢跟你合作，就算要合作也需要这次的事情过去才可以。但是这次的事情没有四五年是不可能过去的。”

泽曼也不是不知道，他只不过稍微幻想一下而已。但是被里斯特直接给说破了。泽曼本人是一个很直接的人，但是听到里斯特如此直接的话反而感到不是很高兴。因为里斯特连最后的一点幻想都直接捅破了。不过他同样知道里斯特说的是真的。

“兹德内克，离开吧。离开意大利足坛一段时间，等到大家都忘了这件事情，你再回来。”

…………

“泽曼教练，你好。”

别看泽曼在意大利足坛成了过街老鼠，但是在捷克来说，泽曼依旧是捷克教练的代表人物。虽然泽曼已经是离开捷克三十年了，但是对于捷克很多人来所，泽曼依旧是成就最高的捷克教练。托马斯.切尔尼是布拉格斯巴达的主席，但却是站起来很给泽曼面子。

“切尔尼先生，你好。”

泽曼离开捷克已经是三十年，这三十年当中他根本就没有几次回过捷克。这次重新回来布拉格，其实布拉格并没有多少变化。还是像三十年前那样，那样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