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家道中落,亲人亡故,一个家支离破碎。因她长得甚美,便被人牙子盯上绑了去。因为怕在灵州闹出事,几经转手将她卖到了这里。
从大家闺秀跌入青楼,受人百般□□,犹如从云端跌至深渊。即便咬牙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鞭打,她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贞洁。
逃出来的那一天,她刚刚挨过打,老鸨子以为她没有力气跑了,便疏忽了。她带着满身的伤,委屈地钻了狗洞。再然后,她在海边的礁石缝里躲了两天,如果不是夏侯鸢看到,也许,就死在那儿了。
青青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就连她现在身上穿的夏侯鸢的衣服,尹云安叫人用心裁剪缝制的这件,对她来说也不过尔尔。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家道中落,亲人亡故,一个家支离破碎。因她长得甚美,便被人牙子盯上绑了去。因为怕在灵州闹出事,几经转手将她卖到了这里。
从大家闺秀跌入青楼,受人百般□□,犹如从云端跌至深渊。即便咬牙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鞭打,她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贞洁。
逃出来的那一天,她刚刚挨过打,老鸨子以为她没有力气跑了,便疏忽了。她带着满身的伤,委
☆、第59章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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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流霜第一次如此细致地去回忆,那牵绊了她半生的过去。
十八年前,某个冬天远去的日子。
山间,清溪开始潺潺流动,漫山桃花始晚开,香风拂面,翠鸣幽静。四处一派好景,叫人忘记一路而来的疲惫。
她带着沉重的包袱,走在山间勉强看得出痕迹的小道上。虽天气尚凉,她的额上依旧渗出微汗,到底是走了许久,乏了。可是,当看见那间熟悉的木屋之时,她没有松下一口气,反倒加快了脚步。
屋前的梧桐树枝干伸展,一半覆于屋顶之上。严冬才刚过去,它已抽出新芽,大有亭亭如盖之势。
站在树下擦了擦汗,理顺耷拉在额前的头发,郁流霜这才轻轻敲响木门。“砰砰砰——”,却是过了很久那门才打开。
“流霜!你来的可真快。”陆纪影披散着头发,裹了一件素色袄子站在门口,一见是她,顿时笑开了迎上来。
“快回去躺着,坐月子吹不得冷风”郁流霜没她那兴奋劲儿,推她进屋,赶紧关上门,正色道,“怎么你来开门,叶大哥呢?”
陆纪影一边拉着她在床沿坐下,一边说道:“他呀,出门打野味去了,打算炖只山鸡,给我补补身子。”
“说到补身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郁流霜一脸笑,打开包袱,将一堆东西晾了出来,“想必山里药草倒是多,就是难找补品。”
“瞧你,走得又急,还抗了这么多东西。我陆纪影有你们两个在意着,真是此生无憾,老天眷顾。”
“那是!咱俩一见有缘,没几个能比得了。至于叶大哥,嘿嘿……我可不能和他比,负责不了你下半辈子。”
流霜说着,在摇篮旁边蹲下,瞅着两个粉嫩嫩的婴孩,脸上不自觉地加深了笑容:“好可爱的小宝宝!你信里说是龙凤胎,快指给我看看,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
“爱咬手指的是哥哥,喏,就是这个小家伙了。眉尾有朱砂痣的是妹妹,手指被哥哥含在嘴里都不知道,睡得可沉了。”
流霜喜欢女孩子,听她说完,就伸手捏了捏妹妹的脸。孩子的脸滑嫩嫩的,还没长开就有她母亲的模样。
都说女儿像爹,儿子像母,怎生这兄妹俩长反了。
“咦,这是什么?”余光瞥见一根红线,流霜拉出一看,才见是一枚玉佩。这东西不算上好质地,也无什么花纹,只刻了一个“梧”字。
“这是伯游做给兄妹两的,希望他们能像屋前那棵梧桐树一样,长得壮壮的,什么风吹雨打都不怕。”陆纪影柔声说着,从哥哥身上拉出另一枚玉佩,哭笑不得道,“本来论长幼,‘梧’字该给哥哥,没想到妹妹拽着就不肯撒手,只好给她了。”
纪影说到这里,两个孩子睡够了,竟同时睁开了眼。
这默契,真不愧是龙凤胎。两个小家伙对一切都还好奇,竟没因为见到生人大哭,两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郁流霜咧嘴咯咯笑。
“哈哈,醒了醒了!这么小就知道抢哥哥东西。”流霜早就等不及了,抱起妹妹,在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忽转头问道,“对了,取名字了没?”
“还没呢,等满月了再定名字。现在就按玉佩上的字,一个叫阿梧,一个叫阿桐,当做乳名好了。”
“叶大哥不知道有多疼小孩子,取名字自然得慎重。”流霜说笑间,逗起孩子,“我呢,等着他们长大,叫我霜姨,跟着我满世界疯跑,到时候你这当娘的可别舍不得。”
“只怕你到时候照顾自己孩子都忙不过来呢,哈哈哈……”
“别逗趣我,月老哪有那个功夫管我。咱俩可是说好的,我再不提起那事儿,你也不催我嫁人,你的叶大哥,十个我也抢不走——哎呀,哎……哈哈,我抱妹妹,哥哥不高兴了。”
两个女人在屋里有说有笑,各自抱了个孩子,逗得兄妹两咯咯直笑。孩子不怕生,若能说话,定早扑上来叫霜姨了。
流霜偶尔会想,那恐怕是纪影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分。相夫教子,其乐融融,比江湖刀尖上的生活安稳得多。
如果时间愿意停留在这一刻,哪怕一瞬,所有的幸福在这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陆纪影正说得畅快,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
“嘘……听,门外好像有个人。”
流霜警觉起来,放下孩子凑到窗前,一看之下,顿时倒抽一口气。窗外来人何止一个,晃眼一看,少说也有十来个。
那走在正前方,一身紫黑镶边袍子的男子,面上神色叫人浑身发颤,不敢正视。不必细看她便知来人是谁,寻到深山老林的,除了平陵伽邺还能是谁。
“纪影!”流霜奔回床边,急切道,“怎么办,是平陵伽邺,他带了螺月门的人来了。”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纪影还是陡然背脊一凉,伴随着心中苦味顿起。没想到和叶伯游躲到这里来,日日小心谨慎还是逃不脱他的搜寻。
时间不容细想,就在这仓促间,她突然做下决定,俯身抱起两个孩子塞给郁流霜:“你快带着孩子从后门走!”
“可是,你……”
“不要管我……我身为螺月门的弟子,悔了和他的婚约,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我。是我对不起他,失约在先,逼他太甚。我现在只求孩子平安无事,况且来日方长,说不定还有再见之日。”
“我怎么能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