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林阿宝要气哭,所以说明明是文人,怎就有八块腹肌?不科学!
被逗弄的面红耳赤又给耍了流氓的林阿宝气的直哼哼,整个缩进斗蓬半天不想理人,结果到了地方抬头一瞧,瞪大眼:“怎么到猎场了?”私人的猎场自然是有别庄住宅的,但林阿宝以为是去之前小住的别庄。
“之前不是说想来么?”谢安跨步下马,挟着林阿宝腋下把人抱下来,稳稳放到地上。
林阿宝怔神,结巴道:“可、可秋猎的时间不是还没到么?”
“是没到。”谢安把马绳交给迎上来的仆人,回首牵林阿宝手压低声音道:“今年圣上满十四虚岁,以举行秋猎以示君恩,我需要随驾怕是不能随你来这边的。”所以先带你来一次,就我们俩个人。
谢安的未尽之意林阿宝却是懂了的,揉了揉发烧的耳朵尖,那啥、看在美味的烧烤野味上,就、就原谅他算了。
被稍微哄一哄就翻篇的林阿宝也是非常没有立场的了,但有时候人不能高兴的太早,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给坑了。起因是林阿宝还记得去年烧烤鹿肉的美味,非拽着谢安要吃烤鹿肉,不巧谢安也记得,扬了扬眉当即派人去林子里撵赶,然后眼明手快一箭结果了一匹。
晚间鹿肉就上了桌,林阿宝给谢安递了好大一份。
“君郎好意,安石岂敢不依?”谢安接过盛装鹿肉的盘子,垂目微笑下,又抬眸盯着林阿宝一口一口、慢条斯理解决了整盘鹿肉。
看着谢安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林阿宝莫名有种把自己坑了感觉?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不就是一盘鹿肉么?难道去年吃得今年就吃不得了?咬着筷子,林阿宝想不出来索性丢开不想。
然后晚上林阿宝就悲催了。入夜。食尽一盆鹿肉的谢安眼眸几乎冒火,林阿宝被盯的几乎像是被烫伤般,哆嗦着一步步被谢安压迫着逼近内室,虽说这不是新婚夜,鱼水之欢也是夫夫常态,可林阿宝小动物的直觉意识到今天的谢安是区别以往日的。
“……那、那个……我画还没画好我去画画——啊!”
瞅到机会林阿宝想跑,可下一刻却被谢安手臂一捞不由分说抱住,区别往日清俊闲雅模样,谢安双眼压抑哑声:“君郎想去哪?嗯?”
林阿宝蹬了蹬腿,发现怎么都挣扎不掉,哆哆嗦嗦看气息不均的人,心里欲哭无泪……
整夜无眠。翌日,自黑甜梦乡醒来的林阿宝整个都是懵的,脑袋一片空白,嗓子又哑又干,想是天赋异禀,林阿宝也是累的全身软绵无力,只能趴在床上气的直哼哼,看某个神情气爽一脸餍足的人更是气打不一处来。
“……尼、你走!”开口一听自己的破嗓子,林阿宝更是气的不行。
娇养娇气的小郎君趴在床上,俊秀精致的眉目间满是不可言说的倦容,还有白嫩肌肤自衣领间偶尔闪过的玫痕以及肌肤滑嫩如丝绸的触感……谢安默念静心咒,半晌才垂目道:“阿宝可记得去岁你端我那盘烤制鹿肉?”
全身酸疼的林阿宝瞪大眼,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你记到今年?说好的君子胸襟呢?!而且他又不知吃了鹿肉会化身哥斯拉,所谓不知者不罪,凭什么把账记到他身上?!
林阿宝不敢置信的表情让谢安失笑,凑近闷笑下,低呐了句。
去岁小郎君一盆鹿肉,安石整宿无眠。
闻言林阿宝都要气哭,红着眼泪控诉:“……我不知道……鹿肉你不能吃……”
“能吃的。”谢安表示他已经有正经小君郎,这些味道上佳也滋补的美味他以后自然是可以食用,而无需斟酌夜间难熬了。
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趴在床上的林阿宝顿时耳朵红的滴血,脸上顶着可以煎蛋的温度咬牙切齿暗恨,谁他妈以后喂谢安食鹿肉他跟谁急!
可不想不知主子情况的厨子们见昨儿主子那么喜欢吃鹿肉,自作主张的炖了一锅鹿肉上来,好不容易爬起来还腰肢酸软的林阿宝顿时吓的跟见鬼似的,好悬碗都没端稳,面容失色:“谁!谁让上的鹿肉,端下去!”
原本王八气尽显的话因为声音软绵而大打折扣,仆人们不明就理,但还是手脚麻利、低眉顺眼的把炖鹿肉给撤了下去。
谢安失笑捂唇,憋笑憋的肩膀抖动不已。
“不准笑!”林阿宝又羞又恼,气极之下拿拳捶他,结果因为腰软的不行失了平衡直直冲谢安倒去,谢安双臂一捞稳稳把人拢进怀里。
“君郎……如此急不可耐?”
凑近耳边的声音低哑暧昧,气息喷到脸边顿时把林阿宝烧的冒烟,谢安一瞧又心疼上了,忙柔声哄:“嘘!我开玩笑的,阿宝别恼。”
林阿宝气成兔子眼,咬牙捶他:“就知道欺负我!坏人!”
“是、是,我坏,阿宝乖……”
脸上细细的啄吻,耳中温柔的安抚,就像昨夜那般也是如此的轻柔哄骗他,说什么‘乖一会儿就好’可整夜愣是让他没睡,想到这里林阿宝更是烧的冒烟,张牙舞爪气的脸颊通红。
“你走!放开我。”
“不放。”谢安眉间轻拧,眸内却是满满笑意。
林阿宝怒从心头起,恶胆向边生,冲上去就咬了口,没咬别的地方就咬谢安鼻子上,咬完看挺拨鼻尖那一个明恍恍牙印,林阿宝顿时解气了,更是笑的乐不可支。
谢安摸摸鼻尖牙印,无奈轻斥:“淘气。”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林朗、林朔:嘿、嘿嘿、嘿嘿嘿
谢安:安石有礼
第51章 谢君郎
彦语有云, 兔子急了还咬人,林阿宝这个傻白甜的乖兔子咬起来人也不含呼, 谢安鼻尖牙印愣是一个下午都没消,只得呆在室内陪着林阿宝消磨时间。
腰肢酸软, 手腕软绵, 林阿宝连画笔都拿不稳当,歪在软塌感觉无聊就拿手去戳谢安,谢安无奈,放下书抓住淘气的指尖捏了捏,垂目柔声:“我给阿宝操琴解闷?”
“不听。”古琴高雅觅知音, 林阿宝自认不是那个知音,古琴不比古铮锵锵有力,那空洞飘渺的琴音听的林阿宝只想睡。以往他阿爹操琴哄人, 阿娘如痴如醉心泛桃花,只有林阿宝睡的那叫一个香。这会儿要是睡了, 没两个时辰不得醒, 到时候晚上怎么睡得着?这要睡不着, 可不就便宜了某人?
难得逻辑周全一次的林阿宝,乌溜溜的眼珠子看谢安, 哼唧道:“我这时候还不想睡。”
林阿宝这一听古琴就想睡的毛病, 谢安也是无奈, 斟酌道:“与阿宝吟唱首曲子?”
“哼,不听!”就会用古诗调戏他!曾经当着众人面一首《子衿》可是让他记忆深刻!
“给阿宝念书?”
“书上的字我不认识得它,它不认得我, 念来作甚?”存心折腾他这个学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