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又一次思索起了自己的愿望。
本来,愿望这个词一直离他很遥远,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可是那个他至今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不是英灵的神秘人说了。
没有愿望就去寻找,这一行为本身就可称为愿望。
那么,圣杯能给予他前进的方向吗?
第一次,绮礼内心涌起了类似渴望的感情。
说是期待也无妨。
或许,应该让圣杯更快降临?
正是认清了这点,言峰绮礼才会放任那人把assassin轻松击杀,将代价转化为成功的基础,这不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绮礼的确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眼前一亮的新鲜感、好奇感。
宛如得到新生了一样,就算那个人也不一定能理解吧。
绮礼嘴角弯起,仍旧还在原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战斗的结果究竟会是如何。
一方打败另一方的结局,其实他并不期待,最好的结果实际上是不分胜负吧。
那样的场面一定会很有趣!!!
绮礼期待着那样的场面,决定如果发生意外的话,就是他动手参与的时候了。
至于卫宫切嗣,那却是最后的大餐,暂时就放那家伙一回吧。
反正,在圣杯降临之前,时间可还足够呢。
……
索拉本以为哪怕失去了宝具,但是只要ncer的话,一定能够得到最后的胜利。
这是一个女人盲目的信任!!!
但是——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隐藏在暗中观战的索拉,还是仍旧发现ncer因为武器问题而不得不落入下风的事实。
“都怪肯尼斯无谋的指挥,否ncer怎么会失去宝具?”索拉有些咬牙切齿地想道,“这样下去的话,难ncer真的会输吗?不会吧…ncer是不会输的。”
她正犹豫着,准备真的事不可为之下,就准备使用令咒ncer召唤回来。
“啊——!”
好像没有关好的水龙头一样,鲜血从纤细优美的手腕的断面汩汩涌出,索拉有些难以置信地呆呆注视着这一切。
右手没有了。
仅仅一击,右手就被轻易地切断了。一直精心护理并引以为豪的手指和指甲,另外还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手背上的令咒,这些都从索拉的右手腕消失了。
被夺走了。
比起由疼痛和失血所引发的恶寒,丧失了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的绝望感让索拉的思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索拉有些精神错乱地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在地上挣扎着摸索,试图寻找消失的右手。
不行。没有那个东西绝对不行。没有那个东西就无法召唤迪卢木多,就无法寻求迪卢木多的帮助。
本来时机就快成熟了,等到迪卢木多对她观感更好一些之时,就用尽所有的令咒命令迪卢木多“请爱护我”,这样就可以束缚住他并占为己有。所以没有右手的令咒实在是件很困扰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找回那个令咒。如果不这样的话……
可是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无论怎样寻找,只有四处飞溅的血沫——此外还有一双穿着靴子的脚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眼前。
由于严重失血,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索拉仍然保持摔倒在地的姿势抬头看了一眼。那儿站着一个陌生的黑发女人。脸上不要说哀怜之色了,连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女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奄奄一息的索拉。
“手……我的手……”
用幸存的左手抓住那个女人的靴子不放——索拉昏了过去。
久宇舞弥用救生刀(survivalknife)用力斩掉了女魔术师的右手,然后没有任何留恋地把这只手扔掉了。刻在那手背上的令咒如果用某种方法的话大概可以回收。可是舞弥不知道这个方法,所以这只手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迅速把右手手腕的断面包扎好,为的是防止继续失血。舞弥把昏迷的猎物扛在肩上,用空着的一只手打手机给切嗣。
“——怎么样了,舞弥?”
“在新都已经搞定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了。刻着令咒的右手被整个切断,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干得好。现在立刻撤退。”
“明白。”
用最简洁的话把事情说清楚后,舞弥挂断了电话。快步跑下楼梯。
通过爱丽斯菲尔之手所移植的人造(homunculus)肋骨还没有和身体完全融合,仍然会出现排异反应,有时会感到一阵钝痛。可是这对平常的行动没产生任何障碍。因此今天久宇舞弥才可以和负伤前一样灵活自如地尾ncer和他的master,并趁servant因为战斗而无法分身的空隙抓住了捕获索拉的好时机。
切嗣关ncer的master是不同的两个人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他仍然把失去了master权利的肯尼斯列为需要抹杀的对象。一旦被选中并成为master的人类,即便是失去了令咒也是需要警戒的,这是切嗣的一贯方针。
他命令舞弥不要杀索拉而是要生擒她。切嗣真正的意图是打算从这个女人的口中问出肯尼斯藏匿的地点。这场审讯对于索拉来说肯定是一个痛苦而残忍的过程,可是即便如此,舞弥对此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同情与怜悯。
在人与人战斗的情况下,残忍并不是罕见的东西。不要说切嗣了,就是连舞弥也明白并且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简单的道理。
至于,saberncer战斗嘛,即使是舞弥也是抱有绝对的信心的。
当然,如果有机会能够更轻松取胜的话,舞弥相信切嗣一定会去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