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祁墨州自从宫外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只要找到机会,就对潘辰表白,弄得潘辰越发搞不懂祁墨州的心思了,敛下眸子,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对视了。
祁墨州见她这样,便解开了禁锢,往后退了一小步,在潘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伸手在潘辰的耳朵坠子上摸了一把,笑问道:
“怎么样?听到朕这么说,是不是很感动?朕都快被自己感动到了,只恨自己不是个女儿身,若朕是个女儿身,简直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潘辰:……
俗话说的帅不过三秒,就是这个意思吧,亏她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感动。
就在两人在院子里腻腻歪歪的时候,傅宁从外面走来,对祁墨州和潘辰说道:
“皇上,娘娘,贤妃的情况似乎不太妙。”
祁墨州和潘辰对看一眼,潘辰眉心一突,没由来的紧张起来,潘筱中毒,潘辰是知道的,现在她手心里划了口子,估摸着会加速毒发,所以潘辰才想先一步跑回宫里去,却没想到祁墨州从宫里出来,耽搁了她,此时潘筱中毒的事情若是闹开了,潘辰还真不知道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祁墨州牵起了潘辰冰冷的手,说道:
“走吧,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潘辰有点抗拒,不想去,祁墨州却坚持拉着她往前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新娘子的院子里,刚才潘筱受伤以后,孙氏就把潘筱给扶到新房旁边的房间去,请了大夫来给潘筱包扎,可谁知道,包扎好了之后,没多会儿,潘筱就开始在脸上,身上抓痒,过了一会儿后,嘴里就吐出了白沫,大夫过来把脉后才对孙氏说出了一个让她差点昏厥的事情:
“娘娘这是中毒了,并且是那种来势凶猛的毒。”
孙氏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的女儿怎么会好端端的中毒呢?
潘瑜和安姨娘得知了情况,也从喜房里赶了过来,孙氏看见潘瑜头上的发簪,想起来潘筱就是被潘瑜头上的簪子亮片划破了手,难道……
孙氏上前一把揪住了潘瑜,叫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筱姐儿下毒了?说!”
潘瑜刚刚收拾好的妆容又给孙氏给破坏了,孙氏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她,潘瑜感觉冤枉极了,不住摇头:“不不不,母亲可千万不能这样说,不是我,不是我下毒的。我,我为什么要对四姐姐下毒呢。”
孙氏急火攻心,差点往后倒去,是啊,潘瑜为什么要对潘筱下毒呢?她只是割破了筱姐儿的手,普通的口子罢了,怎么会是毒呢?
想到这里,孙氏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什么样的毒,会因为破了一条口子就发作呢?这种毒,不应该是潘辰发作吗?潘辰……孙氏被脑中的猜测给吓坏了,猛地扑到了昏睡在床,嘴唇都开始发青的潘筱身上,将她手上刚刚包扎过的布条给急急忙忙扯开了,果然先前还没什么异样的伤口处,此刻已经变得乌黑,指腹上的皮肉,开始外翻,溃烂,孙氏看着潘筱的手指,哪里还会想不到这是什么原因,她一心想用这种方法害潘辰,可是为什么最后会报应在她的女儿身上?难道那些毒,根本没有被下在潘辰身上,而从始至终,都是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吗?
孙氏想到这里,不禁泪流满面,内在情绪实在忍无可忍的嚎哭起来:“啊——我的女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ok
☆、第181章
祁墨州和潘辰来的时候,在院子外面就听见了孙氏的喊叫声,潘辰心虚的看了一眼祁墨州,如果此时此刻,不是祁墨州在她身边的话,潘辰是断然不会踏进这个院子的。就是现在,她也不是很想进去,怎么说呢,因为不确定祁墨州是不是真的会护着她……
可是就算潘辰心中不愿也没有办法,祁墨州要她一起来,她是不能不从的,反正在这件事上,如果祁墨州不插手的话,潘辰还算是立于主动攻击的位置上,可现在祁墨州插手了,那潘辰主动的位置就发生了转换,祁墨州知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他自己的判断和行为,说的确切一点,就是潘辰现在已经变成了祁墨州手里的一只棋子,他想要怎么下,已经不是她这个小小棋子可以干涉的了。
好也罢,坏也罢,潘辰感觉的自己似乎又一次把自己的生死选择权递到了祁墨州的手中。
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跑来跑去的下人,比这一院子的张灯结彩还要混乱,一个尖细的声音拔高了嗓子吟唱一声:
“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院子里的人们听到这一声吟唱之后,哪里还敢再动,一个个全都原地跪下了,刘妈妈从廊下跑来,跪地行礼之后,便哭诉道:
“皇上娘娘来的正好,贤妃娘娘突然就昏迷过去了,请了太医来瞧,说是中了毒了,此时命在旦夕呀。还请皇上快些随奴婢进去,瞧瞧贤妃娘娘吧。”
祁墨州一抬手,刘妈妈就赶紧爬起来带路去,走到门口,潘辰想往后退,却被祁墨州抓住了手,一路拉了进去,潘辰深吸一口气,收起了心虚与惧怕,既然事已至此,她就是不想面对也必须要面对了,仔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能证明这一切与她有关。
孙氏正趴在床沿上哭,刘妈妈红着眼睛上前在孙氏耳旁小声提醒了一声:“夫人,皇上来了。”
孙氏抬起头,抽出帕子擦了擦泪,来到祁墨州面前行礼,祁墨州上前搀扶:“夫人请起,不知贤妃情况如何?太医怎么说的?”
祁墨州一个问题问出之后,太医便上前来对祁墨州禀报:
“启禀皇上,贤妃娘娘是中了毒,已经喂下了两颗解毒丸,暂且压制些,但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中毒,毒源在哪里。所以,不敢贸然开药。”
祁墨州来到床前,看了一眼嘴唇青紫的潘筱,冷道:“贤妃所食之物可都有验证过?”
太医从旁回答。
孙氏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潘辰,目光中似乎淬满了毒,压低着声音对潘辰说道:
“是你下的毒?是你在我的筱儿身上下毒了,是不是?”
孙氏无理取闹的话让潘辰看了她一眼,便神色平静的回道:“夫人莫不是也病了吧。贤妃中毒,与我何干?夫人随随便便的污蔑于我,存的是什么心?”
孙氏听了潘辰的话,见她将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内心早已被怒火蒙蔽,哪里还管的了其他的,对潘辰回道:
“我污蔑你?你敢说她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吗?问我存的什么心,我倒要问问你存的什么心,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嫉妒筱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她的一切,你一直在等机会,就是要夺走她的一切,对不对?当初我们要把你送入宫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特别高兴?终于有机会了,是不是?你在宫里处心积虑要害我的筱儿,你与她争宠,处处压她一头,你不就是想要夺走她的一切吗?”
孙氏虽然脑子里有些混乱,但这些话也是斟酌后说的,她的目的,就是激怒潘辰,因为她知道,潘辰肯定不会主动承认她下毒害潘筱的事情,而孙氏自己手上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潘筱身上的毒是潘辰下的。所以她只有激怒了潘辰,让潘辰在冲动之下,说出一些让人怀疑的蛛丝马迹来,只要她说错了一句话,孙氏就会将她咬死,不让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潘辰看着孙氏,神情比先前还要平静,若论控制心神,还真没几个能比潘辰做的更好,她从孙氏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孙氏的目的是什么,她想激怒潘辰,潘辰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夫人此时焦急,我不与你争辩。”
潘辰的淡定,让孙氏焦躁起来:“不与我争辩,你是不敢与我争辩吧。你潘辰敢不敢摸着天地良心说你不嫉妒我的筱儿?不嫉妒她拥有的一切?”
潘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孙氏:“我摸着天地良心说什么?贤妃是中毒了,又不是被我嫉妒的病了,就算我与夫人说我嫉妒贤妃,可那又如何?我嫉妒她,难道还成了让她中毒的原因了?那全天下嫉妒她的人多了,贤妃娘娘岂不是日日在中毒?”